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劣质的香水味儿,只冲蒋浩然的鼻子钻过来,摆开女人的手,蒋浩然冷冷地说道:“我上舞厅!”
“上舞厅呀!五个大洋一位,三位都进去的话十五个大洋!”看蒋浩然的脸色不好,女人也所收敛,语气也没有那么好听了。
“五块大洋?”这可把蒋浩然吓了一跳,国军精锐每个月的军饷也只有这么多,这一个舞厅的门票就要五块大洋,这不跟抢差不多了?
“怎么,嫌贵了,旁边还有一家仙客来,那里一个大洋三位都够了,要不您上那去瞧瞧?”女人的眼神中明显带了一种鄙夷,语气更是露骨地带着奚落,看来提到钱,长的帅也没有用。
“擦!怎么这么便宜?”蒋浩然怒骂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几张美元递过去。是个男人这样说,蒋浩然递过去的肯定就是一个大耳刮子,这女人他还真下不了手,尽管她们只是庸俗的,甚至有可能是来自烟花柳巷的女人,但没有一个男人愿意丢那面子,加上蒋浩然也是那种没有金钱观念的人,这一递过去居然就是几十美元。
一看到这花花绿绿的美钞,而且面值还不小,女人的眼睛都绿了,飞快地收起钱,立即就换了一张脸,其他几个女人也尖叫着,将丰胸翘臀往蒋浩然身上贴去,那架势一个个都恨不得将蒋浩然搂进自己的怀里。
“去、去、去,一边玩去!”蒋浩然拨开众人就往舞厅走,小虎和司机也赶紧上来分开这些莺莺燕燕。
一进舞厅,以蒋浩然的阅历,也被这舞厅的热闹、辉煌吓了一跳,整个墙壁都是流金溢彩,顶上的各式水晶灯,将舞厅的明亮控制得恰到好处,造型考究的各式座椅、茶几将偌大的舞厅分割成大大小小的舞池,最大的恐怕都有五六百个平米,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正在台上唱着靡靡之音,身后的乐队居然是穿着白色礼服的黑人。
男男女女的人群恐怕是有几百人,男的衣冠楚楚,女的玲珑剔透,或谈笑声风,或窃窃私语,或打情骂俏,或翩翩起舞。穿着白色短裙的女服务生,端着一盆盆各式酒水、香烟、糕点、水果,穿梭其中,整个一派霓虹烂醉、歌舞升平的景象。
“好嘛!这就是‘前方吃紧,后方紧吃’!还真他妈的彻底!”蒋浩然恨恨地骂着,一双眼睛开始四处扫荡起来,这种地方他是呆不下去,只想找到陈依涵赶紧走,但要在这几百人里找出她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这里还有什么赌场、宴会厅、旅馆,就更增加了难度,蒋浩然可算是看出来了,这里整个就是吃喝玩乐,日,一条龙服务,五块大洋一张的门票还真他妈的“值”!
就在这时,一个妖艳的女人带着五六个身着学生装的小女孩走了过来,人未到声先到:“哎呦喂!玫瑰还真是眼拙了,什么时候这重庆还有这么又英俊又有钱的阔少了。”说话间手里的香帕就往蒋浩然的脸上飞了过来。随即又说道:“敢问少爷贵姓呀?”
“姓擦,名你妹!”蒋浩然没好气的答着。
“哟!原来是擦你妹讨厌!你见面就占人家便宜,你还真坏!快来呀,妹妹们,这位少爷还正惦记着你们?”这个自称玫瑰的女人,大概是看出了蒋浩然还真是欢场老手,将身后的女学生推搡到蒋浩然的面前。
蒋浩然这才注意到,这些女孩最多也就十五六岁,一脸的青涩,眼神躲躲闪闪,很多胸部还没有长开,两只手在衣襟下方相互绞着,看样子很紧张,蒋浩然扫了一眼全场,这样的装扮的女孩还不在少数,一个个都不例外地,在衣冠楚楚的男人们的怀里夸张地扭动着娇小的身躯。
蒋浩然顿时恶寒不已,这些人还真下得去手?心里已经有了计较,遂装模作样地问着玫瑰:“呵呵,还真不错,怎么收钱?”
“嗨!像你这样的富家公子提什么钱呀?便宜,只要这个数?”玫瑰说着竖起两根玉指,剪刀一样地叉开着。
“两百个大洋呀,呵呵!还真不贵!”蒋浩然想着,连门票都要五块大洋,这一“剪刀”肯定不是二十,遂大气地说道。
“呀哟喂,少爷可说笑了,这红酒、洋酒、山珍海味、奇珍异果,还有这包甜包红的小妹妹,楼上楼下的,少爷们都可以尽情的享受,两百个大洋你也拿不出手不是,姐妹们都说你口袋里揣的可全是美金,我说的当然是美金咯!”
如果说五个大洋的门票吓了蒋浩然一跳,这两百美金的巨款差点没把蒋浩然雷翻在地。按当时美元与银元的比值约五比一计算,这就是一千个大洋,什么概念?一个大洋能买七斤猪肉,或三十斤大米,五个大洋可以让一个三口之家,勉强过上一个月的日子,也就是说,蒋浩然他们三人一晚消费的,是二十个三口之家,近一年的生活费。
虽然不排除这个玫瑰有当自己是“凯子”的嫌疑,但看这排场这气势,估计收费也少不了多少,蒋浩然借口没有带这么多钱,要出去打个电话,让家里人送点钱来,带着两人匆匆出了门。
一出门,蒋浩然就在小虎的耳朵边上一番耳语,自己也闪进了路边的一个电话亭,不多时,透过电话亭的玻璃,就看见他手里拿着话筒,在那里指手画脚,眉飞色舞地表演。
出了电话亭,蒋浩然又吩咐了司机几句,随即一个人摇摇摆摆又进了舞厅。在舞厅里转了好几圈,还是没有找到陈依涵,他有一种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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