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这话说的,跟人拿着狗尾巴草逗弄猫宠似得。
木晨音纠结的拧着手绢,最终厚着脸皮装无知:“我猜大姐姐肯定会让给我的。”
木晚歌神秘的摇摇头,探身向前:“二妹妹你猜错了哟。猜错的人是有惩罚的,不如罚你以后再也不准到我的院子来。”
“大姐姐这玩笑开的真大,呵呵。”木晨音讪讪的笑了笑,她是被木晚歌给耍了吗?
木晚歌脸变得飞快,收起长姐疼爱的笑意,她面如寒霜冷漠:“胡奴,送二姑娘出去。二妹妹,姐姐从来不开玩笑。往常姐姐对你说的事,一件不落的做到了。如今还是一样。”
胡奴灰扑扑的眼睛,渗人的看着木晨音。
到底还是个孩子,木晨音哇的大哭一声,崩溃的跑走了。
对她百依百顺的大姐姐不见了,她好害怕,好害怕再也不能靠着嘴皮子,去坑她的蠢姐姐。
木晚歌倚在门边,冷眼望着木晨音逃走的背影。
这才是开始呢,如此便哭了,以后泪水岂不是能淹了整个盛京?
“主子,侯爷带走了两个哈密瓜。明明主子只答应给他一个的。”胡奴去厨房转了一圈,回来后包子脸顿时皱了起来。
木晚歌眼中波光流转,他爹依旧是这样的不要脸。
“无妨,他是我爹爹。舅舅送来这瓜果时,本就有爹爹的份。仔细算起来,那两筐瓜果,有一筐是全部给爹爹的。”木晚歌轻声道。
胡奴不知所然的眨眨眼,她在厨房看到的那个箩筐,很大很大,里面瓜果很多很多。
胡奴呆愣的盯着木晚歌,木晚歌抬眼同她对视了会儿,抿嘴一笑。
“你个小呆子,看着我作甚?好好去歇着吧,我这边没事儿。”
“乌妈妈说,奴才要时刻在主子身边伺候,哪怕主子休息,奴才也要寸步不离。”胡奴一根筋的道。
木晚歌失笑:“你啊,真是个死心眼儿。罢了,我这拔步床地方大,脚榻上也够你睡了。你知道么,二姑娘最想要的就是我这拔步床。”
胡奴眼珠微瞪,声音拔高护短道:“不给她!”
“嗯,不给她!”木晚歌捏捏胡奴的脸,仰头回忆的看着窗外。
拔步床是太子哥哥亲自监督人给她做的,她怎舍得割让于人。
“往后伺候我,要记得多吃点儿。如今太瘦了。”木晚歌冲着皇城的方向,恬静一笑。
太瘦了,纵然脸上的肉嫩,但不够多,揉捏起来,手感还是欠缺了点儿。
胡奴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动的跟在木晚歌身后。
主子对她真的太好了,连她平时没有吃饱都知道。
皇城之内,一个身披白熊披风的男子,站在窗前,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
君子如玉,贵仪悠然。
“晚晚……”轻叹了一声,男子将玉佩放回九龙纹荷包里,荷包不精致,像是初学者的手艺。
木晨音哭着跑到东宁院,元娴听到哭声,赶忙从屋内走出来,一把揽住她。
“娘的心肝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元娴觉着今儿这真是撞了鬼了,她们娘俩儿向来把木晚歌玩弄在手心中的。
要哭,也该是木晚歌躲在被子里哭才是。
木晨音憋屈的埋在元娴怀里:“娘亲,大姐姐她变了。”
元娴拍着女儿的背:“她再变又能如何。音儿,你是得了淑妃娘娘赞誉的贵女,有盛京双姝之称。而谁人还知道威宁侯府,还有个大姑娘?音儿,她翻不了身的,威宁侯府最风光的姑娘,只会是娘的音儿!”
木晨音打着嗝,期期艾艾的看着元娴:“娘,爹爹今儿似乎对大姐姐,有些另眼相待。”
元娴温柔的擦去她的眼泪,语气笃定道:“不会的,你爹爹永远不会喜欢大姑娘的。不过,侯爷这时候应当到东宁院了,怎么还不曾来?”
萱草硬着头皮上前,这事儿终于来了,她吞吞吐吐道:“夫人,侯爷去西苑红姨娘那儿去了。”
元娴头顶的怒火猛地烧起:“一个扬州瘦马,会些诗词歌赋,还真当自己是官家千金了!去把侯爷请过来。”
“夫人,侯爷提前吩咐了下去,谁也不准打扰他和红姨娘。”萱草觉得嗓子卡的发疼。
哗啦一声,桌上的茶具被扔了出去,茶水混着茶叶落了一地。
萱草慌忙不迭的跪下请罪:“夫人息怒,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娘亲,音儿无事。您别怪萱草姑姑。爹爹他,想必和大姐姐的舅舅有关。”木晨音能得威宁侯喜欢,自然有她的长处。
元娴手指绷得发白,止不住的颤抖着身子,直到许久,才平静下来。
“娘不怪你爹,娘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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