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件很可恨的事究竟是什么事?韩文微微摇了摇头,有些不耐烦。人家不说,他也不好问,毕竟她也不是什么多嘴的人。
戴独行道:“现在老朽既已找着他们,却还是没有下手,韩先生只怕觉得有些奇怪。”
“我说不奇怪,你说可能吗?”,韩文揉了揉眉心了。坐到了书桌上。
戴独行叹了口气,道:“这只因他们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什么地方不逃,竟逃到这里来,那韩先生总该知道在这附近是不便杀人的。”
一提到神水宫,韩文来了兴趣儿,道:“不错,我也听说过,‘水母阴姬’绝不许别人在‘神水宫’周围百里之内动手杀人,谁若犯了她的禁令。她就要谁的命。”
戴独行又笑了笑,道:“老朽倒也不是怕她,只是好男不跟女斗,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何必再来跟女人斗气呢?”
这老人果然是姜桂之性。老而弥辣,绝不肯向任何人低头,更不肯在别人面前输了嘴。
韩文心里虽觉得有些好笑,嘴上却不说:“然后呢?”
戴独行笑道:“老朽早就想和韩先生喝两杯了,只可惜叫化子登不上大雅之堂,所以只好暂借这地方用用,只望明天那位冬烘先生来的时候,莫要被我们留下来的酒气熏醉了。”
韩文砸了咂嘴,道:“也好!”
点着的蜡烛已烧了一半,桌子下的酒坛子也已开封了,桌上还有一包包用油纸包着的卤菜。戴独行果然是早已准备好要请客的样子。但就在几天前他还不愿和韩文见面,这次为何忽然改变了呢?这几天之内是什么事令他改变了主意?
韩文忽然发现他绝不是偶然遇见自己的,他一定有事要找自己,而且看来还是件很重要的事。
喝了几杯之后,韩文忽然笑道:“你是否早已知道‘神水宫’要找我与楚留香的麻烦,算准我必定会到这里来,所以早就在这里等着,准备助韩某一臂之力呢?”
戴独行怔了怔,举杯大笑道:“韩先生果然生了颗七窍玲珑心,什么都瞒不住你!”
韩文道:“贵帮的消息果然灵通,阁下的仗义更令人感激,但这件事……你管不了!也帮不了!”
戴独行沉默了一下,叹道道:“老朽也知道这件事是别人不能管,也管不了的,这次只不过是想来向韩先生报告一件消息,潦报韩先生对敝帮的恩情于万一。”
韩文摇了摇头,道:“言重了。”
戴独行道:“老朽要说的这件事,也正和敝帮那不肖孽徒南官灵有关。”
韩文眼珠子一转,道:“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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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独行将酒杯重重搁到桌上,长叹道:“不错,无花,此人虽身在方外,却不守清规,竟将‘神水宫’里一位玉洁冰清的小姑娘引诱成奸,而陷人于死,这件事情韩先生想必是知道的。”
“唔!知道!”,韩文道:“楚留香从未将这件事传扬出去,我也不是多嘴的人,这件事情似乎只有几个人知道,却不知阁下是怎会知道的?”
戴独行叹道:“韩先生隐恶扬善,不愿揭人隐私,这种德行固然可敬,怎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个人做的事无论多么秘密,迟早还是要被别人知道的。”
他叹息着接道:“南宫灵虽然罪大恶极,但人死之后,也就一了百了,敝帮的几位长老决议之下。还是准备将他的遗体以帮主之礼安葬,这……这自然也是因为他们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此中苦衷,韩先生想必也能了解。”
韩文道:“是。”
戴独行道:“本帮弟子检点南宫灵生前的遗物,准备将之殉葬时,却发现他遗物中有个制作很古雅的木鱼。”
韩文微微皱了皱眉。道:“木鱼?”
戴独行道:“就是出家人诵经时用的木鱼,敝帮子弟既不拜佛,也不念经,怎会有木鱼留下来呢?于是大家都想到这木鱼必定是无花寄存在那里的。”
韩文点着头道:“不错。”
戴独行道:“大家只要想到南宫灵的一生,都是被这恶僧无花所害,都不免起了悲愤之心……”。他黯然接着道:“要知道南宫灵小时候本是个善体人意的乖孩子,敝帮的长老们都对他有极深厚的感情。”
韩文叹着气点了点头,道:“自己的孩子做了错事,父母一定要认为是别人带坏的,这本是人之常情。”
只听戴独行接着道:“其中尤其以王长老的心情最激动,竟忍不住将这木鱼夺过来,重重摔在地上。谁知木鱼摔碎之后,里面竟现出了一本纸簿。”
韩文眼睛一亮,道:“纸簿?上面记着的是什么事?”
戴独行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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