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歌不想憋屈,也不觉的她自己现在需要为难自己。
好不容易活过来,不就是为了畅快一生吗?
嗤笑的看着威宁侯,木晚歌直言讽刺道:“我生来畏热,最是不怕冷的。爹爹让我添件衣裳,我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觉得可笑呢?”
威宁侯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你。”
木晚歌神色一转,冷厉睨向威宁侯,截断他的话。
“夫子责罚弟子,连圣人都一样受过。爹爹既然让我教养她,我罚她又怎么了?她木晨音既然娇弱至此,又何必跪在我脚前,求我教导她?爹爹拿我婚事相逼,不就是想让我外祖兰陵萧氏,夸她一声有士族贵女风范吗?想得了好,却不能受苦,天下哪来的那么多好事。既然受不住了,往后别再来找我罢,当个权贵家的贵女,也无妨。”
“你们是亲姐妹,一荣俱荣,一辱共辱!”威宁侯这话说的格外气弱。
木晚歌笑了,眸色春光灿烂:“爹爹,你错了。她不过是个庶女,影响不了我。况且,我不是已经许了人家吗?再不济,我也有舅舅们给我做靠山,她何德何能让我迁就。”
“你没想过让三姑娘替你嫁?若是如此,你何必答应我教她?”威宁侯面色难看。
木晚歌踱步退到了胡奴的身后:“逗她玩儿啊,也逗爹爹开心开心。想得到,却偏偏得不到,这样不是很好玩儿吗?”
若她不拿士族贵女风范勾引木晨音,她怎么会在她面前百般隐忍。
若她爹不想给木晨音增添萧氏助力,他怎么会在她面前演着慈父模样。
戏弄,她喜欢这个词。只是现在看来,似乎他们都不喜欢呢!
“逆女,你找死!”威宁侯这是平生第三次被人下了脸面。
第一次是萧氏阿眸,第二次是当今圣上,第三次便是木晚歌。
他该说,这是天注定的一脉相承吗?
威宁侯对木晚歌动了杀意,他此时顾不得什么萧家势力,皇权至上,他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杀了这个孽障!
木晚歌重生之后,曾对着道祖许下一个愿。
她愿害她之人,不得心想事成。
所以,威宁侯想杀他,恐怕不能心想事成了。
胡奴手中匕首拔出,直冲冲的刺向威宁侯的喉结处。
威宁侯轻蔑的仰身躲了过去:“小丫头学的功夫还浅的很,就这点儿杀招。”
话音刚落,他忽然觉得两个膝盖发麻,不受控制的仰后摔倒。
跌在石阶之上,威宁侯觉得自己的老腰不太行了。
胡奴诧异的看着他,她没有踹侯爷呀。
木晚歌抬了抬眼睛,往屋顶上瞥了眼。
月圆夜黑风高夜,总是有些不明人士啊。
威宁侯狼狈的趴在地上,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
木晚歌没有嘲笑他,只是面无表情道:“爹爹,今时不同往日,西苑里的姨娘们,功夫不错。”
常顺硬着头皮,在威宁侯涨红的神情下,走到他面前。
他这个招了霉运的,出现的总不是时机。
只希望他接下来报的消息,能救他一命吧。
“侯爷,西苑的红姨娘有孕了。”常顺谄媚的笑着道。
威宁侯府十多年没有新生儿的喜气,常顺带来的这个消息,确实让威宁侯高兴的忘记了一切。
他都有三个女儿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上天再赐他一个子嗣,定然是男嗣吧!
木晚歌望着神色激动的威宁侯,意味深长的笑道:“愿爹爹心想事成,您赶紧去红姨娘那儿吧。她肚子里的孩子贵重,说不准以后木家的血脉就靠她延续了呢。”
“前几天我得了盒东海夜明珠,常顺你给二姑娘送过去,安抚安抚她。”威宁侯头也不回的离去,在即将跨出清绛院院门时,他突然提高声音对常顺道。
木晚歌望着威宁侯幼稚的举动,无语的半扯着嘴角。
这点儿破玩意儿就能惹的她嫉妒生气?别闹了,她不是眼皮子浅的,她娘亲留下来的嫁妆里面,东珠都够她当弹珠打着玩儿了。
威宁侯独自去了西苑,常顺被遣去取那盒夜明珠。
悄悄在库房里打开看一眼,常顺的心抽疼抽疼的。这么好成色的夜明珠,留着给大姑娘多好。
二姑娘姿容绝色,但却配不上这样的大颗明珠。反而是小米粒大的珍珠,才最合适她。
而大姑娘,诶!
常顺重重的叹了口气,认命的托着木匣子向芙蕖院重新走去。
他明白他主子让他这时候送明珠的意思,无非是不想让他再和红姨娘那边有接触。
多年的小心谨慎,在红姨娘那里湿了脚,真是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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