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珍珠光泽朦胧,微晕的金光映一抹柔软的唇线。
景横波撇撇嘴——骚情!
和潇洒风流爱到处跑的左国师耶律祁不同,右国师宫胤在大荒深居简出,威仪深重,从不去大臣府上,帝歌闺秀多半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静默里,那群哭着姐姐的蜘蛛精们,都赶紧转头,一边见礼,一边紧张兴奋地偷偷用眼角瞟。
景横波看着那密密掩帘的轿子,心想这家伙越来越架子大了,都进人家府里了,还坐轿子,还帘子深垂,当自己黄花闺女呀?
所有人两排站开,躬身行礼。迎接之声虽各含情绪,但无人敢于怠慢。
人群分开,一乘明紫软轿款款而来,看似不快,却转眼到了近前。
他在这时候到了,众人脸上的神情顿时微妙。
在大荒,耶律祁驾到时称左国师驾到,但宫胤到来是只称国师的,以此表示他的第一国师的尊崇地位。
一声传令清晰悠长,再次震得所有人都失声。
“国师驾到——”
“在我府里围我的人?真当你这女王是开国女王?”赵士值气极反笑,“你跋扈无道,我便无需尊你敬你!来人——”
……
“我建议开赌,一人管一个方向,谁放跑一个,就脱裤子绕帝歌跑一圈!”
“这么简单的事,老三一个人去做好了,尊贵如我,可以掠阵。”
“立刻马上!”
“小事一桩!”
“七杀大帅哥们!”她喝一声,“凶手就在对面人群里,你们能不能围住?”
景横波不理他——反正你都要拼死和姐卯上了,姐提前欺辱你有毛不对?
“陛下!”赵士值没想到这样的压力下她居然不肯走,震惊之下勃然大怒,“您这是欺辱微臣!”
“你让朕走朕就走?”景横波呵呵一笑,“朕不走,朕要在这里做客。既然你口口声声要遵循臣下之礼,先不谈恩怨不留难朕,那么就准备接驾吧!”
倒是伊柒,挨个猛拍过去,“一群蠢货!”
七杀师兄弟有限的脑容量想不到这其中的利害,哟呵哟呵一阵欢呼,“走咯走咯。”
他也是政客,政客永远以大局为重,永远以己方利益为重。只要景横波性命无虞,他乐见此刻僵局。
耶律祁笑眯眯双手抱胸,站一边风凉了。
至于女王……也许当不成女王了,那也挺好呀,左国师府养得起。
宫胤会为此焦头烂额,他麾下文官派系会出现分裂。
耶律祁此刻不说话。他当然看得出这种处理方式的结局是什么,但是,不是挺好么?
好政客向来好演技。
“陛下,请吧!”赵士值腰背笔直请她走,一转身凝注夫人尸体,眼眶里泪水滚动,博得人满脸唏嘘。
她不能走,必须找出凶手,但主人家不配合,怎么找?
今日出这门容易,后续必起波澜。
所以他不会允许她找真凶,所以他一口咬死她就是凶手。
好算盘。
可邀得他人尊敬,可获得文官一心,可博得政治光彩,可趁机发难于国师,进可攻退可守,然后光鲜回家,接收夫人私产,再娶年轻美妻。
景横波此刻也觉得恶心,好比吃了一斤虫。这赵士值当真是个政客,油滑敏捷,这是明摆着要拿夫人之死大作文章,好邀得他人同情敬仰了。今天他看似放过自己,其实马上就是更狠一击。传出去就是“女王闯入臣下府中,因为口角擅杀二品诰命,赵大人恪守臣下本分,先让女王出府,再一身正气,上书诤谏,力抗强权,风骨凛然……”
景横波:“你们都闭嘴!”
耶律祁:“你们闭嘴!”
七杀师兄弟:“好演技!”
伊柒:“恶心!”
纵欲过度的中年男人,此刻昂然而立,凛然正气,无限光辉,众人唏嘘感叹,同情敬仰,看景横波眼神越发古怪,蜘蛛精们扑上去抱住他袍角,感动大哭,“姐夫!多谢您不畏强权,替姐姐申冤!”
“但是!”赵士值好像没听见七杀师兄弟们的欢呼,厉声接道,“就算陛下为我大荒之主,也不能滥杀无辜!微臣老妻虽是一条贱命,也不能就此枉死家中!微臣便是拼了老命,也要替老妻寻个公道!陛下,你且等着我大荒文官,集体弹劾吧!”拂袖,转身,昂头,老泪纵横。
耶律祁脸色一变,景横波眯起眼睛,逗比们得意洋洋欢呼,“就知道你小子怕了吧。”
“真凶就是陛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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