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她有辱门风,让她去当尼姑吧。说不定还得把这事赖到孙绍祖身上。
可这话又不好跟迎春一个没嫁的姑娘说,贾琏看迎春一脸八卦的表情,有些好笑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小孩家家的就别管了,反正没你什么事。”说着转念一想,问道:“你那个丫头怎么样,若是个嘴不严的,就趁早处理掉。”
处理?迎春吓了一跳,这话什么意思,不会是想把鸳鸯怎样吧。她连忙道:“哥哥说什么呢?那可是我的丫鬟,自然是护着我的。主荣朴荣,主辱仆死,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放心,她不会将事情说出去的。”
“那就好,若是个嘴严的,以后反倒可以重用。”贾琏对迎春御下的本事还是很有信心的,之所以这么问,不过就是想提醒她一下。
兄妹两个又说了一阵闲话,外头有个小丫头受了秀竹的差遣过来找人,说是兴儿有事找贾琏,正在外院等着。贾琏便起身告辞,临走又叮嘱了迎春几句,见迎春认真应了,才放心走了。
鸳鸯并没有对贾琏的来访表现出任何的兴趣,让迎春愈加觉得她是个明白的,对她愈加满意起来。
又过了些日,迎春收到安念彤的来信,信里把袁明丽臭骂了一通。用词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闺秀该有的矜持范围。
袁明丽醒了以后,追着人问她是怎么被救上来的。柳芽已经被世妃从她身边换走了,另派了心腹的妈妈照看她。那妈妈得了世妃的吩咐,自是什么都不肯告诉她,只是照顾她的饮食起居,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袁明丽又要见世妃,结果世妃反而追问她如何去到外院的事,她眼神飘忽,前言不搭后语的,把世妃气得拂袖而去。
柳芽早就已经交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王妃和世妃都明白这事怨不得别人,何况楚夫人已经将那擅离职守的婆处置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说贾府已经明令禁止下人将那天发生的事说出去,可还是有流言传了出来。以袁明丽如今的名声,想嫁个好人家是不可能了,又不能就这样把她送回老家去。这事虽说是袁明丽咎由自取,可毕竟世妃对她有看管的责任,不能就这样放手不管。世妃只好将整件事写信告诉了袁明丽的父亲,谁知袁秀才听了直接回了一封信说,只当自己没这个女儿,全凭世妃做主就是了。
世妃想来想去,觉得孙绍祖好歹年轻有为,又长的一表人才,只好去孙家碰碰运气了。于是便派人去找了孙绍祖,拿了各色礼品,一是谢他救了袁明丽一命,二是提亲,想把袁明丽嫁过去。
当然,世妃可没脸让人家孙绍祖把袁明丽明媒正娶的抬回去做正房夫人。人家好心救了你家女孩儿,总不能就这样赖上人家吧。袁明丽不嫌丢人,王府的脸面可还是要的。说好听点她是王府的表亲,难听点不过就是个穷秀才的女儿。孙绍祖虽说品阶不高,到底是个官身。王府可不能做那以势压人的事。
安家派去的媒婆说,想把袁明丽嫁给孙绍祖做二房。
本以为孙绍祖会看在王府的份上答应。谁知孙绍祖回话说,虽说父母双亲已经不在了,可孙家也算是金陵的旺族,婚姻大事不能如此儿戏。何况自己连正房夫人都还没娶,先娶个二房算怎么回事?孙绍祖倒也没把话说死,说是看在王府的份上,袁姑娘又确实可怜,如果王府愿意,就先做个通房,等娶了正房夫人,袁姑娘又生下一儿半女,再抬她做个姨娘也不迟。
一番话把安家派去的媒婆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回去原话回禀了世妃。世妃听了半天没缓过神来,气得躺在床上喝了几天的舒心清肺汤。袁明丽也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这个消息,在房中哭天抢地的闹了两天。世妃原本对她还有一丝的怜惜,见她如此的不识进退,也气起来,立时派人拿了庚帖去孙府,挑了个日就用一乘小轿把袁明丽抬过去了。
安念彤在信里把袁明丽骂了个狗血喷头,还说这事幸亏没落在贾琏身上,若不然,她以后都没脸见迎春了。
迎春拿着信很是唏嘘了一番。不过她倒不是感慨袁明丽的命运,她想的是孙绍祖。他才多大啊,看样比贾琏大不了一两岁,就有通房了?果然是个连丫头仆妇都不放过的浪荡啊!自己以后不会真和这个人有什么交集吧,想想都觉得头痛。
迎春不由得抚了抚额角,鸣蝉在一旁看到赶忙上前问道:“姑娘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事,略有些头痛。”迎春随口安抚她。
“要不然把冰撤了吧。”鸣蝉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不会是和安小姐写的信有关系吧,要不然好好的怎么看完信就不舒服啊。
撤了冰,那不得热死人啊!迎春连连摇头,以示自己没事:“不用,早上在园里看见一只大青虫,突然想起来觉得有些恶心罢了。”
原来是这样,鸣蝉放下心来。
孙绍祖正在和朱九说话,突然连打了几个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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