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站在这儿问他还真不怎么合适。再说,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还不清楚,说不定是人家孙大人把那姑娘救起来的呢。
想到这里,来升连忙改口道:“孙大人,不如先去换身衣裳吧。这天气虽热,到底被风吹了不好。”说罢招手叫过一个小厮,吩咐他带着孙绍祖去客房擦洗更衣。
孙绍祖看了看自己一身的湿衣裳,朝来升拱了拱手,便随着那小厮往客房去了。
送走孙绍祖,来升心中暗自琢磨,他刚刚晃了一眼地上那个女,并不是自家姑娘,看打扮也不像是府里的丫鬟。难道是别家的姑娘?来升心头一跳,无端的打了个哆嗦。这事可就大了,先不说这姑娘怎么来的外院,就说她掉到池塘里这事府里就说不清了。
他连忙扭头吩咐跟着的几个小厮:“你们几个小都给我听清楚,这事都烂在肚里,谁也不许说出去。听见没有?”
那几个小厮见来升绷着脸说了这番话,知道来管事不是闹着玩的,连忙点头应下。
正说着,双福带了吴妈妈过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婆,其中一个手里还拿了一件斗篷。
吴妈妈急走两步来到来升身边,低声问道:“怎么回事?那小也说不清楚。”
来升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说出来,他叹了口气,指着假山后头朝吴妈妈道:“你自己过去看看吧。”
吴妈妈疑惑的绕到假山后头,见地上躺着一个姑娘,吓得心里咯噔一下,待走近细看了看,只觉得这姑娘眼熟。她在门上伺候,来往的夫人小姐们她都能打个照面,这个姑娘也好似在哪里见过。
“啊!”吴妈妈轻声叫了一下,想起来了,这不是汝南王府那位表小姐么!二姑娘生日时来过一次,今天也跟着世妃过来了。
吴妈妈急急的走出来唤过那两个跟着的婆,吩咐她们悄悄的将吴明丽抬到鸿院里去。回过头又低声和来升商量:“这姑娘是汝南王府的表小姐,事情有点奇怪。你去吩咐小们万万不可四处乱说。你和我一起去回夫人,等夫人的示下。”
还真是别家的小姐!来升觉着自己的脑袋隐隐的有点发疼。府里办了这么多回宴席,比这人多比这乱的时候也有,可出了这样的事还真是头一次。如今也只能按吴妈妈说的办了,他点了点头,回身又去对那几个跟来的小厮耳提面命的嘱咐了一番。便同吴妈妈一起往荣禧堂去了。
贾琏拉着迎春回到内院,可幸的是一路并没有遇到什么人。那看门的婆还没回来,迎春这时反而有些庆幸那婆不在了,若是让她看见,还不一定怎么想呢。
“你快回去,我去看看那边现在怎么样了。”贾琏急急的放下两句话,不等迎春应下,便转身回去了。
鸳鸯的脸色有些发白,上前扶了迎春的手喊了一声:“姑娘。”
迎春将气喘匀,左右看看并没有人在,脑飞快的转了几圈。她从出去到现在的时间并不长,不管那看门的婆去了哪里躲清闲,多半是还没有回来过,并不知道自己曾经出去的事。这来回也并没有遇到什么人,自己完全可以从这事里头摘出去。
想到这里,她回身握住鸳鸯的手,神色镇静的吩咐道:“记住,我们并没有出去过,因为在鸿院没见到袁姑娘,怕她走失路才一路找过来。到了这里,发现看门的婆不在,所以才一直呆在这里等着的。”
迎春的镇静感染了鸳鸯,听完迎春的话,使劲点了点头。守门的婆擅离职守,若是被怪罪根本就是咎由自取。至于那袁姑娘为何无缘无故的跑到了外院,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如今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家姑娘的名声,别人的死活她也顾不得了。
主仆两个刚说完,就见从对面走来过来两个人。鸳鸯抬眼看过去,赫然就是袁明丽的丫鬟柳芽和一个婆。不用说,定是那个原本应该呆在这里守门的婆了。
迎春板起面孔,寒着脸等那婆走近,先发制人的喝道:“你不好好的看门,跑到哪儿去了?”
那婆吓了一个激灵,见迎春站在不远处瞪着她,连忙小跑过去,谄笑道:“二姑娘不在席上,怎么到这里来了。”
迎春瞥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柳芽,只见她神色慌乱,四处张望,怕是正在找袁明丽吧。迎春冷笑一声,朝那婆喝道:“你倒来问我,我还没问你呢。你不在这里好好守着,跑到哪里去多清闲了?今日府中宴客,你开着门就走了?内院那么多的夫人小姐,若是有闲杂人等混进来,你担待的起吗?”
那婆抬眼一看,见那门果然是半开着的,连忙跪倒迎春面前,带着哭腔道:“好姑娘,奴婢站了这半日,嗓干渴,就到茶房喝了杯茶。并不是有意要走开的。”
“哼!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随口说了混话哄我呢。”迎春指着角门内侧的一个小篮道:“那里面不是茶壶?你们这些守门的,茶房自然会派人定时送茶水过来,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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