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谏议侍郎艾名上朝……”女官洪亮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一声接一声,跟叫魂似的。
艾名赶紧整理了下衣冠,神情肃穆的快步走了上去。这是他第一次上早朝,失眠了一个晚上,不到三点就打点停当等候在宫门外,只等这一声吆喝了。哎,谁叫自己竟然不小心把叫他起身上朝的差事交代给了士兵甲呢,没想到他竟然比自己还担心,早叫了一个多钟头,自己也粗心,没看时间就匆匆跑出来了。
上早朝真的好麻烦,更让人烦恼的是要每天都来上,自己可是玩家啊,哪里有那么多时间一直待在游戏里等啊,万一自己比在,错过了上早朝的时间,可怎么办好呢?唉,走一步算一步好了。唯一让他开心的是,这身二品的谏议侍郎的官服不错,花团锦簇的,尤其是补子上,花里胡哨的画着个小鸡子,可爱极了。
走到朝堂上,也不敢四处张望,只跪下大声道:“臣,新近谏议侍郎艾名磕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艾名心喊倒霉,怎么最近老是当磕头虫啊,好没意思。
“艾卿家平身。”头顶传来了女官的声音。
艾名又磕了几个头后,起身上手抱拳弯腰,静静等待皇上的吩咐。
“艾卿家抬起头来,让朕看看。”女官又说道。
艾名奇怪,怎么都是女官在说话啊,怎么没听见皇帝的声音呢?但他还是依言抬起头来,趁机看了看皇帝。喝,这皇帝怎么这付德行啊,斜躺在皇位上不说,身上还盖着个薄被子;面色蜡黄消瘦,整个人萎靡成了一团细小虫子;就是身上穿着龙袍,也一点不能让他看上去精神点。任谁也看得出来,这位皇帝离死不远了。
那皇帝看了几眼艾名,说了句什么,女官才接口道:“艾卿家,听说你最近受伤了,可有此事?”
艾名苦笑,没想到自己受伤这件事谁都知道啊,刚开始的时候刑部就来人查问过,还以为是例行的询问,这下皇帝都问起了,看来很有蹊跷啊。“回皇上的话,小臣只是略感风寒,引起旧疾复发,所以才呕血昏迷,这几日也将养的差不多不碍事了,能得皇上问起,小臣惶恐。”没奈何,艾名又做的一次磕头虫。对了,皇上叫什么名字来着,好象是高德宗,对吧?
“那就好,既然你身体不适,又公事繁忙,以后就不用上早朝了,等你的身子彻底好了后,再上吧。”
艾名爱听着话,虽然看着那皇帝都病歪歪的还坚持上朝,自己也应该慷慨激昂的回答说也可以上朝的,但既然皇帝都开口了,金口玉言,自己驳了他的面子多不好啊。“多谢皇上挂心,小臣遵旨。”
“退下吧。”
“臣遵旨。”艾名起身,左右看看,退到哪里去啊,不知道嗳。谏议侍郎的位子到底在哪呢?
众臣看着艾名东张西望的找位置,全都掩嘴嬉笑,这小子好有趣,上了朝才来找地方站,难道以前没做过功课吗?好笑。皇帝也笑了,挥手叫一女官下去,指引艾名到了他该站的位置。
“臣有本举奏。”一个百胡子老头走了过来,弯腰对高德宗说道。艾名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老上司承天阁传诏尚书俞起。俞起从怀中掏出一个折子来,递给女官,女官转给了高德宗。
“俞爱卿请讲。”
“皇上,今晨勿绛郡快马来报,巡抚丁宝祯奏曰,由于桃河下游泥沙淤积日渐减少,所以往年劳动百万民工用于堵塞河道的塞山若干段不时崩塌,他请奏朝廷准他招募民工予以修缮。再则,由于河道不通,勿绛郡、东山郡一带的下游河床高出两岸平地数丈,每当雨季来临,多处河床因水流湍急,造成崩坝之事时有发生,因此两郡流离失所者已达百万,万望朝廷拨下赈灾粮食物资以解燃眉。又,新近督造的河马运河再快也要后年竣工,可石料土方等物以告缺失,望能尽快督促各地运来。臣以为,巡抚丁宝祯所奏皆为急务,请皇上定夺。”俞起说完,站在当地静等高德宗的回复。
“众爱卿可有话说?”高德宗道。
“臣有话讲。”这时,从班列中走出一人,正是工部侍郎。
“讲。”
“皇上,臣以为,春耕已快开始,这时招募民工去修缮塞山,致使民工家庭因缺少劳动力而耽误农时,很不妥当。所以臣以为,这时招募还需再议。”工部侍郎一番说的众大臣纷纷点头。
“艾爱卿可有话说?”高德宗突然问起了艾名。
艾名嘀咕,我能有什么话说,什么也不懂啊,可又不得不说,想了一下,走出来道:“皇上,臣以为,巡抚丁宝祯所奏之事有一项臣很不以为然,那河道淤塞,自然该是疏通才是,怎么能劳民伤财的去修什么塞山而堵塞了河道,如果把塞山去除,那两郡自然不会有水灾发生,望皇上明察。”艾名刚说完,就觉得众位大臣看自己的目光好象是在看白痴一般,心想,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河道自然该疏通而不该用堵的方法啊,这是自古就证明的道理啊,有什么不对吗?
“皇上,谏议侍郎所言,虽然在理,但他不明实情,万望皇上恕罪。”旁边急了监天阁尚书冯时南,心中暗怪艾名不懂就不要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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