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说：“还在呢！”
潘雯俐又是苦笑了一下，说：“你被刺伤了，连哼都不哼一声，继续和你爹练剑，那鲜红的血，随着你跳动的身体飞溅，你爹的心情，是既心痛，又佩服。”
“你怎么知道我爹的心情？”
潘雯俐苦笑了一下说：“我怎么会知道你爹的心情？你爹的一切，我都知道得比任何人都清楚。”
沈晓峰微微一惊，说：“那当然了，你跟我爹交往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得比任何人都多。”
“不，我的意思是，我知道的，跟你爹知道的，一样多。”
“为什么？难道我爹会把每一件事都跟你说？”
“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沈晓峰说：“可是，你怎么会知道我爹的事情，会跟我爹一样多？”
“你想，在怎么样的情况下，才会这样？”
沈晓峰想了半晌，摇摇头，说：“我想不出。”
“怎么会呢？这其实很简单嘛！”
沈晓峰一楞，怔怔的看看潘雯俐，然后，他忽然胡苛先巴，极其惊讶的说：“除非……”
潘雯俐点点头，说：“不错，除非我就是你爹，对不对？”
不错，这正是沈晓峰想说的话，但，这有可能吗？所以沈晓峰没有把话说完。
潘雯俐和沈晓峰对望了很久，才说：“你还不明白？”
“我明白什么？”
“我就是你爹呀！”潘雯俐的声音忽然变了调，和他原来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沈晓峰听到那声音，还没把话听完，全身已是一震，等把话听完之后，他的身体禁不住轻轻颤抖起来，他用抖动的声言，说：“你……你……”
“我是你爹！”潘雯俐依旧用沈晓峰最热悉的声音说。
沈晓峰的头，有种昏晕的感觉。不错，这声音确实是个听到多年的声音，但是，眼前的人，不明明是上官大叔吗？怎么会是他爹？
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看潘雯俐，想从潘雯俐脸上发现点什么线索，但是，除了声音以外，他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潘雯俐的脸，一点也不像戴上人皮面具的脸，更何况，他自己的爹他那么熟悉，怎么会一点迹象也看不出来？
潘雯俐笑了笑，说：“你是看不出来的。”
“看不出什么？”
“我的容貌是动过手术的。”
“我不信。”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的，因为连我和你上官大叔当初都不相信，更何况是现在的你？”
潘雯俐的声调，是袁长伟的声调。
沈晓峰的双眼瞪得老大，他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所说的话，打死他也不相信。
然而，潘雯俐又开口了，他说：“你听过夫妻脸这三个字吗？”
“听过。”
“你知道这三个字的意思吗？”
“知道，就是一对夫妻生活久了，两个人的相貌变得很相似的。”
“不错，但是，朋友处久了，也会相像的，你知道吗？我跟你爹出生入死，一起共事了二十多年，相貌也很相似，你有发觉吗？”潘雯俐停了一下，又说：“你当然不会发觉的，因为连我们自己都没有发觉，不过，有一个人发觉了。”
“哦？是谁？”
“是妙手李天回。”
“妙手李天回？”
“你知道这个人吗？”
“我听说过，但是，他不是只是一个传说中的人吗？”
“不，真有其人。”
“真有其人？他真的也像传说中那么厉害，能把一个人的容貌改变得跟另一个人一模一样吗？”
“我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沈晓峰又仔细的看了潘雯俐良久，说：“我还是不相信。”
“你为什么还不相信？”潘雯俐说：“好，我再讲一件事给你听，你愿意再听吗？”
沈晓峰没有答腔，只是盯着他。
“你记得三年前的秋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记得。”沈晓峰想了想之后，说：“你和爹一起失踪了半个月。”
说到这里，沈晓峰忽然胡苛先巴，说：“难道是……”
“不错，我们遇到了李天回。”潘雯俐用追忆的语调说：“他一看到我们，就大感惊讶，连声叫奇。”
“为什么？”
“他说，夫妻脸他看得多了，但朋友脸却没有看到过。当时我们大奇，问他什么是朋友脸，他就说，跟夫妻脸一样，朋友相处久了，原来也会相像的。”
潘雯俐说到这里，停了一会，才接下去说：“这李天回于是问了我们一个很绝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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