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徙机会,它们一生都不会离开自己的出生地,但我还是想告诉你,这只猫的体型,像极了鬼墓墓门上刻着的那些它的同类们。”
我翘起嘴角一笑:“是吗?”
这种想法似乎有些异想天开的味道,鬼墓远在伊拉克沙漠里,那里的黑猫图像应该与港岛没有任何关系。如果硬要把全球的黑猫通通扯上关系的话,埃及金字塔里、欧洲中世纪的邪教宝座上,都有这样的黑猫标记,那又怎么理解?
无情一声长叹,硬生生地把自己要辩解的话压制在喉咙里,换了另外一句:“七哥的图片还没有发送过来,否则,你就可以看到墓门上的图案,大概能理解我的感受了。”
这一天即将匆匆过去,但我并没有忘记老龙的手术台上,还躺着奄奄一息的达措与强巴。时间每过去一分一秒,他脑子里的血瘤都会增加一丝爆裂的危险。
开颅切除血瘤,对于老杜来说,只是个寻常手术,成功率百分之百。目前关键之处,是要弄清楚那个血瘤存在的意义。
我需要冷静下来,跟老杜、达措好好谈谈,时间不等人,如果达措的性命坏在我跟老杜手里,这种愧疚就一辈子都摘除不掉了。
“方小姐在楼下等你,我该走了。”无情苦笑着。任何人从关伯的待客之道上,都能看得出方星是绝对的主角,其她女孩子无一例外地沦为陪衬。
其实我该留住她的,唐枪是我的朋友,他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在小楼里留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无情,客房收拾得很干净,你可以先住在这里。”我想留住她,但她决绝地摇摇头,拎着背包下楼,一声不响地走了出去。
这种孤僻的性格,肯定不会给关伯留下什么好印象,他喜欢的是像方星那样的温柔、漂亮、落落大方、身怀绝技但又谦虚沉稳的女孩子。
对于冷七的图片迟迟未到这件事,我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其实这一点也非常容易理解,一看到碧血灵环,我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它全部勾走了,因为它事关父母的失踪大事。
百善孝为先,这是中国人历史最悠久的传统美德,其它任何一种感情都不足以跟父子、母子间的亲情相提并论。
我下了楼,只有厨房里亮着灯,传出叮叮当当的杯碟碰撞声。
“沈先生,我调了一杯红茶给你,温度刚刚好。”方星出现在厨房门口,在灯影里大大方方地微笑着。
她的长发已经束成了一条蓬松的马尾辫,慵懒地垂在肩后,眼睛里闪烁着温柔淡定的光芒。
“我知道,沈先生嗜好黑咖啡,但偶尔换个口味,未尝不是好事,对不对?”她举了举手里的杯子,靠在杯沿上的精致银匙唰的一闪。
关伯不知去了哪里,楼里静悄悄的,似乎只留下了我跟方星两个人。
我调整心神,接过那杯红茶。在迷恋上黑咖啡之前,我曾有一阵非常喜欢英格兰红茶的味道,泡沫红茶、红茶加冰是我最喜欢的两种饮用方式。这个秘密,大概又是关伯向她透露的。
厨房里的气氛,有一阵短暂的沉闷,我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谈合作的事,毕竟方星在小楼里出现的主要原因,就是想得到那只灵环,一旦得手,谁也不能保证她下一步会不会趁机占为己有。
“司徒开死了。”是方星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点点头,红茶带着浓郁的奶香,调制手法细致有度,不亚于著名西餐厅里那些酒水师的水准。
“他是你的好友,我以为,他大概能知道‘碧血灵环’的下落,你有没有问过他?”方星开门见山,按下遥控器,厨房一头的电视机立刻亮起来,正好是港岛夜新闻的时段。
司徒开的死,已经成了今天港岛媒体关注的一件不大不小的案子,幸好我先一步离开了,否则也会被记者们频频闪光的长枪短炮拍到,做一回不甚光荣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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