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失宠小半个月的红姨娘,一复出就带着乍破天惊之势,气的东宁院里瓷片碎落声接连不断。
“好个红姨娘,竟然不声不响的有了身孕。我说她怎么失宠了,还安安分分的不闹事儿,合着是在这儿等着呢!不错,很是不错!”元娴一口贝齿快咬碎了。
萱草杵在原地也失了神,明明她每次送过去的燕窝,都放了避子药啊。
“主子,东宁院怕是有有异心的了。”萱草跪在地上,眼神阴狠,她定要找出那些个吃里扒外的,好好惩戒她们。
元娴捏着桌上唯一存留的杯子,气狠的看向萱草:“是有了异像?”
“小厨房的橙儿,似乎和红姨娘略有首尾。”萱草扒拉着自己的记忆,越说越是肯定。
元娴冷笑的把手中杯子甩到一旁,如今她屋里已经再无一物可以摔去。
“去把她带过来,本夫人要亲自审问。到底是我这东宁院哪儿不好,让她好好的油水十足的地方不呆,反而巴巴的凑到西苑那卑贱地方去。”
元娴雷厉风行的下着命令,萱草起身亲自去捉橙儿。
底下人迅速的备好全新的茶具、瓷器,趁着元娴去内室休息时,将外屋收拾干净,重整一新。
萱草气冲冲的走去小厨房,眉带戾气的喊住小厨房的管事。
“烧火丫头橙儿在否?”
管事腿一软,噗通的跪下。
看着她面色煞白的模样,萱草升起了一丝不好的直觉。
“让她出来,夫人有事要审问于她。”萱草声音愈加寒栗。
管事哭丧着张脸:“萱草姑姑,你莫要气恼,这橙儿早在半刻钟前,被西苑的红姨娘叫过去了。现在恐怕,恐怕不会再回小厨房了。”
萱草感觉脑中嗡嗡作响,好一个红姨娘,好一个橙儿呀,这速度够快的。
“罚你一个月例银,连个人都看不住,要你有什么用。”萱草把怒气全发在管事身上。
管事唯唯诺诺的跪着,任她责骂发泄。
小姑奶奶的火骂出来就好了,憋着她才怕。不过是一个月的例银,底下人孝敬上来的,多了去了。
管事像个软面团子似得,无论萱草明刺暗讽的骂得多难听,她都讨好哀怨的看着她。
一不小心萱草激动了,风抽到嗓子里,弯腰狼狈的咳嗽不停。
“去做些清淡下火的夜宵,半个时辰后送过来。”萱草顺好气,撂下一句交代,赶紧回正院里禀报。
“主子,橙儿被红姨娘要了过去,奴才可以肯定红姨娘能逃过这劫,是她无错了。如今事已成定局,可需要奴才?”萱草对元娴忠心耿耿,行事历来狠绝利落。
元娴看着青瓷茶盏里漂浮的茶叶,轻笑出声。
“不必。那个橙儿选进东宁院时,我见过一回,不是能沉下心的人。西苑那是什么地方,由着她们狗咬狗去吧。十月怀胎,现在才一个多月,尔后时间多着呢,急甚?”
生的出来,谁知是男是女。若是男孩儿,谁知能不能熬到周岁。即便是健康长大了,亲近的是谁,认不认生母。这里面的圈圈绕绕,能做手脚的多了去了。
“我有些饿了,让小厨房的人做些东西呈过来罢。此事定有侯爷插手,她们是奴才,哪能反抗,你不必为难她们。”元娴左手搭上右手的玉镯,漫不经心的转着。
后院的对牌全在她手里,且瞧着有谁能翻过天去。
小厨房的管事接到传话时,对萱草佩服至极。
不愧是夫人的陪嫁丫鬟,这份对夫人心思的了解,够她以后敬着了。
吃了一碗宁神去火的药膳,元娴秀气的打个哈欠,威宁侯没能耐让她彻夜不眠,以泪洗面。
无非是东风压倒西风,西风压倒东风的,习惯了。
威宁侯府内各个院子的灯,都熄灭了,徒留安静,唯独西苑还是灯火通明。
红姨娘酥软的声音,配着一道清脆活泼的女音,缠的威宁侯满面笑意。
“奴家自幼伶俜,有幸得红姨娘救济,才留下这条命。虽然没能遵从夫人的命令,但奴家能帮了红姨娘,奴家不悔。”
一个奴家,千回百转的绕在舌尖,带着情丝缱绻,威宁侯这才仔细打量起她。
橙儿长的娇俏可人,容貌和红姨娘有三分相似,与他心中的白月光更是似了五分。
白月光啊,白月光,那是想想都会心头柔软的存在。
威宁侯瞥了红姨娘一眼,红姨娘温温柔柔的弯起唇角。
“侯爷,橙儿孤身一人,她既然救了我和腹中孩儿一回,不如让她认我为姐姐吧。”红姨娘是个称职的解语花。
橙儿娇羞的低下头,面红粉腮,二八年少的娇嫩,似乎拧一下脸蛋,就能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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