br>过了一会儿,他的脑袋又靠了过来
景横波一巴掌将他脑袋推开。
马车颠簸,他原本靠车壁坐着,渐渐便靠向她肩膀。
心中忽然一痛,乱了呼吸,她转开眼,想要看山景,一眼看见裴枢呼吸沉沉,已经睡熟。
到后来才明白,其实是不一样的,和别人的感觉,是别人给她的,和他的感觉,是她自己的。
所有这些人,都有自己的特色,然而真正难忘的感觉,还是那人,他清清冷冷的怀抱,疏疏离离的姿态,遥遥远远的距离,当初,却予她绵绵密密的牵念,长长久久的心安。
天弃性别模糊,像一团雾,朦胧而有水汽,走近走远其实都一样,他本就没有实质。
七杀吵吵闹闹,是一段跌宕起伏的音乐,好比神曲忐忑,听着只觉得吵,听多了也觉得挺有意思。隔太久不听还觉得似乎少了什么。
英白是疏朗的风,掠过身边,看似不在意你,你也不在意他,但那风忽然就带了你一程。
她又想着和耶律祁相处,总觉得被一股神秘而暧昧的气氛包围,他的眼神,笑容,都似乎写满了不能言语的心情和暗示,走在他身侧,就好像被那种看似疏远实则亲近的心情包围,不觉灼烫,但却粘腻绵长,以至于她总得提醒自己牢记分寸距离,否则稍不小心,就被那绵密粘缠的丝,给裹进他无处不在的网中。
少帅其实萌萌哒。
哎,其实这家伙虽然跋扈凶恶,狂妄自大,但骨子里其实最单纯,景横波穿越以来相处过很多牛人,相处感觉最自然最舒服的是铁星泽,但最轻松最不在意的,却是裴枢。
景横波张牙舞爪比划了半天,终究没把他给扔出去。
为了争取和这死女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忍着呕吐赞一个人妖“你风姿楚楚,确实该是个女人”,爷容易吗爷!
哎,不睡怎么行,昨晚他花了半夜引走了英白,再花了半夜和天弃“谈谈人生谈谈理想”,一直谈到那家伙桃花满面,自愿放弃竞争。
说完眼一闭,真睡了。
“听不懂你说什么。”裴枢咕哝,打个呵欠,“别闹了,我到镇上有事,到了就和你分开走,我睡会,你别吵我。”
“这块鱼塘被我承包了!想做总裁去隔壁!”
“臭女人!”裴枢怒目而视,“你在挑战爷的耐心吗?”
景横波一巴掌就把那腿推了开去,“拒载!下车!”
景横波找了个封号校尉的亲兵赶车,刚刚坐进去,身边多了一个人,一坐下就不耐烦地道:“挪挪,你这女人屁股忒大了。占这么多地方。”把她挪开后又顺势要把大长腿架在她腿上。
景横波准备把七峰山作为她的技术基地,制作武器的作坊留在这里最安全。阴无心在教了那些技师一些技术之后,半路上已经回了宗门。有这些技师也够了。
她又喊天弃,依旧没声音,只好自己下山,在半山套了车,半山的房子已经造了起来,堆放了很多材料,这都是她让人从天灰谷悄悄运过来的,昨天刚到,马上准备交给那批从斩羽部带来的技师,开始制造天星宝舟。
英白没声音,她去他屋子里看,没人,这一大早,人去哪了?
“英白!英白!”她边走边喊英白,她考虑过了,这群人中间唯有英白靠谱些,虽然一个醉鬼的形象其实也不利于敦亲睦邻。
二狗子精神萎靡,绿豆小眼似乎有点散光,仔细看毛也少了不少,自从找小弟误找了白老鹰之后,它就一直这德行。景横波心中略有歉疚,明白这货落到这田地,和自己脱不开干系,可她说白老鹰是麻雀那就是麻雀了?狗爷眼神不好,活该。
她只好起身,带上二狗子和霏霏,准备下山。老妖说人只能带一个,二狗子和霏霏可不算人。
景横波很想说尼玛这也要扣?但想想,以紫微上人的坑爹德行,还真有可能。这场考试是一场极不公平的考试,因为所有的规则都由一个人随心定,随时可以更改。偏偏这个主持的人,还是个黑心无耻老妖。
紫蕊却紧张地道:“主子,起了!今天要考试!这要起床迟了,扣分怎么办?”
这天天蒙蒙亮她就被摇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黑沉沉的天,几乎以为自己还没睡。
之后的半个月,她和紫蕊拥雪都忙着各种学习修炼,熟悉地形,甚至寻找储备食物,以免随时被老妖婆坑了。
也顾不了那么多,忙完躺下就睡,这回再不觉得山风吵人难眠,很快进入梦乡,半夜隐约听见远处似有声响,也懒得睁开眼睛。
她穿越后虽然诸多波折,但过得一直是金尊玉贵生活,就连逃难,也是有人伺候,但从现在开始,她知道,好日子真正结束了。
景横波只好食不下咽地吃干粮,吃完自己收拾,烧水,还帮紫蕊拥雪烧了水。
这种“你做得不好被扣分会导致他人失去活路”的压力实在太巨大了,年轻少女稚嫩的双肩背不住,以至于养尊处优惯了的紫蕊都脸色紧绷,拥雪直接没管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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