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无,是不是?”关伯仍然放心不下。
我抬起右手,“嚓”的一声,食指、中指缝里弹出一柄小刀,冷静地笑着:“关伯,我心里有数。只要飞刀在手,任何时候,我都能平安回来。”
关伯皱着眉想了想,忽然一笑:“小哥,有时候我真猜不透,你的飞刀究竟是藏在身体的哪个部位的?到底有几柄?总不能比昔日江湖上最出名的‘杨家回风舞柳三十六飞刀’还多?”
我笑着摇头:“不知道,这是沈家的秘密,传长不传幼、传女不传媳。”
一句简单的武林谚语,蓦的触动了我心底深处的一块疮疤,早就结痂的伤口又开始隐隐滴血,脸色也瞬间一变。
关伯善解人意地在我左肩上拍了一掌:“别多想了,早去早回。”
叶溪的确等急了,我们一起向院外走的时候,她虽然穿着纤细的高跟鞋,仍旧大步抢在前头。
上车之后,她立即发动引擎,油门轰到最底,调头冲向小街尽头的车流。
夜色里的霓虹,红红绿绿,摇曳多姿,我的心却有些沉甸甸的。
父母失踪之前,我曾无意中看到过工工整整地写在沈家族谱上的祖训:“每一代子孙,务求单传。如果有一胎多子、一代多子的情况,务求在一周岁前,仅选择生命力最健壮的一个留作接班人,其余全部自处。”
由此看来,我之所以能成长至今,是因为自己是所有孩子中最健康的,如果没有这个先决条件,早就被某种方法“自处”掉了。不过,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父母反复强调过,这一代只有一个孩子,那就是我,再没有其他的姐妹兄弟。
中国古代很长一段时间里,家族论盛行,族规、祖训胜于一切,也不知道有多少不科学、不合法的事,在这些堂而皇之的规矩教条下,光明正大地得到了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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