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个圈子的人,面子上谁不得给谁点情分。
木晚歌的行事不同,让这群贵女们不知该如何是好。
“木大姑娘好口才。淑妃娘娘的赞誉,木大姑娘足不出户,自然是不知晓。所谓不知者不罪,我等不是犯口舌的人,不会背人言人过错。我私心瞧着木大姑娘似乎对我等不屑,既然如此,请木大姑娘同我们比试一番如何?我等都是敬仰有才华的人,若木大姑娘给我们个机会,令我们心服口服,以后我等再见,必退让三分。”
盛云熙说的坦荡荡,如寒霜傲骨,屹立人前。
木晨音用力推开周清澄的手,挡在木晚歌身前,一副护短模样:“盛姐姐,我大姐姐天生性子骄矜,又初次赴宴,不懂人情世故,才得罪了诸位。请盛姐姐和诸位姐妹看在晨音的份上,原谅我大姐姐。”
含泣的杏眸,善良到发光的深情,木晨音如同下凡的菩萨,受尽苦难也怀有一颗慈悲仁善的心。
木晚歌伸出手指,轻轻的戳上木晨音的脑袋。
“乖妹妹,莫要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你是何身份,能替我请罪?诸位相邀,灼华奉陪。”木晚歌自始至终不曾退让,如烈火灼烧人心。
周清澄没拦住木晨音,心情已经不好,如今听得木晚歌的话,口不择言道:“木大姑娘真是不识抬举。若是木大姑娘性子不改,我忠诚侯府恐不愿迎此类人入府。”
这话说的严重了。
周清澄到底是被娇养大的女孩儿,行事随心所欲,却不知她的资本能触犯别人多少底线。
木晚歌眼睛直视前方,不斜眼不转首,完全无视她未来的小姑子。
二八芳华的贵女们,含苞待放,各有千娇百媚。
满园秋色,奇花开放,也比不过她们的娇颜美貌。
斗诗,斗琴,斗棋,斗辩,闺阁之中可有一分上下的比斗数不胜数。
园子里桌椅早摆列好,贵女们随意找着位子,实则按照家世身份高低,依次排列坐着。
不可否认,诸人之中,身份最高就是木晚歌四人。
因而,位主在上的四个椅子,空着无人染指。
周清澄大大方方的坐在主人家的位子上,盛云熙坐在她右手边,木晨音看了看左次坐,心有不甘的笑着往后坐着。
无论她得到多少赞誉,她都比不得投对了胎,早出生的木晚歌。
“木大姑娘不必担忧我们人多势众,欺负了你。喏,琴棋书画,剑刀骑射,哪怕是女红,只要你有一个擅长的,我们就以此相比,一决高低。”盛如曦微微昂着下颔,骄傲道。
周清澄在旁附和激道:“木大姑娘方才气势十足,现下想必不会怯场吧?”
木晨音眉心蹙起,扭着绣帕,像是担忧:“周姐姐,我大姐姐……”
“音儿妹妹不必多言,这是我们与木大姑娘的事儿,同咱们的感情没有关系。今儿瞧着木大姑娘得理不饶人的骄纵样儿,还不知她背地里怎么欺负你呢。不给她个下马威看看,还当咱们好欺负的?”周清澄拦住木晨音的假意求情,挑衅的看向木晚歌。
“木大姑娘,虽说有长嫂如母这话,但咱们两家也才下了订,这一天没入门的,一天就可能有变动。木大姑娘也别怪我说话直接,我这性子是我爹娘哥哥宠的,他们最是疼爱我了。谁都能受委屈,唯独不会让我受了一丝委屈。”周清澄胸脯骄傲的挺起来。
木晚歌眉间笑意淡淡,不以为意的平声道:“周姑娘是家中幼女,受家人宠爱是应该的事。”
周清澄得意的挑起眼角,她笃定女子在面对婆家人时,要矮上三分。只为了嫁人后好生过日子,夫君能疼爱,她木晚歌就不敢对她如何。
“木大姑娘还是有眼力的。”周清澄自得万分。
偷瞄着木晚歌淡然的表情,木晨音却心道不好。她和木晚歌打了大半个月的交道,早知今非昔比,木晚歌行事不可以常人待之。
不负她所望,木晚歌笑容不变,眼底的倨傲盛放而出,压的周清澄被迫后退。
“但我非忠诚侯府之人,与周姑娘毫无瓜葛,没的惯着周姑娘一身娇脾气。周姑娘若是对威宁侯府不满,自管同忠诚侯和侯夫人说去。若仅仅是对我不满,也请前去直说。今儿我赴宴,是侯夫人亲自相邀,周姑娘是对你母亲的决定有所不满吗?”
周清澄手一抖,蔫了。
“木大姑娘还是同盛姐姐好好比试吧。”周清澄底气不足了。
盛云熙暗嫌弃周清澄没用:“木大姑娘还未曾说比试什么呢?”
“随你。”木晚歌姿态,甚是大方。
盛云熙银牙一咬,送到手边的弱势,不坑白不坑。
“好,那就切磋琴艺罢。”
木晚歌不可置否的点点头,随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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