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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夫,你哥哥,啧啧。”石漠风嘴里唏嘘着,又看了贺兰淳一眼,随即就堆着笑脸迎上三人:“王爷,贺兰大人,何公子,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何探花因不肯出关与何必问生了两分嫌隙,有些尴尬地慢了石漠风一步上前,暗道难不成自己想错了,楚静乔看贺兰淳,是因贺兰淳这一身的气度?
“今日阳光甚好,去城外瞧一瞧。”何必问说道,瞄了何探花一眼。
“今日是出游的好日子,探花郎,咱们也跟去?”石漠风拉了拉何探花的衣袖,微微斜了身子凑过去,低声道:“跟紧了总有果子分。”
何探花闻言,又看向何必问,见何必问点头,就小心地看了眼地上的影子,问道:“王爷,下官也跟去?”
“你随意吧。”楚律冷着脸说道,又随着贺兰淳、何必问向前走。
何探花摸了摸鼻子,低声叹道:“倒不如随着你回京算了。”
“当真?”
“牢骚话,连番抗旨,要回去也要过几年。”何探花看向前头楚律、贺兰淳、何必问的背影,不甘心跟在后头,就催促石漠风走快一些。
待出了王府角门,几人纷纷上马,缓缓地沿着大街向城门走去。
这一行人个个气质不凡,惹得路人纷纷注目。
楚律不甚在意路人眼光,吸了口气,只觉得身上的担子一轻,耳边总算听不到小孩啼哭声了。
才这般想,就莫名地在耳边回响着小儿呱呱的啼哭声,扭头四下里看了一遍,不见谁家小儿丢在路边,就又吸了口气。
贺兰淳笑道:“王爷莫不是忘了要与老夫出城纵马奔腾的事?”
“自然忘不了。”楚律笑道,缓缓地走过大街,一行人出了城门,便纵马奔腾起来,一路奔到外城墙处,才又停下。
楚律只觉得神清气爽,何必问有些喘息,贺兰淳面色如常,三人互看一眼,便都仰头大笑。
石漠风、何探花跟在后头,有些不明白这三人出来跑一下,有什么好乐的,他们见天这么跑。
“必问,你莫跟着我们笑,你笑得一点都不豪迈。”贺兰淳与贺兰家老祖宗较劲,终于逼着贺兰家老祖宗不敢坚持叫老二继任族长,又因听耿篾片的话,心里越发原本对放弃贺兰家一部分人的愧疚荡然无存,因此只觉得无事一身轻,兴致大好。
何必问悻悻地收了笑容,戏谑道:“这一路上世伯与王爷互诉养儿育女的苦,也不见得豪迈到哪里去。”
楚律笑道:“第一才子,莫不是你有心插嘴插不上话,是以心里恼了?”难得与贺兰淳一同挤兑何必问,便看向贺兰淳,小小地期待贺兰淳再说一句将何必问逼着显出尴尬的模样,却见贺兰淳眯着眼,示意楚律向前看,只见前头是武言晓领着余思渡、余问津二人过来了。
武言晓骑马过来,因人在马上,佝偻的身形被骑马的姿势掩盖,人就不那么显得猥琐,近了,就堆笑下马:“王爷怎地过来了?不及远迎,还请王爷莫怪。”
楚律笑道:“公主呢?”
武言晓笑道:“公主在庙里,今日来了两个有名的和尚要挂靠在咱们庙里,因此事重大,公主亲自去见人了。”
此事之所以重大,乃是因这和尚言语里有意要做了这庙里的方丈,而一个庙里的方丈好不好,就决定了这庙里的香油钱的多寡,也影响着这庙的兴盛。
楚律闻言,便说道:“她懂得个什么,咱们一同去瞧瞧去。”
说着,就叫武言晓领路,又见余问津、余思渡在,就笑问:“你们二人如今领的是什么差事?”
余问津恭敬地回道:“因如今建的是外城墙、和尚庙、尼姑庵、道观,人多口杂,我们负责叫人盯着看有没有人趁机兴风作浪。”
楚律点了点头,领着一行人过去,还不曾走近,就听外城墙边,有人嘘了一声,随后是一句清晰的“分饭的探花郎过来了”。
何探花脸上涨红,心说早知道是来这地,他就不来了,还不等他跟众人告辞离去,又听有人说道:“人家探花郎是一心要做了驸马的,除了驸马,他耐烦做什么?”
“探花郎怎回来了?回来分饭?”
“得了吧,八成是知道公主在外城墙外头才来的。”
何探花忽地勒住缰绳,随即一咬牙,又跟着楚律他们走,暗道他堂堂探花郎,还怕人言?只是怎地他就成了攀龙附凤之人了?
何必问扭头看了何探花一眼,摇了摇头,心说石清妍当真护短,竟是连名声上的一点委屈也不肯叫楚静乔受。
到了外城墙边,就见这城墙已经大致修好了,城墙边已经有人早早地摆上了茶水铺子占住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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