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延数里的婚礼队伍,穿越过最喧闹的长街,在高挂大红灯笼的文府门前停下。
挽妆安静地候在喜轿中,方才手中苹果无端滑落已是不详预兆,此刻她收了心思,安分守己地等着新郎前来踢轿门。
率领着众仆人的文府管家早已眼巴巴地等在府门,待迎亲使下马便迎了上去,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言语了一番。随即迎亲使的脸色微变,抬头时仍旧是不自然的笑容。
从云小心地凑到喜娘的身边,悄声问道:“新姑爷怎的还不出来?”
就算他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今日到底是迎娶新娘的大喜之日,况且文府又是天下第一首富,自然不与寻常百姓相提并论。先前已有迎亲使代为迎亲,他那文府少爷即便是个蹶子,好歹是今上的赐婚,怎的也该在府门等候,未曾她们这一等便是许久,新郎是迟迟未曾出现。
看热闹的人群中,大抵都是知道常挽妆名声的,见此般情景,不由地窃窃私语,还有猖狂者直接笑出声来。
“这如何是好?”喜娘想来也没遇见过这样的场景,新娘已经到了家门口,新郎却消失地无影无踪,且这场婚事还是今上赐下的,但凡有个什么差错,遭殃的还不是她们这些下人。
迎亲使脸色也不比喜娘的好看,还是文府管家又说了几句,但见迎亲使虽然一直摇头,终究还是从了他的法子,转身向喜轿而来。
“新郎一踢轿门,夫妻恩爱长百年。”喜娘悄然地掩住脸上的诧异,在迎亲使的示意下按照习俗大声地念起来。
那双靴子,沾满了尘土与青苔。挽妆从盖头下偷偷地看去,外界的嘲笑一声高过一声地传入耳中,话语不堪,于她却是没甚影响。自己种的果子,不管是甜是苦,总归都是要吃到肚子里的。因她当年的任性,才会有今日的苦果。
母亲说的没错,这是她最后的一步出路,无论世人怎么嘲笑,她都只能紧紧地抓牢。
从云脸上撑着喜悦的笑意,扶住自家小姐小心翼翼地走入文府。
本就是一场被强加的姻缘,新郎有如今的沉默抗议也在情理之中。挽妆捏紧从云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入陌生的地方,瞧不见,只能察觉到周围人的不善。这里……将会是她从今以后的家,纵使心中仍有惧意,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一拜天地。”
喜娘按着规矩,大声地宣念起来,不消一会儿便被周遭人的笑声所掩埋。
“听说文睿渊昨夜就宿在风月楼,所以今日才不能亲自迎娶新娘子。”
“那倒是,换作是我,我也宁可抱着那娇滴滴的花魁,谁愿意娶这个没人要的丑妇。”
“是啊是啊,当初珞王殿下不就是嫌弃她不如姐姐漂亮,才会不惜丢去王爷的名号,也要娶她姐姐常季兰吗?”
“不过是今上看着她可怜罢了,只是这文睿渊文少爷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要一直对着这个丑妇。”
一旁观礼的人像是怕别人听不清楚般,话语声越来越大。从云脸色稍愠,碍于今日是挽妆大喜的日子不得发作,若是寻常的日子里,看她不把这些人打的满地找牙。
挽妆捏住了从云,从云自幼性子就急,自从那件事之后回护她之心就更加强烈。其实,那些话语不过是话语罢了,再怎么都抵不过那人的随意一举伤人。
“咳咳……”倒是上座的文府老爷终于看不过去,也想着这些人到底是来观礼的,只得掩住唇轻声咳嗽起来。不大不小的声音,却刚好让那些人悄然禁声。
“二拜高堂。”
“三拜夫妻对拜。”
终于完成了所有的礼仪,迎亲使也松了口气,望着被送入后堂的挽妆身影完全消失后,这才对文府老爷说道:“文老爷,今日之事,下臣唯有如实上报。”
他是堂堂礼部的官员,也是今上亲封的迎亲使,却无端地被文睿渊摆上这么一道,无故代替他与常府小姐拜堂不说,还要忍受日后同僚的讥讽嘲笑,心中的这口气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的。
“大人今日辛苦了,”面对他的威胁,文老爷却微笑着招过文府管家:“裕成,给大人再多包点茶水。”
裕成忙点着头,待打发完迎亲使,文老爷才脸色铁青地唤来一旁抖得跟筛子似的小厮。“你到书房来!”
外院里坐满了来吃宴席之人,文府今日娶新妇,文老爷发话要开满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寻常百姓家哪里能吃得到这样的白食,自然是早早地就候着。日间的一场闹剧,在风卷残云的用食间悉数不见,众人赞叹的是,文府果真是天下第一首富,这食材这用料,便是京畿中首屈一指的百鲜阁都比不上。
从云端着盛满热水的铜盆从走廊一路蜿蜒而进到后院的新房内。据说这里是特地为新妇备下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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