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的话刚说完,已响起一声怒叱。
戴独行箭一般直窜了出去,楚留香生恐他有失。也跟在身后。
戴独行掌中兵刃只不过是条黑黝黝的短棒,丐帮弟子行走江湖时,除了这条打狗棒外,绝不许再带其他兵刃。
这是丐帮历代相传的帮规。
楚留香对敌时平生从不使用兵刃。此时自然也不会用。身形如鬼魅一般游弋着,用轻功来钳制“神水宫”如行云流水般以阴柔见长的武功。
白衣美妇怒喝道:“二十年来,从来也没有人敢在此地动武,你们的胆子倒真不小。”
喝声中,已有七八个白衣女分别向楚留香和戴独行迎了上去,她们的身法果然无一不是轻柔曼妙,超群绝俗。
黄鲁直大叫道:“有话好说,何必动手。”
但他的话还未说完。已有三四个人将他围住,掌影有如蝴蝶翻舞。四面八方的向他拍了过来。
黄鲁直叹了口气,反手一撤,“呛啷”龙吟,一柄精光耀目的长剑出鞘,化作了一道飞虹。他剑法虽沉稳厚重,不失“君子”之风,但招式之老辣,功力之深厚,果然不愧为一代剑法宗匠。
远处的乐声又转急,似已觉出来这三人不好对付,急骤的乐声中,剑气刀光已弥漫了整个山谷。对付楚留香的四个人显然最是吃力,因为黄鲁直和戴独行自恃年纪和身份,还不肯出手太狠。
楚留香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心中忧虑韩文,天知道那厮是不是真的找水母阴姬决战去了,当下,手中的功夫也是渐渐的快了起来,“神水宫”门下的掌法虽然变化万千,诡秘难测,却也丝毫占不了上风,反而被受压制。
要知道这些白衣女子纵有独步天下的“水母阴姬”之心法传授,怎奈临敌交手的经验却嫌不足。是以她们往往会错过先机。
但楚留香、戴独行,却无一不是身经百战的沙场老将,非但绝不会错过任何机会,而且每一招出手之判断都正确无误,每一人都知道该在什么时候使出什么样的招式,攻向对方最弱之一环。
以此刻的战局而论,他们似已稳稳占了上风。
可是,他们纵然能攻胜,又有什么用呢?“水母阴姬”还是没有现身,白衣美妇、宫南燕,这些神水宫的主力此刻也都还没出手,形式对他们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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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哦!打起来了?”;
他们战斗的地方是在一面镜湖边儿上,而这面平静的小湖当中却是出来一个人,就那样突兀的站在水面,或者冰面上,不是韩文又是谁?他站着的地方无非是寒冰绵掌造成的冰面了。
眼看着着这场战斗,韩文却是盘坐在冰面儿上,先用内功蒸干了衣服,打起坐来恢复内力,看都不去看,实际上他也想冲出去,加入战圈;
毕竟这里的人实在太多,清除一些小杂鱼,才能让他安心于水母阴姬相斗,但他也知道自己若是这么样做,那么他们四人也许都不免要葬身在这里。
“挽弓当挽强,擒贼先擒王”,他算准“水母阴姬”迟早都要现身,只要她露面,他再出手就好了。
楚留香在被围攻中,心里虽然焦急,神水宫弟子却更焦急。她们自视极高,从来也未将别人看在眼里,总认为只要自己一出手,立刻就能将对方手到擒来。
却不知对方这三人竟都是当今天下顶尖儿的高手,错非是神水宫。若是换了别的地方,无论什么地方,都早已被他们一脚踹平了。这三人联手作战。天下只怕还找不出比此更强的阵容。
突听一声娇呼,已有一个白衣女凌空倒掠了出去,她左手捂着右臂,她的右臂软绵绵的,看样子是被打脱臼了。
戴独行大笑道:“若非看你是个女人,这一棒就要你的命了。”
那少女“九妹”冷笑道:“棒猛而无劲,气躁而不凝。这样的武功,也敢来卖狂!”
戴独行笑道:“如此说来,你武功必定蛮不错的了。我倒想瞧瞧。”
九妹叱道:“正是要你瞧瞧。”
叱声中,她也扑入了战圈,另三个白衣女本来招式已递出,但她一双纤纤玉手却先到了戴独行眼前。戴独行打狗棒一立。倏忽一扫。用了个小技巧,如果那九妹撞上这打狗棒,一只青葱玉手是必要筋断骨折。
但她变招实在快,手腕一反,直取戴独行左颚。这一招变化自然,丝毫不带烟火气,但也就因为她这变化太顺理成章,是以久经大敌的戴独行。早已算准了她的出手。
他的打狗棒早巳先在那里等着她了,九妹不知道这是自己的经验太少。出手的判断不正确,只道对方已将自己使出的武功招式摸透了。她心里暗暗吃惊,变招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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