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宸躺了不到半日便起来练功,姬无命也不制止。
姬无命凝息再次施内力的时候,这次的内力真真被夺去了大半,他急忙收手,再慢一刻怕是就无力回天了,他听过那‘子秋引’的传说,因为那逍遥公子就是无水族的皇族,当年为着摒弃那家族使命不惜自废武功,都是······为了他。他们的愿望也都实现了:木屋,二人,可山可水,任意逍遥。他喝酒,他抚琴。花前月下,长相守。
他知道他那圣物,他知道他对珍视之人可赴汤蹈火,他知道他从心底喜欢那孩子,他也喜欢,但他····不舍得。‘对不起,出尘,为师不舍得你师娘冒险。’
那日他在他怀中说:“若真的是子秋引,我只能舍了老脸去求那人了。”
“别胡说,只是普通的寒毒罢了,当时我也是怀疑,可后来发现不是。”
“是是是,我们家出尘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会被人如此毒害,真是个好孩子啊。”
“好孩子?她和她那毒心徒弟一样,你以为她总是对我笑呢,你以为我总是失眠为什么呢,那死孩子拿我当小白鼠呢,哼,你就护着她。”
“好好好,夫君委屈了,来来来,哪里哪里,我亲亲就好了。”
话说储宸的那个宇文席徒弟,储宸去了那糟老头的房间以后就觉得天昏地暗,宇文席从来不许别人看他的珍藏,储宸是第一个。
储宸等到适应了这个小屋以后,宇文席看到昏暗里她的眼睛如同一只饿了几天的狐狸看到了鸡非常亮。他虽然知道那种反应,但还是觉得是不是自己有点亏。
不得不说储宸做菜非常有一手,虽然不比逍遥公子但已经非常好吃了,那老头喝着小酒不知道心里有多美。他还把自己多年总结的各种绝世方子拿给她看,但就是不借给她,他说那是他的命根子,将来要埋进棺材的,储宸嘿嘿一笑,十日之后给他下一个毒,然后乐呵呵的把其中一本书偷回去看,跟着那徒弟没学到什么好东西但顺东西却是得到了那老头的真传,所谓青出于蓝也就是如此。她乐呵呵的翻看那老头的书,越看脸色越凝重,多是她所不知道的东西,这天下第一毒虫当之无愧,而且这天下第一神医看来也非他莫属。若不是她用二十一世纪总结出来的东西怕是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第二天她早起又想练功,却见逍遥公子身着红衣身前还有一把古琴在蒙蒙亮的天际里熠熠生辉,一双妖媚的细长眸子加上如刀刻般的似血薄唇,修长的手指抚着那琴轻轻一划恍若嫦娥飞天九星滑下。多年后储宸想起那连作画都画不出半分神韵的画面微微动容,那是怎样一个男子,把前半生尘世轻描淡写,那是怎样的心境,比任何女人都要妩媚,比任何男子都要决绝。
她安静地靠在门框看那人抚琴,前半段清风明月,闲云野鹤,后半曲沟壑丛生,击人魂魄。听完一曲竟然泪流满面。
那公子也望向她,笑了笑:“没想到我逍遥半生闲尘,倒在山野中觅得知音。”
她也笑了笑:“逍遥公子琴艺超凡,自然连粗鄙之人都会动容。”
“你这小娃娃倒会说话,想学吗?我教你啊。”话毕那人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天幕微启,那妖孽一般的人发丝拂动,青丝中夹杂着银发,让人难以从容。
她刚想退后,手已经被牵着。
“女孩子总是舞刀弄枪的不好,也学点技艺,将来用得着。其实我就是闲得久了,想找点事做。”
储宸前世小时候曾学过古筝,也拿过奖,但当自己很喜欢那古筝的时候祖父却当着她的面把琴砸了,说她不务正业,那小小的音乐梦想就这么被扼杀在摇篮里。
“我从前啊,可是用这琴杀人的。哈哈就是太费力,每次都会耳鸣。”
她很乐意跟着他学琴,她知道他心里很寂寞。
前些日子有人传来消息,说是姬无命和逍遥公子的事只知道姬无命从前是北国太子,但对这逍遥公子一无所知。似乎有人刻意隐瞒,当年所有知情者在一夜之间死光,而北国也有意隐瞒这个太子,似乎是和他断绝了关系。而那无水族在十年前就已经灭绝。
储宸攥着那只,恶狠狠的说:“十年前灭绝?”
那只无比委屈的说:奴家真的不知道嘛,蔻··小主,他们有意隐瞒也不为过,毕竟乱世嘛,当年帝君到处纳妃,心怀鬼胎的漏网之鱼也是有的。”
她松开了手,若有若斯‘莫不是,他们当时想夺天下?’
‘小主,天下那一年无论是谁灭都会被灭的,那是天意。’
‘那天意注定让我活不过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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