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丰盛的餐食。
回忆陷入了深处,凯伦仿佛再一次回到了那个令他担惊受怕了一宿的时间和地点。
小镇富人区的守卫很多,但这里也是最安全的。为了不让贵族们迁怒于平民,凯伦有意识的带着那些追兵窜入富人居住的地方。
这片区域的布局早就烙印在凯伦的脑海深处,他不止一次的在脑袋里模拟偷窃富人财富的行动。只是时机一直不来,这样的想法也就没能实现。
不过此刻对环境的熟悉让他如鱼得水,他充分的利用了各家各户的地形和看守点甩脱了那些追兵。
听到身后一声比一声大的喝骂,凯伦得意极了。他不会回头去看自己到底陷害到了哪家勋贵,这个时候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才是正确的选择。
当星月迎来黎明的曙光,大地染上了金装。早就脱下了破破烂烂夜行衣的凯伦兴冲冲的往自己和妹妹在贫民窟搭建的窝棚跑去。
三枚银币对富人们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穷困潦倒的兄妹二人却是救命的财富。
凯伦和妹妹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虽然肚子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但是凯伦没有在路上买吃食,他要让妹妹欢喜的吃一顿她梦寐以求的早餐。
贫民窟的穷邻居们见到凯伦跑回来,脸上都露出了怪异的神色,有同情,也有幸灾乐祸。
凯伦被这怪异的现象提起了心肝,脑袋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开始没命的往“家”跑,胸膛里的气流如同火焰般滚烫炽热。耳旁的风呜呜在吹,仿佛葬礼上敲响的丧钟,又仿佛枯树枝头的乌鸦低鸣。
凯伦的心乱糟糟的,他发疯了一样跑到自己和妹妹居住的地方。
当他看清楚了“家”中发生的惨剧,凯伦的眼睛立刻就红了,一双拳头握的“咯吱”响,眼角崩裂,牙龈也被咬出了鲜血。
“啊!”凯伦听到了心碎的声音,无边的怒火燃烧了他全部的理智。
妹妹残缺的肢体血肉模糊的摊在地上,上面布满了虐待和啃咬的痕迹,一些还在回味的恶徒眯着眼睛不屑地看着自己,肮脏的手脚还在妹妹的尸体上摸抓……
这一切都令凯伦疯狂起来,胸中的戾气变成了杀意,他一步步走向那些恶徒,瘦小的身体被复仇的力量满满填充。
“杀!”一柄造型独特的匕首出现在凯伦的手边,凯伦没有犹豫,抓起匕首就冲向那些恶徒。
恶徒们终于感觉到了恐惧,他们开始逃跑,可是他们跑的太慢了。凯伦的匕首精准的在他们的喉咙上划出一道伤口,趁着恶徒们捂住喉管的时候一拳将他们的整只手都打进去。
你们不是吃人肉吗?那就尝尝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吧!
凯伦愤怒着,内心的野兽咆哮着,凌冽的杀意和滔天的怒火交织在一起。但是他没有失去意识,他清醒的记住了此刻该有的仇恨,也果断的抛弃了所有的理智。
妹妹没有死,她只是“死”在自己混乱的回忆中。
这是凯伦无比坚定的事实,他也清楚自己的回忆应该是被黑洞利用了。
但是面对那些不曾发生但令他心痛的快要死去的虚幻事实,他依然不能冷静的面对这一切。该杀的要杀,该恨的要恨!不因真实迷茫,也不会被虚幻迷惑。
既然这里是虚幻的世界,上演着虚幻的现实,那么自己又何必超然物外,去扮演一个智者的形象?
阿尔法说的对,他成不了智者,面对虚幻的现实他无法做到古井无波。
既然如此,那就放开来大干一场吧!把自己想做却没能做到的事情在这片虚幻的世界里演绎一番,让心中的恶兽尽情的宣泄!
血水染红了天边的霞,晚风吹过,夜幕降临,克尔镇富人区的巷道里游走着一条幽暗的影子。灯光和阴影成为了他的帮凶,借助光线和阴影制造的错觉,他轻而易举的从守卫们的眼皮底下进入到主人家的卧房,在富人们高声惊呼之前抹断他们的喉咙,然后狞笑着离开,奔赴下一个行凶地点。
夜晚的冷风里飘荡着血水的味道,凯伦百无聊赖的站在一棵松柏的顶端,望着头顶皎洁的月亮,心中顿觉索然无味。
杀人、仇富。多么可笑的字眼。一百多道喉管被切开,里面喷涌出来的不是凯伦的快意,而是阵阵空虚。
也许他不止一次的想要将那些为富不仁的家伙们血祭,可是现在开来那一切都是无意义的。
望着下方无头苍蝇一样到处寻找凶手的护卫,凯伦觉得很无趣。他将匕首远远的抛出去,对着月亮喊道:“阿瑞斯大人,出来吧,游戏该结束了。”
皎洁的月亮倏尔变成一只金黄色的瞳,它看着凯伦,飘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是一个出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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