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往不同,张素琴这次要的不是现金,而是巩老的存折和房产证。
狮子大开口,落井下石,世上最无耻的勒索也不过如此。
张素琴觉得,只要不提抚恤金的事,就是对尸骨未寒的巩老尽孝。但是说到底,巩老现在只有巩明军一个儿子,他去世了,存款、房本理应由儿子管着才对……
她让丈夫管小雪要,可是巩明军抹不开面子,死活不肯开口。她担心小雪转移老爷子的钱,坐立不安地监视了很久,还是没忍住,主动提出来了。
“小雪,爷爷不在了,今后二叔二婶就是你的监护人。你放心,我们会把你当成亲生女儿看待的。爷爷的存款和房产,日后也会用到你和涛涛身上,我和你二叔绝不乱花!”张素琴为了增加可信度,竟壮着胆子,面向墙上的全家福举起手:“我,张素琴,今天当着爸和哥嫂的面发誓,一定善待小雪,一定把她抚养成人,如有违背,天打五雷……”
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张素琴只觉眼睛一花,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直直朝她面部袭来……
咚……
张素琴的头被一个扫床刷砸个正着!
扫床刷击中她之后,又在空中转了个方向,把窗台上盛放红掌的花盆撞裂,才啪地掉在地上……
可见掷出它的人有多fèn nu ,可见巩雪爆发的力量有多可怕!
张素琴吓傻了,抱着头蹲在地上,嘶嘶倒吸气……
她只有要钱的欲望,却没做好挨打的思想准备,剧痛之下,张素琴竟忘了向外面的人求救……
巩雪直视着贪婪到没人性的二婶,眼中布满寒意森森的冷光。
她没有为zì jǐ 逾距打了二婶的行为后悔,因为,但凡还有一点点良知的人,都不会在这样与天同悲的时刻,把贪婪的魔掌伸向家人……
家人,是什么?
家人是zì jǐ 工作的支持者,是受委屈的倾诉者,是迷茫的指引者,是无聊时的拌嘴者,是温暖的无私给予者……
家人就是在你最需要的时候,照顾你,an wèi 你的那些人……
是在你彷徨无助的时候,陪伴左右的那个人……
是在全世界都质疑你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相信你的那个人……
不是眼前这个被打了nao dai ,不懂清醒、反思,却依然混沌贪婪的‘亲人’。
每走近一步,‘亲人’就退后一步,最后,张素琴的脊背顶住门板,再也无路可退。
“别过来!!再过来……我喊人了!!”张素琴是真的怕,她不敢去看巩雪钢钻一样刺人的眼神,不仅仅是她,换做别人,也是一样,只要和巩雪刺拉拉的目光相遇,都会感到zì jǐ 面前的这个人身上有一股无所畏惧的蛮劲和狠劲,随时准备毫不留情地痛打别人……
她不想再挨打了……
巩雪冷笑,忽然伸出手掌,握成拳,照着张素琴狰狞畏缩的脸,劈头砸了下去!
劲头极大,拳头掠过张素琴的脸,竟带起一片瘆凉的寒意……
“啊——”张素琴抱头尖叫,浑身颤抖,犹如筛糠……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落到身上,张素琴叫了一半,便自动收声。惶惶恐恐地抬起头,却看到巩雪的唇角扬起鄙夷的弧度,充满了不屑意味的黑瞳,像把尖刀似的瞪着zì jǐ ……
巩雪的拳头砸在门框上,在张素琴面前形成了一个包围压迫的空间。
张素琴的脸色就没正常过,哆哆嗦嗦地抱头,精明的单眼皮,失却qì shì 地耷拉下来,“你想……还想打我?”
“刚才不是我在打你,而是爷爷在jiao xun 你!”巩雪冷静地说。
张素琴蓦地抬眸,畏惧地盯着全家福看了一眼,又迅速地缩回去,“少吓唬我!你爷爷已经死了!”
巩雪挑眉,“死了吗?为什么我觉得爷爷还在!你听……仔细听,这间屋子里,是不是有爷爷的呼吸……”
张素琴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你胡说——”
“嘘——爷爷在呢喃……他在呼唤我……小雪……小雪……”
张素琴捂着耳朵,眼睛紧紧闭上,蜷缩在门角……
巩雪一把扯下张素琴的手,近乎冷酷地笑着,“怕了?怕了,是吗?不做亏心事,干嘛怕见爷爷!”
“因为你是长辈,所以,我不能说你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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