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先前的援手,晚辈一直感念于心,前辈就让我有个机会报偿一二吧。”
天闲老人摇了摇头,说:“之前我可没帮什么忙,救回何蔓,的确我是出了点力,但要不是你自己能看清灵魂之本相,说一千道一万都没用的。反而是我蓬莱,因为你这番见解,以及之后你对于空间大阵的理解,获益甚多。这里面到底谁欠谁的人情,可掰扯不清。你这样大方,我可不能坦然受之。要是我占了你的便宜,再去创镜界通道,那不是人你给我心神有了不完全的地方嘛,余一生为人处世,无非是太平、公平、而已,这要是有了心魔,哈哈,回头可就有了乐子了。”
天闲老人这样说,却是有了耍赖的意思。其实这份人情,只要蓬莱记下,将来总有偿还的时候。或者说,只要蓬莱将聂信当作自己人,大家其实真的不必将事情说得那么清楚。至于天闲老人说不还人情就要有心魔,这就是摆明了一定要出手,逼着聂信答应了。现在这时候,谁都不敢用天闲老人自己去冲击镜界通道的事情开玩笑。
聂信龇了下牙,一副为难的样子。他想了想说:“前辈,您到底怎么想的。”
“我去把何念生救出来,镇压住他的魔气,传他理心调气的功法……你觉得,如何?”
聂信心头巨震。难怪天闲老人一定要叫自己来这么一回,这可是一个天大的人情,也是只能和他当面说的事情。天闲老人话音刚落,洛风池就一脸震惊地说:“师父,您飞升在即,可封魔洞那里有三个金丹期修士啊。就算他们的实力不如您,还都是飞升无望的那种,可那毕竟是三个人啊。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让您的实力有所损害,那您冲击镜界通道的时候……”
天闲老人笑着说:“风池,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何念生不过是筑基中期的修为,封魔洞里的种种,对他的压制犹大,他可也不年轻了。到了那里形同常人,又是幽闭之中,凡此种种,对寿元影响很大。聂信要是自己要去破这个局,还真不知道等什么时候。你和聂信亲近,怎忍心看到他与师父阴阳两隔?你在乎为师,那聂信又如何?以己推人,可不是这个推法的。”
洛风池默然,他强硬地说:“师父既然有了决定,那我们师兄弟几个自然无话。不过,带上我们一起去好了。以我蓬莱的神通,哪怕我们几个实力不如,好歹是个助力,哪怕对方实力再高,不过是金丹中后期,靠我们几个,缠住一个不难吧?”
天闲老人笑着说:“其他几个一起去没问题,可玄名与你,却是去不得的。我还有其他事情吩咐你们。”
“啊?”洛风池一惊一乍地时候:“还有?师父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没规矩!”天闲老人笑骂道:“当初,佛香殿那帮家伙,在我蓬莱为所欲为,气焰可嚣张得很。你和玄名,带上一众弟子,去料理一下吧。玄名实力强横,而你,虽然平时吃喝玩乐,修行上是慢了些,可认真起来却是智计百出。你们两个一起去,我也就放心了。另外,带上些东西,去找九因堂,问他们要人,一起去。在我动手去泰山封魔洞前,你们让这事情有个章程。”
“是……”洛风池有些不甘地应道。天闲老人已经这么说了,他还是老实点听命行事也好。
聂信与何蔓先是有些激动,但回过神来一想,对天闲老人的这番处置却是佩服到了极点。蓬莱要在中原修行界站稳脚跟,必须得强硬一些,表明自己的立场,展示自己的力量。灭掉佛香殿,展示了他们对于冒犯自己的人绝不宽容的决心和力量。要救出何念生,却是让蓬莱的立场变得极为微妙。幽禁何念生,当时也是不得已的权宜之举,支持和反对的人都有,莫衷一是。要是天闲老人救出了何念生,正道修行界准备以什么姿态对待蓬莱,还真是个纠结的事情。至少不会一定要把蓬莱拉进正道了。可此举又是和正道修行界为敌,纵然得罪的门派和人不算很多,毕竟是有一些,怎么也就无法把蓬莱当作正道门派了。魔门也就不会盯着蓬莱找他们不痛快。而且,此举还彻底将聂信和蓬莱绑在了一起,对于很看好聂信的未来的天闲老人等人来说,冒点风险,绝对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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