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张恺之站了起来,“凌将军、霍大人已经殉职了,”说着,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凌飞且不说,霍月临和张恺之乃是最好的朋友,此时好友已经作古,想起昔日情形,心中黯然悲伤。
“主公,他们都是好样的,以一万人挡住了大九万大军的前进步伐,没有一个人投降,没有一个人屈服,护城军和诸位大人全部战死,他们是河东的骄傲!”丘冷的声音有些颤抖。
方云紧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望着河东城的方向,“都是我决策失误,才落到了今日的局面,我有何脸面去面对他们呐!”
“噗!”方云只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主公!”群臣大惊,急忙上前扶住方云,“主公,切不可太过伤心,身体要紧,河东不可一日没有主公啊!主公!”
“快,快叫南山翁来!”叶云飞急忙吩咐道。
不多时,南山翁快步来到厅中,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方云,道,“你们都出去吧,这里交给我。”
“可是……”张恺之犹豫道。
“怎么?信不过我?那还叫我来做什么!”南山翁微怒,拂袖便欲离去。
“好,好,我们出去,我们出去,请南山翁为主公诊治,张大人,我们先出去吧,”叶云飞拉了拉张恺之的衣袖,张恺之无奈,只得叹了一声,随着众人走了出去,将门关上。
众人出去以后,南山翁不慌不忙的把药箱放好,拿出一根金针,在方云的几处大上刺了几针,没过多久,方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猛地吐出几口黑血,眼神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半晌才清醒过来,“你是?南山翁,老人家,多谢救命大恩,”说着便要拜倒。
南山翁轻轻的扶起了他,呵呵笑道,“不必多礼,医者父母心,老夫学这一身医术,为的就是悬壶济世,年轻人,你差点丢了命,你可知道?”他不理会方云是什么郡守,任何人在他眼里都只是病人罢了,哪怕是皇上也是一样的。
“这……”
“你修炼了一种奇怪的功法,老夫自负见多识广,却也不曾见过,但是你刚刚练功完毕,还没有完全收功,此时受了刺激,差点便气血倒流,走火入魔,不过你不用担心,老夫用金针帮你疏通了血脉,此时已经没有大碍了,只不过半月之内最好不要动武,否则将会有生命危险。”南山翁看着方云的眼神十分慈祥,像是看着自己的子侄一般。
“这……”方云心中一凉,半月之内不能动武?若是大军攻来怎么办?此时又想到河东城失守的事情,方云顿觉胸口一阵气闷。
南山翁叹了一声,“年轻人,心态要放平稳,不是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帆风顺的,只有习惯了逆境,能够懂得在逆境中寻找新的契机,年轻时候的苦都会化作将来的筹码,都将为你以后宝贵的经验。”
“谢前辈指点,”方云郑重的朝南山翁施了一礼,他听得出来,南山翁似乎对于自己特别的关照,此时趁着为自己治病的机会给自己讲授一些人生的道理,虽然他聪慧过人,但毕竟年轻,人生的经历还不够,有时候难免会出现一些问题,他看的出来,南山翁绝对不是普通的一个郎中而已,这个老人身上似乎有着一些神秘的东西,“现在形势如此,前辈有以教我?”
南山翁淡淡的一笑,“老夫只不过是一个郎中罢了,不懂你们这些军国大事,你来问我,岂不是找错了敌方?我只知道,面对一个重病的人,你再怎么伤心也无法治愈他的病,有时间伤心还不如去想办法治病才是。面对已经死去的人,伤心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要能够放的下才行。”
方云点了点头,“前辈说得是。”河东城已经失守了,再为它着急也没有用处,凌飞等人已经不在了,再伤心他们也不会活过来,眼前还是要想办法应付现在的局势才是。“前辈,”方云站起身来,“多谢前辈又救了我一次,我没事了。”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些事情是人力所无法扭转的,既然如此,还不如放弃,拿得起放得下,以后要走得路还有很长,与其只盯着过去看,还不如将目光放到未来。
当下,方云叫来了张威、赵俊两个侍卫,让他们去准备一下,召集所于韩城得官员,“我要祭奠河东城的将士们!”方云遥望着河东城的方向说道。
在祭奠的仪式上,方云追封了凌飞和霍月临等殉职的官员,“他们绝对不会白死!”方云坚定的道,“他们拖着比自己多一倍的大军一同走向了生命的尽头,他们没有一个是懦夫!他们都是河东的英雄!他们也让我们见到了,大军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强大,并没有想象中那样不可战胜!这场战争的最后胜利者一定是我们!”
为了鼓舞士气,方云稍稍的夸大了事实,护城军并没有能够带着倍于自己的敌人同归于尽,但是却也严重打击了大军的气势,凌飞仅仅凭着一万士卒,将整整九万大军拖住了两天,大军付出了一万五千人的代价才攻破了河东城的城门,那时凌飞手中已经只有不到三百士卒了,凌飞带着这最后的二百多人保护着霍月临等文官边打边退,直到被大军逼如了死胡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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