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缠住陶冶先。
陶冶先一身修为并不弱,但碰上了聂信这种不讲道理,瞬间连续出最强着的压制打法,本事还没发挥出来,就已经露出了败相,却也是无法可说。不过,不管是应付灵炎枪的散射还是光束攒射,陶冶先都应付裕如地挡了下来,虽然略微有些狼狈,却也展示出他超强的反应和稳固扎实的修行基本功,让在场的许多修士前辈都看得连连点头。
“且住吧。”一个白须飘飘,穿着一身道袍的老者步入场中,挡在了聂信和陶冶先之间。陶冶先一怔,随即抱拳收剑,对来着躬身行礼:“见过师叔。”聂信一看,在空中一个旋身,回落在了刚才起跳的地方。
来着是昆仑派的执事之一,清羽真人。清羽真人很提携晚辈,昆仑一脉年轻一代里,几乎人人受过他的指点或者其他恩惠,陶冶先也不例外。清羽真人冲着陶冶先笑了笑:“你也不羞,居然被逼出了全部修为。不是让你收着点打了吗?”
陶冶先满面羞惭,讪讪地不说话了。他知道,清羽真人这是拯救他的面子来了,他这么一开口,陶冶先以修士层级欺负灵息期修行者的事情就算是揭过了。清羽真人都说了让陶冶先收着点打了,还能如何呢?陶冶先一没收住,没看人家长辈就出来认输了,多有风度啊?这才不愧是昆仑一脉的风范。
谁都知道,修士和灵息期修行者最大的差别在哪里,这可不是招法威力上收不收的问题。但清羽真人这么一说,大家却也不好当面找难堪。
“晚辈何家堡何念生门下聂信,见过清羽真人。”聂信收起了剑,恭敬地行礼。
“你这手真是漂亮,这修行得别出机杼,可比按部就班照着前人的规程来得艰难也危险,果然不负天才之名啊。”清羽真人对聂信倒是由衷赞叹的。刚才聂信耍的那几手,单独看起来似乎技术含量都不高,可联系起来看,真是难度超高的。尤其是用剑圈转散逸的灵能这一手,不仅需要瞬间调整自己的灵能波动,使得飞剑上的灵能和散逸的灵能能融合为一,还得在非常短的时间里完成,稍稍慢点,灵能就都散光了……光是这一手,恐怕许多修士都没办法做得如此高效。可聂信不但做到了,还是在高速运动中,瞬间就决定了下一个攻击动作,整个招式一气呵成,飘洒俊逸,翩翩而有仙家风范。在清羽真人看来,光是聂信这手,陶冶先输得就不冤了。陶冶先的确是名门高徒,天资卓越,战斗经验也挺丰富的,可就是少了点新颖脱俗的气质和胆略。陶冶先能将聂信的攻势全都防御下来,却不能在这种完全出乎意料的攻势面前找到一丝机会,乘势反击……
“练得辛苦,自然能有所得。”聂信平静地说:“
和聂信稍稍说了几句话,清羽真人就引着陶冶先离去了。聂信笑了笑,也就退回了自己的队伍那边。
“哼,清羽这老头子倒是会找机会。”羽恬不甘心地说。
“不急在一时。”何蔓牵着聂信的手,笑吟吟地替聂信回答了。张翼轸、庾绛他们也是这个意思,真的和昆仑闹翻了,有百害而无一利。现在,不管怎么样,聂信都是赢了,陶冶先虽然大致保住了面子,可在明眼人那里,他到底有多大差距,还是一目了然。清羽的伎俩也就是保存他一点脸面而已:修士输给修行者,其实并不算少见,可再怎么样都是很丢人的。
或许是聂信刚才露的那一手实在是漂亮,接连又来了几波人,要求切磋请教。聂信大致想了想,应下了三场,看着聂信兴致不错,庾绛、张翼轸乃至夏知远都下场招人切磋了几把。这次忽然冒出来的比武大会,俨然成了修炼切磋的盛事。聂信现在的水准,筑基中期的修士都能对抗一阵,对同阶的修行者几乎是无敌的……为什么说几乎?他是科学家,概率这玩意,很难说的啊。
张翼轸和庾绛也都是名门子弟的范,他们虽然低调,可修为、功法等等都非常圆熟,由于有聂信这种变态在身边,努力程度更是不消说了。庾绛虽然不敢露出檀季给他的法宝,可他本身也不缺法宝,哪怕仅仅用技巧和对手周旋,也是赢得了满堂喝彩,和不少别派年轻女弟子的仰慕。张翼轸则是另外一种风格。其实,出了炼妖塔之后,他就已经换上了平日的衣服:一身笔挺的西装,本来没准备下场比试的他,按捺不住,也只好脱下西装解下领带,穿着白得耀眼的意大利产一百六十支棉面料精心缝制的衬衫,手持飞星剑和对手较量。他长身玉立,嘴角更是挂着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自信笑容,一派唇红齿白、温润君子的模样,比武场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个秀场。可飞星剑在手,真的打开了,他的风格却是尖锐凌冽,往往他绵密毫无破绽的防守中,剑光一闪,已经分出了胜负。没有对手能抵得住飞星剑的全力出击,没有真正体会过的人,不会知道这柄剑居然能快到这个地步。于是乎,张翼轸的绵密的防御在一些人看来,不过是和对手进行游戏,当觑破了对手的伎俩没有乐趣了,他才会一招制敌……这是多高的评价啊?饶是张翼轸向来自信到了有些傲娇的地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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