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感慨着,便又低下头去割草。不一会,白露就把老师分配给她的那一块草地割完了。完成任务后,白露开心的跑去和同学们一块玩耍,即使在暴土扬长的操场上,太阳公公积极的照耀下,汗水不停的往下流,白露和同学们依然很开心,很快乐,现在的白露想到当年的画面,zui角依然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是啊,当时懵懂的青春,花季的年华,就像一指流沙,悄然而至,而在你不经意间,又悄然而散,一切都已成回忆,一切都是珍贵的青春,一切都是自己甘愿的付出;即使明知道没有结果,却依然甘之如饴。即使明知道妈妈不在回家,却依然装成家庭很幸福的样子,依然活泼如故。但,当一切都摆到台面上来讲的时候,一切纸包不住火的时候,一切事物彻底触碰到内心自尊的底线的时候,一切的规则需要遵守的时候,一切的同学关系yin险狡诈的时候,为了保护自己,白露不得不少言寡语,即使这样,现在的白露想起来当时的自己,觉得当时的自己很愚蠢,那要问如果时间能够倒流,白露会以什么姿态面对这些问题的时候,勇敢反击!白露坚定的回答道。
至于为什么没有去选择振阳而是来着这所公立中学,原因很简单——学费便宜,振阳入学要交200-400元,而公立学校只需要交15元的作业本费用,可能看到这里你们一定会说,200-400元也不贵啊,但是对于当时白露的家庭来说确实是一种压力,爸爸上班每月工资只有300-400元左右,而妈妈几乎没有什么收入,只能靠缝手套一些手工来补贴家用,剩下就是爷爷留下的几亩田地作为家庭的主要来源。这是爷爷去世后,白露第一次看清家里的真实状况,之前爷爷在的时候这些都不叫事,然而在面对初中学校的选择上,白露看着爸爸紧拧的眉头zui里说,你看你妈妈这次带着你弟弟出去把咱家卖粮食全部的钱都拿走了,你叔叔公司出事被捕入狱,爷爷的去世,最后又说一句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这样的糊涂话。
几乎每次shen手跟爸爸要钱的时候,爸爸都会把家里的事情重新给白露说一遍,只有说完了才会说给不给。白露敏.感爸爸这么和她说,好像爸爸要把他所承受的压力分给白露似的,白露虽然小,家里发生的事情怎会不知情,为什么爸爸每次都要和她说这些?白露很不喜欢这时候的爸爸,甚至讨厌,但是为了生活费或者学费又不得不听爸爸唠叨完。或许妈妈不在家,爸爸没有朋友说话的缘故吧,白露当时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好让听完爸爸唠叨的自己的沉重的心有一丝喘息的空间。从此,白露感觉自己的爸爸并不和别人的爸爸一样。
安静的房间里,爸爸吐露完心中的不快,只剩下长长的叹息声,这声叹息声让白露心里既无助又自责,自己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来上学,甚至产生过辍学的念头,但这也只是想想。忽然间,有点心疼爸爸了。沉默良久,坐在椅子上的爸爸说道,把西屋的粮食卖掉就可以有生活费了。听到这里,白露心里松了口气同时很愧疚。你和我一块去把粮食抬到三轮车上吧,如果你想要生活费的话,你帮忙咱们还能快点,你看你妈妈也不在家,只有你还能帮帮我。看着爸爸惆怅的脸,白露心里更加愧疚,便同意了。
一袋两袋,一直到十五袋粮食的时候爸爸才喊停,13岁的小身板,白露的两只小手抓着粮食袋的两个角,咬着牙抬着,爸爸在另一头用另一只手拎着,为了赶上爸爸的速度,白露快速的挪动着小碎步,一扔便把一袋粮食扔到了三轮车上。爸爸终于喊停了,白露长舒一口气,去里屋喝了水,爸爸摇响了三轮,白露便冲出屋门坐在爸爸自己固定的偏座上,爸爸虽然挣钱挣得少但是对于废物利用很是擅长,这辆三轮车的前面只有一个椅子,通过爸爸一番琢磨便把不用的椅子固定在了偏侧,很是牢固,爸爸还是很厉害的,白露坐在爸爸旁边,扭头看了看爸爸没有剃干净的胡茬在太阳的照耀下竟然闪闪发光呢,伴随着三轮车声音渐行渐远,白露和爸爸的背影消失在胡同口。
自此之后,从初中到高中甚至到大一的时间,每次白露回家shen手要钱,爸爸每次都是要跟白露念叨家里的不容易,以及发生过的不愉快的事情,这让白露很头疼。每次等爸爸说痛快了就会叫着白露去帮他抬粮食,久而久之,白露抬粮食的事情就变得理所应当了。因为心疼爸爸的不容易,一般放假回到家,白露就努力做一些事情,以至于让爸爸能够休息休息,但白露并没有明白,她的这种行为其实起不到任何作用。
上初中前白露的爸爸就告诉她,咱们家的家庭条件你也知道,要是去公立中学上初中,那里的费用低,将来还能为上高中攒下一些费用,以至于到高中的时候还能上的起,已经明白自己家庭况的她觉得自己不如在公立小学过的节俭些,无论如何都是有学上,在公立中学只是为高中的学费和生活留出更宽松的空间,想到爸爸的不易,白露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公立中学。看着校园里的杨树的树叶随风摇曳,白露继续神游着。
“同学借下你的镰刀。”
抬头一看是一位男同学,干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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