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这些时日之中,我喝不到生血,始终是个九岁孩童。这返老还童,便如蛇儿脱壳一般,脱一次壳,长大一次,但如脱到一半给人捉住了,实有莫大的凶险。倘若再耽搁得一二日,我仍喝不到生血,无法练功,真气在体内胀裂出来,那是非一命呜呼不可了。”
“哦,是吗?”段星云点点下巴,“那我们回灵鹫宫吗?”
“我们就在这里找个山洞,等我功力恢复。你们每天帮姥姥捉些动物来。”
“那不是很久啊?”
“你救了姥姥,姥姥自然会给你莫大的好处的。”
“不用。不过我可以帮你,好像你怎么说是我师傅的师姐,哦。”段星云笑的有点郁闷,
突然间眼前一花,一个白色人影遮在山洞。这人似有似无,若往若还,全身白色衣衫衬着遍地白雪,朦朦胧胧的瞧不清楚。
巫行云却是尖声惊呼,显然已经认出了她。那白衫人低声道:“师姊,你在这里好自在哪!”声音甚是轻柔婉转。
段星云一看,身形苗条婀娜,脸上蒙了块白绸,瞧不见面容,知道是李大美女来了。想不出来七八十的人了声音还不错,看来逍遥派的武功保养效果还是好的。斜眼看巫行云时,脸色又是惊恐,又是气愤,更夹着几分鄙夷之色。估计是现在两人相差太多,郁闷的很。
童姥一闪身便到了段星云身畔,叫道:“快带我上峰。”
段星云不解,“我听见她叫你师姐哦,同门啊。”
巫行云大怒,反手便打了一个耳光过来,叫道:“这贼贱人追了来,要不利于我,你没瞧见么?”可惜被段星云闪了,结果自己差点摔倒。
李秋水道:“师姊,你到老还是这个脾气,人家不愿意的事,你总是要勉强别人,打打骂骂的,有什么意思?小妹劝你,还是对人有礼些的好。”
巫行云不住催促段星云:“快带了我走,离开这贼贱人越远越好,姥姥将来不忘你的好处,必有重重酬谢。”段星云装做没有听见。
李秋水却气定神闲的站在一旁,轻风动裾,飘飘若仙。只听道:“师姊,咱们老姊妹多年不见了,怎么今日见面,你非但不欢喜,反而要急急离去?小妹算到这几天是你返老还童的大喜日子,听说你近年来手下收了不少妖魔鬼怪,小妹生怕他们乘机作反,亲到缥缈峰灵鹫宫找你,想要助你一臂之力,抗御外魔,却又找你不到。”
巫行云见段星云不肯负她逃走,无法可施,气愤愤的道:“你算准了我散气还功时日,摸上缥缈峰来,还能安着什么好心?你却算不到鬼使神差,竟会有人将我背下峰来。你扑了个空,好生失望,是不是?李秋水,今日虽然仍给你找上了,你却已迟了几日,我当然不是你敌手,但你想不劳而获,盗我一生神功,可万万不能了。”
李秋水道:“师姊说哪里话来?小妹自和师姊别后,每日里好生挂念,常常想到灵鹫宫来瞧瞧师姊。只是自从数十年前姊姊对妹子心生误会之后,每次相见,姊姊总是不问情由的怪责。妹子一来怕惹姊姊生气,二来又怕姊姊出手责打,一直没敢前来探望。姊姊如说妹子有什么不良的念头,那真是太过多心了。”她说得又恭敬,又亲热。
巫行云怒道:“李秋水,事情到了今日,你再来花言巧语的讥刺于我,又有什么用?”
说到这里,段星云对北堂眨了一下眼睛,无奈的摊开手,算啦,听她们唠家常实在没有什么兴趣,巫行云的功力怎么说也是段星风预定的。轻轻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圆圆的黑色小球,“你们猜,我把这个扔到地上,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说过我很少救人了,难得做一次,为什么就有这么多人来捣乱呢?”
“那是什么?”李秋水也是个人精,对于自己不确定的事情没什么把握,心里暗暗猜测不会是那个东西吧?
“哦,我也不知道啊。”段星云笑的很开心,“北堂,你说,这是什么?”
“霹雳弹。”
“哦,原来是这个啊。”段星云漫不经心的上下抛动着手中的黑球,其他人都是吊了一颗心。说小不小,炸了话估计所有人都是死路一条。
李秋水叹了口气,轻轻的对段星云说,“这位公子,你和我师姐有什么渊源,为何要救她呢?”
“觉得她人不错。”
李秋水缓缓回过头来,伸左手揭开蒙在脸上的白绸,露出一张雪白的脸蛋。虚竹一声惊呼,只见她脸上纵横交错,共有四条极长的剑伤,划成了一个“井”字,由于这四道剑伤,右眼突出,左边嘴角斜歪,说不出的丑恶难看。李秋水道:“许多年前,有人用剑将我的脸划得这般模样。公子,你说我该不该报仇?”说着又慢慢放下了面幕。
段星云知道是一回事情,看到是另一回事情,心里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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