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好几个月,干妈意识到不对,有点心慌,便对我说:“瓜娃子,你咋这样嘞?上个学有啥好激动个嘞?”我充耳不闻,呆望着前方,依稀听见干妈急切的呼唤,一声一声的呼唤:“瓜娃子,瓜娃子?”突然一双大手拍向了我的后脑勺,我才从无尽的幻想里醒来,一看是爹,爹有些后怕的说:“凡儿,你别吓我俩,我俩没文化,看不懂,就看见你搁哪一动不动的,吓死你妈和爹了!”我只是呆呆的望着他们,没有感觉。干娘惊恐的、担忧的的望向我,说:“孩子他爹,你瞅瞅,瓜娃子他不说话啊,是不是锈了?”“凡儿这么有心眼儿,应该不会吧···”爹的脑门已沁出了几滴汗水颤巍的说到,“瓜娃子他到底怎么了?”干娘哽咽着,眼眶有些泛红。这时一向没有主见的爹已经冷静许多,他用比较平和的口气安慰着干娘:“小丽,别哭哇,你平时不都不这样么?今天你咋了?不然,去老张他家,让他给瞧瞧吧。”干娘不知何时已憋住了哽咽,重新振作起来,说:“孩子他爹,都听你的。”说着,爹和干娘就穿上衣服带着我去张大夫家了。
小路泥泞的很,干娘看着“一家村”叹了一口气说:“别的小村子泥土稻草房子都翻成了红砖房,小路都变成了大路,真叫人羡慕嘞。”爹没有说话,一直看着面无表情的我,忧心忡忡。
干娘与爹口中的老张,是我们村有名的老中医,听闻他曾出过村子上过大学,又考了博士,羡煞旁人啊。村里的病大多都是他治好的,因此我们有管他叫做张半仙。
来到张半仙的住处外,一个二层楼的砖瓦房在小镇里很突出,门上过这一块牌匾“妙手回春”,干娘与爹领着我走了进去。里面的家具摆设很多样,张半仙正坐在所谓的木制沙发上抽着烟悠哉的看着电视,张半仙瞧见我们来了,淡淡说了一声:“进来吧,门口有拖鞋”,张半仙傲慢的模样让干娘愤愤不平,可有求于人,不能说他的不是。干娘依旧带着恐惧的语气说:“瓜娃子最近好像傻了,您给瞅瞅呗!”张半仙看了看,拿起纸笔写了几服药引,又抓了点草药,用黄纸包上拿麻绳系上扔了过来,说五块七毛钱,干娘顿时就火了骂道:“张犊子,你不是人,不是人!”但爹还是把她拉了回来,取出五块七毛钱给了他,张半仙面无丝毫愧疚的收下了钱。
半晚时分,我们回到了家,因为又去几家药店抓了几服药,回家便用水冲泡服下,就这样,过了好几天,旧病不去,却又添新病,在急忙下,只好跑去县城里的大医院,爹与干娘跑着,一直把我送进医院,又交了五块多住进了病房,打了点滴,干妈一脸憔悴的望向我,说:“瓜娃子,是爹娘没有能耐包住你,没有文化,没上过大学,是我们害了你····”我无力的睁开眼睛,举起瘫软的双手,轻声说:“干妈,俺知足了,知足了,明天就是新年了,俺好像再看一次烟花”干娘哭得更厉害了,以往无忧无虑的脸上暗了光彩,但干娘抿住眼泪,说:“好,都听瓜娃子的”
第二天,早餐是饺子,牛ròu馅的,干娘带来的,说是包了一个晚上,我洋溢着信服的笑容,笑中带泪,把这一盘吃完了,这时医生来了说:“之前你们提到的‘神情恍惚’是兴奋过度所导致的,很快就好了,但检验处你的孩子得了肺炎,需要住院”干娘的泪又涌了下来,爹刚进来,听闻也哭了。
到了晚上,我没有看见穿天的烟花心里多少也有些落寞,干娘已经趴在我的chuang边睡着了,已经11点了我想不会再放了吧,随意挑换着电视的节目,没有想看的便关了,这时爹进来,给我穿了厚衣服,叫醒干娘一起下了楼,楼下有很多人,有病人、护士、医生、病人家属,他们站在每一个烟筒的后边,当12点钟声敲响时,他们一起放了烟花,烟花绚丽,排成了“凡儿加油”下一波是一个七彩的笑脸,我的手臂在寒冷的冬日里挥舞,骑在爸爸的肩膀上挥舞,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过了好几天,我痊愈了。说起原因,是因为爹给了我与病魔斗争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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