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齐言对她那句话听若不闻,眉毛运动都懒得动,“你可以走了,我还有事要做,你自便吧!”
一屁股坐在木椅上,古玉筝死皮赖脸道:“没关系,你不用招呼我,我自己会找事做。”她望向四周,再次同情的叹息,“你真不是普通的穷耶!要是我是你的话,恐怕早就羞愧得一头撞死,省得看这种落魄光景,愈看愈心烦。”
冷齐言对她的批评,没有露出任何表情,除了很熟识他的人,才会由他略为抖动的嘴角,看出他正忍住笑。
迸玉筝侧头沉思,“既然我要来你家白吃白住又白喝,我的食量很大,万一你被我吃倒了怎么办?我得帮你想想法子,赚点银两来花用。”
“嗯!”她忽然点点头,“喂!你会不会武功啊?”满脸醉人甜笑,“我们可以去耍把式、卖膏葯,这样赚银子很容易的。”
冷齐言有些感动,因为前头这位绝世小佳人,真的在构思如何改变他家里瑟凉状况,这是铁血江湖中实在少见。
不过感动之余,却有更多的好笑,她还真的打定主意要赖定他,孤男寡女的,他却一点也不觉得不合宜,卫道人士只怕要一剑穿心、一刀毙命了。
“我不会武功。”他摇头,还道:“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迸玉筝一脸懊恼,“百无一用是书生,原来你中看不中用,怪不得你穷得家徒四壁,你没去考秀才吗?不然你至少还能当个私塾先生。”
冷齐言不愿与她多废话,只道:“反正我养不起你,姑娘,你赖定我也没什么赚头,还是快走吧!”
迸玉筝同情心油然而生,眼前的青衣男子,根本不用她这个红颜祸水,他就已经一穷二白,要是她再给他祸下去,只怕他就得穷得去当棉被。
木椅上没有棉被,古玉筝心了暗自揣测,会不会他早就把棉被拿去当了,毕竟她在这里,中毒躺了两天,为了请医生来看她,恐怕早花了他不少银子。
冷齐言哪知道古玉筝心里想法,只是她看他的眼神奇特,冷齐言挑眉回看过去,不知道这少根筋的古玉筝,又在想什么把戏。
那股病又回来了,光是他这样看她,古玉筝心又卜通卜通的乱跳,全身再度发烫,而且她胸口快喘不过气来。
迸玉筝哭丧着脸,刚才青衣男子告诉她,她会这样是因为中毒,可是她现在的症状还多加一样喘不过气,可见她已经病入膏盲。
青衣男子还说她的毒治好了,莫非莫非他被他自己请来的庸医骗了,这个想法迅速进入古玉筝的脑海。
哇!这个庸医可恶极了,没瞧见青衣男子早穷得一间屋子,只有两件简陋家具,还要诈骗他典当棉被的银两,她古玉筝非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可。
“喂!那个看我病的庸医呢?”她问。
冷齐言不愿古玉筝知道自己就是救她之人,可是听她那句庸医,心里委实不乐,只有板起脸,“他走了。”
他心里正对她的“恩将仇报”可不高兴得很,要是普通的庸医能解得了她身上天下十大奇毒之一吗?只怕她这会正在和老天爷理论呢!
“走了!”古玉筝大叫:“他骗了你的银两,我的病谤本没治好,他走了多久,我去追他,一定要逼他把银两还给你。”
“没治好?”冷齐言沉下脸来,他捉起古玉筝的手臂,手指搭在她的脉博上,神情松懈下来,“你没病,毒早就治好了。”
“你怎么知道?”古玉筝一副我不相信你的表情。
冷齐言淡语:“我学过一点医理。”突然他眸中神色一黯,他推了古玉筝一把,“进去。”他暗指他刚才进入的暗室。
“为什么?”
问话声调未歇,修扬动人的娇笑声,已传遍屋子里,好比春风拂过万物般温暖。
迸玉筝张大嘴巴,“怎么有人能笑得这么好听?”
“进去里面,快!”冷齐言低喝。
“为什么?”古玉筝再度不解的问。
冷齐言脸阴沉下来,转向面对大门。
门被一名红衣女子推开,她容貌带着迷死人的笑,娇笑道:“冷大公子,我又来了,你藏着什么宝贝,不让我瞧瞧。”她的视线转向冷齐言身旁的古玉筝,啧啧称奇,“好标致可爱的小泵娘,我还没见过这样美貌的姑娘,唉!看来再怎样自负美丽的我,也得甘拜下风。”
她走向冷齐言身前,又道:“冷大公子,你要是敢藏着这样的美人不让我瞧瞧,我会一辈子恨死你。”说完又是声声娇笑。
冷齐言只冷眼看她,没搭话。
红衣女子见他不语,侧身走向古玉筝,“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我们姐妹俩可得熟悉熟悉。”她伸出一只白嫩小手,就要握住迸玉筝的柔荑。
包快的,冷齐言伸手一点她脉门,沈娇娇顿时手一麻,立即收手回来,她娇笑觑一眼冷齐言,“冷大公子,你做什么?这么不规不矩的,给人看了误会,多难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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