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若无其事地催我去领证。按照计划,我们应该已经领好结婚证,然后,一起去旅游了。他表现得很平静,对我们去领证的事既没有过分的热情,也不令人感到冷淡,似乎我们已经是在一起很久的夫妻,要共同去完成一项理所当然的工作。我们领证的事情是被我耽误了,有一次是我身体不舒服,有一次是我突然有事走不开,总之一次次地,我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迟了真正进入婚姻的时间,因为在那些一次次的戛然而止之后,我对这个即将到来的、原以为会是一个全新领域的婚姻充满了失望。而一旦意识到这个失望是在婚姻尚未开始便出现的,这种失望便演化成我对婚姻的恐惧。
我在即将开始这次婚姻之前,在双方家庭、朋友、同事都已得知了这个即将到来的婚姻之前,做出了和他分手的决定。
可以想见这个决定引起的波澜吧。我和他是大学同学,用大家习惯的眼光来评判,属于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那一类情侣,双方以此状态进入婚姻再恰当不过。更何况在众人眼里,我们感情融洽,关系亲密,两人都不存在外来干扰,我凭什么在一切准备工作都已就绪的情况下,突然提出终止这段关系呢?
我对所有的外人的关切都抱以恰如其分的感激,并淡淡地以一句“一言难尽”来阻止他们更深入的关切。对双方的父母,我的解释是司空见惯的“性格不合”,虽然缺乏足够的说服力,却也算是一个交待。只有面对着宛如遭受晴空霹雳的他时,我的态度才最耐人寻味。
“我的理由你自己知道。”我坦然注视着他的眼睛,非常平静地说。我如此的平静足可以显示,在这件事情上,我绝不是在无理取闹,更不是无事生非。“你肯定知道的,对吧?”
他凝视着我,目光里交织着种种复杂的情绪。伤心、不舍、悲愤、自尊、羞愧、痛苦、乞求。所有的内容都搅在一起挣扎,逼迫着他说出什么关键的话来。而他却在这样的挣扎中,目光渐渐颤抖、瑟缩、软弱起来。
我逼视着他,心里渴望他能说出一句我期待的话来,我并不确切地知道那句话的内容,但一定是与我所想的那个问题有关,哪怕只是沾上“性”字这个边儿,我就愿意改变自己的决定,将心里所有的苦闷都告诉他,并且愿意帮助他、也是帮助我们自己,去面对、解决那个问题!可是,当我看到他的目光变得越来越颤抖、瑟缩、软弱的时候,我知道,我们已经没有希望了。
果然,他的嘴唇微微抖动着,低声地嗫嚅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凄婉地笑了,眼泪从眼眶里滚出来。我垂下眼睛,仿佛在喃喃自语:“好吧,好吧,好吧……无论如何,我祝福你……再见!
我的第二次恋爱就这样彻底结束了。
从那次以后,我继续接触着形形色色的男人,有过或深或浅的一些交往。但这些交往无论多深,都没有上升到恋爱的地步。坦白地说,我在第二次恋爱失败之后,并没有停止对**的探索、想往和追求,虽然这些探索、想往和追求已经从头脑的表层退缩到意识深处。在那段时间里,各式各样的阅历丰富了我的思想,一次又一次的碰壁、挫折,使得我自然而然地成熟起来。我有一天忽然明白了,几年前,当我和那个大男孩儿恋爱时,关于性,有一个道理其实自己弄错了。
性,无论对于男人还是女人,其实应该是平等的,应该是同时包含了权利和义务的。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在尽情享受性快乐的权利时,也有尽可能给予对方同样享受的义务。如果男女中的任何一方不能从他们的**中体验到快乐,就说明他们的**是失败的,理应由双方来想办法改善。如果这种改善无法奏效,就意味着这种关系应当结束。
因此,无论和我生命中第一个“大哥哥”式的男人,还是第二个“大男孩儿”式的男人,我们之间的性关系都是失败的,我们关系的结束也就显示出了必然性。这一点,是我关于“性”这个问题的纯粹的考虑,是在我经历了两次沉痛的失败之后,在我后来经历了数次看似无关痛痒的失败之后悟出来的道理。
只是我虽然做了很大的努力,还是没有找到一个理想的人,这时我家里的人都急起来了,就为我介绍了现在的这个男人,他那时已经是一个区的书记了,是属于年青有为的那一种人,他一见我就很满意;跟那个介绍人说只要我愿意给他做老婆,他就可以把我弄去公安局去工作。由于他的条件不错,而家里的人也很着急了,我也就答应了,但和他过了这十多年我还是没有得到过**,由于我找的那几个人都是这个样子,我也就和他这样的过下来了,我还以为是我自己有什么和别人有不同的地方呢。
方怡说到这里抬头望着谢琅道;这就是我的感受和我的感悟,自从和你做了那一次爱以后,我才领略到了做*爱是怎么一个味道,但我知道你是没有满足的,我在想,如果我不能满足你,你会不会也会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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