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中)
晚上,老李头可就找上门来了,刘文殊忙不迭的赔不是。其实,阿旭也不是主犯,那狗,他连一石头都没敲,只是他牛高马大,比小伙伴高出一头,是个重要目标,一群人出了事,往往就盯上他一个。
正好王日成下班回家,就问:“老李,阿旭偷了多少枣子?”
老李头就说:“枣子倒是没偷到------”
王日成火了:“乡里乡亲的,不是我说你,忒大个岁数了,小气的像娘们,小孩子家,打狗又不是打人!”
看到夫人还陪着小心,大怒,走上去就是一脚:“滚回屋里做饭去,什么不是你也陪,糊涂油蒙了心的蠢婆娘!”
把老李扔在院子里,顾自进了屋。
弄得老李头尴尬地往回走,边走边骂:“什么世道,打我的狗,连问问都不敢问了,怎么教育孩子呢!长大了还不得杀人放火!”
看看阿旭天天惹祸,也不是办法。
王日成毕竟是王日成,那毕竟是文状元,整天琢磨,就让他琢磨出了绝招。
他进宫跟姑姑讲:阿旭到了壮伢子,好动,到处跑,前天跟着红红她妈,去市场买菜,撞倒了三个人,毛手毛脚的,胆子又大,还打人,下了市场回家时,一个痞子跟红红她妈开玩笑,动手动脚的放肆,被他一记耳光打肿了脸,那半边脸肿得象猪头。后来人家找到门上了,我只好陪不是,还鞠了躬。
姑姑说:“侄儿,委屈你了!——可是,该怎么办呢?”
王日成答:“我在军中供职,没有时间教他读书识字。我昨天带着他,去给父亲送牢饭,他拱进牢房玩了半天,似乎是跟父亲很投缘,我就想,如果让他天天去送饭,把他锁在里面,让父亲教他书法,兴许会长进的更快,也不一定呢。”
姑姑说:“这倒是个方法,只是有些不吉利。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我跟王上商量一下再说。”
方案被王上敲定。
王上派了三个侍从,一个五品赶马车的,两个二品佩剑侍卫,专门负责接送。
王日成长出了一口气:他的父亲被小人出作,听说又大吵大嚷地要发配。王麟现在等于是羁押待判,这段时间,还不算是犯,因为有许多冤了的,也是押在这里,后来放了呢。你现在不是罪犯,国家不供应你粮食,你吃饭得花钱买,那里面的饭贵着呢,一般人吃不起,就去送饭。
送饭,总比发配西口塔好多了,那个地方不是人待的,是鬼待的地方呢,九死一生啊!
似这样一举两得,化解危难于无形,连他自己都感到应该佩服自己。
保住了父亲,为孩子请了一个不花钱的老师。
他陶醉于自己的布局,喝上口酒自言自语:好,咱们慢慢熬,生命是熬大的。肏他个妈卖*的小人们,有我收拾你们的那一天,咱们等着瞧!
撤职查办的丞相王麟,盯着来送饭的孙子呆呆地看。由于怕走漏风声,他根本就不知道孩子的来历。
好大的个子,象半截铁塔,不怒自威,劲气四射,见了他不感到有压力的人,可能不多。然而,很和蔼很文雅,彬彬有礼,又给人舒适的感觉。象所有壮伢子,头发微黄,显得稚气,天真无邪。眼眉特别浓,浓得象泼墨山水。眼睛闪着光,仿佛能看透人的五脏六腑。鼻梁高挺,正中。嘴唇厚而红,象涂了胭脂。嘴不大,笑的时候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相信一个少女见了他一面,三个月都忘不了,而且还要在梦中哭泣。
最最招眼的是,孩子脸上罩着一层光:神光!
孩子不太多说话,但是有礼貌,把饭菜拿出来,就开始练字,很专心很卖力,写字能累得头上冒汗。
那笔正楷有骨架,大气,满格,常常还要出线。
王麟想:苍天不亡我王家!我一生信奉“和为贵”,得到了苍天的赞许。我若出去了,就归耕故里。我这种人不能做官,一不小心就栽。我这人啊,做大事没有魄力,做小事缺少霸气!
王日成自打做了偏将,薪水高了,养家糊口本应该不成问题的,可是,这时候偏偏赶上了通货膨胀,全国性粮食歉收,一应日用品全部涨价,再加上他还好隔三差五地聚酒,用度上也就捉襟见肘,有些窘。
一天,他刚要出门去应差,就来了客人。
其实不是客人的,是他在南方老家,同父异母的两个妹妹,自己家里人。
她们的母亲是头房,王日成的大姨娘,一直住在乡下,听说王麟入狱就病轧轧的,前几天南方发水,跑到山上去,又淋了雨,高烧不退,竟故去了。
王雪皎年近百岁,已定了婆家,主家也是个官宦人家,父亲一坐牢,人家就退了婚,怕受牵连影响了仕途。
家里的房屋垮了,又没钱修,王雪皎走投无路,只好带着妹妹王雪莹进京投亲。
王日成连忙让进家里,介绍给夫人,大家细细地唠了会家长里短,唠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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