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而著称。前年圣诞节,我为他最宠爱的第十一房情妇开药方,治愈了困扰对方十年的痼疾,所以,司徒开对我千恩万谢,一直想找机会报答我。
我拨了司徒开的电话,他傲慢的声音让我直皱眉头,但一听到是我,声音立刻柔和得像春风里的水草:“沈老弟,怎么想起给哥哥我打电话了?有什么吩咐,请说?”
他的年龄应该已经超过五十岁了,但人老心不老,极其热衷于房中术,并且想趁宝刀未老之前,多生几个儿女,为将来开枝散叶、建立一个庞大的司徒家族而努力。他笃信我的医术,每次见面,都殷勤得近乎谄媚,这次我主动打电话过去,他的兴奋劲可想而知。
我谨慎地问:“司徒,我有一个关于古玩的问题要请教你”
“知无不言、知无不言……沈老弟的事就是我的事,请说!”他答应得很痛快,不过听筒里传来女孩子娇滴滴的燕语莺声,可见他并非独处。
我又皱了皱眉,想不通他乐此不疲地为这个已经资源匮乏的地球增加人口,到底有何意义?
“司徒,你知道‘碧血灵环’是什么东西吗?港岛古玩店里,有没有它的下落?”照片上那玉镯的形像栩栩如生,我相信它是件有来历的东西,否则父母也不会单独替它的照片准备一只保险柜。
司徒开沉吟了三秒钟,慎重作答:“嗯,市面上没有这种东西,历代古玩名录上……也没有。沈老弟,你从什么地方知道这名字的?”
我相信他的专业水准,他说没有,就能肯定“碧血灵环”并非坊间流通出售的东西,马上笑着遮掩:“是一个远方来的朋友偶尔提起的,可能是他记错了,不好意思。”
听筒里的女孩子腻声叫着司徒开的名字,我意识到自己的电话打的不是时候,匆匆道别收线,随手把电话放在旁边的报纸上。
如果方星的话并非诱饵,那么她手里的资料从何而来呢?到底是什么人对所谓的“碧血灵环”感兴趣,能请得起她出手?
据内幕人物透露,方星出道五年,替人出手的佣金已经从每次五十万港币飙升到五百万美金,而且那还是在她心情大好的情形下,否则连动都懒得动。
接连两辆计程车停在咖啡厅门口,四个身材粗壮的年轻人下了车,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一落地便谨慎地左右张望,标准的私人保镖作派。
四个人停留在咖啡厅门前不到五分钟,又一辆计程车打着转向灯缓缓停靠在路边。
麦义从前座上跳下来,殷勤地开了后门,有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慢慢下车,高傲地向麦义问了句什么,麦义连连点头,回手向我这边的窗子指着。
那女人穿着黑色的旗袍,长发盘在头顶,脸上带着名牌茶色眼镜,霓虹灯的光芒映亮了她耳垂上悬着的两条镶钻珠链,熠熠生寒。
车子的另一边,一个身着西装套裙的年轻女孩子双手捧着一个黑色镶钻的精致手提袋,跟在女人后面,缓缓踏上咖啡厅的台阶。
这就是我今晚的病人,但我从那四个提前出现的保镖如临大敌的气势上,意识到或许有某种危险存在,及时地拿起风衣和电话,离开窗口,换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顺便又点了一杯咖啡。
那女人出现在二楼上时,镶钻珠链一甩,昂着头径直走向我。
麦义跟那女孩子恭敬地垂手跟在后面,四个保镖稍晚一点才走上来,右手全部探在胸前的西装内袋里。
“沈先生,这是我家夫人。”麦义殷勤地搬开我对面的椅子,用身上那套几万港币的名牌西装袖子,用力地在椅背、椅座上抹拭了两遍。那女人缓缓落座,并没有摘下眼镜,只是冷冷地看着我。
我微笑着回望过去,对方是孕期里情绪不稳定的对象,绝对触怒不得。
捧包的女孩子从衣袋里取出一个镶满了蕾丝花边的小枕头,平放在桌上,又把那女人的右手托起来,放在枕头上,一切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捧着的不是人手,而是一件价值千金的易碎品。
孕妇身怀养育下一代的神圣使命,对她们无论侍奉得多么夸张都不为过,其实在我的行医生涯中,比这娇贵十倍的孕妇都见过,自然见怪不怪。
“沈先生,您可以开始了。”麦义在那女人面前低声下气,嗓音压得很低,生怕惊吓了她似的。
楼上的几桌客人识趣地自动离开,大家是来寻开心的,谁也不想惹麻烦。
那四名保镖两个守在楼梯口,两个靠近窗前,他们的胸口部位鼓鼓囊囊的,应该是藏着大口径手枪。
我抬起右手,并拢食指和中指,向那女人的腕脉上搭去。她忽然皱眉仰面,冷冷地“哼”了一声。
女孩子脸色一变,连连用英语说了四五句“对不起”,再次取出一块崭新的白色丝质手帕,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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