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第一手的资料全部确凿可靠,我也有自己的情报渠道,否则也就无法在港岛江湖生存下去了。
“唔,很对,英格兰神偷三强杰克逊兄弟的确滞留在港岛,他们三兄弟联手,能力百分之百在我之上。不过,我必须提醒你另外一句古语,‘非我族类、其心必殊’,他们的胃口大到恨不得连青天碧海一起吞掉的地步。沈先生,你该知道,五年前他们之所以被英伦三岛的警察逼得远遁南非,主要原因就是在神偷大会上夸口,要把英国女王的二十九件稀世珍宝偷个一干二净。与他们合作,你首先得做好倾家荡产、锒铛入狱的准备,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他们只会害人,从不帮人。”
她弹了弹指甲,悠闲地交叠起双腿,望着门外越来越浓密的暮色。
江湖,是永远都不缺少新闻的,毕竟每一行每一道的无数高手,每天都在合力上演着越来越精彩纷呈的故事。
全球可以被称为“神偷”的,不下五千人;能被称为“绝顶高手”的,不到五十人;身为绝顶高手而从没有被捕入狱过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方星。只为这一点,她就当之无愧地具有了令天下神偷折服的资本。
我喝完了第二杯茶,略带苦涩的清香散入五脏六腑,被繁杂诸事弄得有些昏昏沉沉的脑子也清醒了很多。
“沈先生,我的店里,有最好的江南茶点、后厨操作的师傅,是当年清宫御厨的嫡传弟子,或许你可以赏光尝一尝?民以食为天,再忙再急,也不能损伤了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她的声音轻柔低沉,与满室飘荡的琴声和谐交织着。
在这里,时间仿佛突然过得慢了,就像右侧墙上挂着的那幅“可以清心也”的书法卷轴一样,喝茶清心,心静了,人的生命也渐渐恢复了淳朴的本质,不再按照钟表的嘀嗒律动而仓促前行。
我想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嘴,只低声回应了两个字:“多谢。”
茶和咖啡不同,在这样的环境里,只适宜喝茶,而且是以耳听、舌品为主,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
小街上没有路灯,只有店铺里射出来的零星灯光,斑驳照亮了这条仅有六米宽的路面。
“沈先生,说说你的条件,我洗耳恭听。当然,我的合作底线你也该知道?”方星提高了声音,琴声随即停了,店堂里安静下来。
假如她不肯说出背后的雇主是谁,我该问什么问题?
到目前为止,因为突然有“纳兰世家”的恩怨牵扯进来,我越来越发现港岛的繁荣昌盛下掩盖着的,是越来越复杂严峻的江湖形势。无知者无畏,知道的越多,便越是担心即将面对的是何等强大的对手。
我已经开始担心,以我和方星的联手实力,并不一定能成功地偷到碧血灵环。
“条件?”我转动着手里的水晶玻璃杯,看着它在昏暗中偶尔散发出的冷光。
门口人影一闪,有个女孩子的声音响起来:“小姐,我有大事需要汇报。”
我精神一振,那是小贤的声音,她所说的大事,一定与铁兰有关。
方星低声吩咐:“进来说,沈先生不是外人,已经算是我们的朋友了。”
小贤跨进来,站在门边的暗影里,清晰利落地报告:“三天来的连续观察可以证明,铁兰早就觉察到了监控设备的存在,但他却故意暴露自己的真实状况。特别是今天,叶小姐与沈先生在场时,他更是做了很多、说了很多,以我看,他很明显有在镜头前故意作秀的成分。综合之前的几份报告来看,他的实力并不足以毁灭西郊叶家别墅里的魇婴,相差巨大,就算把沈先生扯进来,战胜的把握也达不到六成。”
这些定论,跟我想的相差无几。
能够成功制造出“魇婴”,证明纳兰姐妹联手的实力,已经是同门中最强大的。铁兰自称,之所以迟迟没有展开行动,是因为要训练神箭、取回炼鬼炉、获得九宫八卦阵的资料等等等等,我猜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所以才不敢妄动。
“小贤,你有没有意识到,铁兰也识破了你的身份?从现在起,不要再回银海天通大厦去了,免得再横生枝节。”方星的思维更敏锐,提前看到了问题的安全焦点。
小贤迟疑了一下:“我还有些私人物品在办公室,也许明天当面向铁兰辞行好一点?”
方星在桌子上屈指一弹,略显遗憾地笑着:“小贤,我已经提醒过你很多次了,你总是心存侥幸。‘山阴度族、纳兰世家’在越南那么出名,却始终没办法在中国大展宏图为什么?归根结底,在于这一门派行事太过毒辣,出手不留后路,并且本派拥有大量被黑白两道共同不齿的邪派典籍。既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制造‘魇婴’,他们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我会晤过铁兰多次,对他的了解比你清楚得多。”
说到这里,方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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