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月光透过树影斑驳的撒了下来,望着地上被一把金粉消融的血水,罗严也不禁感觉到头皮发麻,虽然这些年什么情况都经历过,江湖上的门派路数也都见到过,可是,罗严心中有了疑惑。刚才要是站立在那里,那么现在的话...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还没等他缕出一个头绪,林中便飞驰出一青一橙两道曼妙的身影,是两位女子,直到走进了,罗严才看清了两人的容貌,尽管对于美色无动于衷的他,也经不住晃了晃神,一个如青莲般风姿绰约,一个似浴水芙蓉般娇艳动人,不能说是绝代美人,而是身上那股从内而外散发出的独有的气韵,不是一般女子所能拥有的,但这两位女子年龄似乎也就十七八岁,刚才是她们两个出手相救?两个姑娘?....那这手段,着实可怕。不过接下来眼前的举动让罗严严重怀疑刚才是不是想错了,因为那橙衣女子已经向树袋熊一般挂在了清风的脖子上,然后就是嚎啕大哭,一旁的青衣女子也红了眼眶,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就是倔强的不肯掉下来。清冗与罗严已经被彻底的无视掉了,场面怪异不已。
没过多久,面前传来一丝波动,一抹修长的人影凌风而来,罗严猛的提剑相攻,还没到跟前就感觉肩上一麻,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这人武功好高!眼看着那人缓缓地向他走来,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好像他不存在一般,清冗定定看着站着的男子,一身藏青色长袍子,一张冷肃的脸两侧垂着两髻随着夜风微扬的青丝,整个人显得格外冷然,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男子看了一下抱在一团的的两人,微微张口说道:“橙,不要闹了,此地不宜久留。”说完也不顾橙儿看着他幽怨的眼神,走到了一旁的清冗身边,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了清冗,淡淡的说道:“这是治外伤的药,先把血止住。”清冗伸手接住,男子便退到一旁去了。
一旁还在轻声安慰橙儿的清风见状,双手扶住橙儿的肩膀,柔声说:“乖,先不哭了啊,眼泪先擦干,在哭就变成兔子啦。”说完轻轻地拍了拍橙儿的脸颊,橙儿那愿意让自己不漂亮的一面面对清风,就赶紧转过身拿出一方手帕拭了拭脸上的泪水,清风这个空挡将银扇往腰间一别,对着一旁站立的尤青微微的点了点头,便快速的走到清冗身边,拿下清冗正在朝左臂撒药的手,也不顾清冗的愣怔,两手快速的撕开伤口边缘已经被血染红了的衣袖,伤口很长,很深,皮肉鲜血淋漓的往外翻着,清风明白这是因为要护着自己,要不然以清冗的身手,那些人还不足以伤了他,心里自责不已,现在没有时间清理伤口了,清风只能小心翼翼的往这狰狞的伤口上轻轻地撒着药,隐约中看到白色的药粉遇上伤口,随即便被染成猩红,清冗的身体也不由得一阵轻颤,绷直了身体,清风边塞上瓶盖便说道:“忍着点,这是治伤灵药,回去我给你清洗伤口的时候再多用一些,现在只能当止血散使用了。”说完把药瓶往清冗的右手里一塞,低头撩起裙摆用力撕下一条来,托起清冗受伤的胳膊,缠绕着包扎起来。清冗看着眼前为他细心处理伤口的人,朦胧的月色下,那抹温柔,让不远处的男人皱紧了眉头。待伤口处理完,清冗已经脸色如常,拿着药瓶走到罗严面前,伸手解开他的穴道,罗严比他伤的更为严重。刚拔开药瓶,手就是一顿,那边的男子也快步走了过来,低声道:“来人了,人还不少。”
众人往周围看去,隐约看到远处点点火光,一束信号弹的光亮猛地升起,清冗缓缓开口:“是云州军,他们路上受了阻挠。”说着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将药瓶又盖上装进了怀里,对着罗严说:“稍稍忍耐一下,回去给你处理伤口。”另一边的橙儿见清冗的动作不满的诀了噘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站立在清风身旁的男子看着越来越近的火光,微微的拍了拍清风的肩膀,清风望了一眼远方,缓步走到清冗和罗严面前,“我要走了,谢谢你们这么长时间的照顾。”清冗心知,从这三个人出现的时候,也就是清风离开的时候;相处了一个多月,从未问过清风何时会离开,或许自己从未想过有一天清风会走,此时的他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幸亏有月色的遮掩,他是否有挽留的权利,看了看不远处等待清风的男子,男子的武功深不可测,从刚才隐秘的无声无息之间就能感觉得到,他差了一大截,清冗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清风,或者潜意识只想把清风当成游历的公子哥,显然都不是,他们的路数,是他没有听说过的,清风你好神秘,来到城主府,或者说来到云州究竟为了什么?现在的清冗脑袋里一片疑问,最终只是保持沉默。
远处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清冗依然没有说话,清风笑了笑,走到了罗炎身边,轻轻地拍了拍罗严的肩膀说:“面瘫脸,大冰山?呵呵,回去帮我跟莫老头好好的道声别。”说完,笑着往后退了两步,将腰间的银扇取出,利落的打开,展颜一笑,魅惑万分,看着仍旧沉默的清冗轻摇折扇,缓缓开口:“清冗,保重!”说完便扭头而去,清冗看着离去的背影,突然开口:“你接近我,究竟为了什么?”话一说出口,清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可也没再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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