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两人都瞠目结舌,看到她大腿上那不断涌出的鲜红,最先反应过来的美少年怒声按斥道:“你这是做什么?!”
冷夜月却不理他,“噗”的一声径自将深深没入大腿处的匕拔出,鲜血顺着匕滴落,冷汗顺着如纸般全无血色的滴落,就连娇艳的红唇都失了血色,艰难的出声道:“这样我不就可以恢复行动能力了吗?”
如此柔弱的女竟能对自己下得了如此狠手,竟会有如此狠绝果断的一面,这完全让黑衣人始料未及。
他实在不解,就算她以此手段刺激自己获得短暂的行动力又能如何?他们二人皆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从他剑下逃走?
就在此时,周围弥漫开呛人的硫磺味道,他的视线也随之扩散开的浓烟而受阻。
在浓烈刺鼻的烟雾中,他的眼中却满是笑意。冷夜月,的确如传闻中那般已非昔日之木头郡主,更甚者她今夜的表现激起了他强烈的兴趣,让他迫切的想要了解她更多的同时亦不愿与她为敌,不舍夺她性命。
可惜,他的立场却是非杀她不可!
浓雾散尽,他仰天天望向夜中那轮高不可攀的明白,造化弄人的无奈感油然而生。
只不过片刻,他便敛尽所有的情绪,长剑入鞘,黑色的身影亦没入黑暗之中。
一上,冷夜月大腿处不断向外涌的鲜血丝毫没有缓解的迹象,雪白的衣衫已被浸染得殷刺目,而因失血过多虚弱的她却依然咬着红唇拼命的向前跑。
于心不忍的美少年终于开口劝阻:“我们已经跑了很久了,想必他不会那么快的追上来,不如先歇片刻,你的伤势也需要处置。”
“不行!”冷夜月脚下的速不减,神情严肃:“那人的身手超群万不可小觑,我们只能趁这点时间尽量跑!”
一直与黑衣人说话其实并不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救兵,毕竟这个希望实在是过渺茫。她所希望的不过是在他放松警惕的瞬间扔出手中的硫磺弹罢了。
她实在庆幸当初因为怕自制的这几颗硫磺弹会因为保存不当而失效特意用防水油布包了起来,否则今日恐怕她连这点时间也争取不到。
美少年漂亮的眸中露出疼惜之色:“可是你的伤……”
为了能争取久一点的行动力,刚才那一匕捅下去她是丝毫没有给自己留余地,可她却完全无视血流如注的伤口,冷声道:“不要紧,死不了!”
寒光乍现,一道冰冷的金属光泽亦从暗处向冷夜月身后尾随而止。
“锵”的一声清脆的声响,眼看冰冷利刃就要刺入冷夜月身体的关键瞬间,从相反方向飞奔而至的一枚棋让其偏离了原来的轨道,深深的没入旁边的树上。
被迫停下逃命脚步的二人同时望向树干上的飞刀,美少年用单薄的身体牢牢将冷夜月护在身后,神情戒备的看向飞刀飞来的方向。
“以如此卑劣手段对付一个弱女,还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缓步从黑暗中走出的身影被月光拉得越显修长。
虽然尚未看清楚来人,但听到那熟悉的清澈声音,冷夜月突然松了口气,咸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身着墨色锦衣的上官煜澈负手立于月下,冰冷的目光在看到冷夜月被鲜血浸红的衣衫时变得越发森寒冷冽。
宴会时他就觉得她脸颊红的有些不正常,怀疑她被人下了****(cuiqing)之药,这才执意坚持送她回房。
可一上,她脸颊的红潮渐渐退去,而她也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这才打消了心中些许的疑虑,无法彻底安心的因此命华扬暗中护卫。
直至深夜,接到华扬派人送来的消息,他这才一依着华扬留下的暗号追踪而至。
却没想到察觉到跟踪的对方将华扬给甩开了,这才导致他晚了一步害她受伤。
那个隐于暗处之人并没有回应他,一阵风声掠过,上官煜澈唇角扬起嗜血的弧,沉声命令道:“华扬,跟上去!”
心中所有的不安、戒备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突然的放松让一直强撑着的冷夜月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腿上的疼痛也越发的清晰起来,蚀骨之痛让她再也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上官煜澈急忙上前,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满脸焦急的美少年,打横将将夜月抱起,冷声对美少年说了声“跟我来”后转身离开。
宫苑的房中,已经换了身干净衣衫的冷夜月闭眼躺在床上,失了血色的脸惨白如纸。
“怎么样?”
听到上官煜澈的询问,清雅如菊的女大夫淡淡开口,不答反问:“你说这伤口是她自己以利刃所致?”
上官煜澈点点头:“的确如此!”
“我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对自己下如此狠手之人。”女大夫一脸的难以置信:“何况还是一个如此柔弱的女。”
“她的伤势究竟如何?”上官煜澈再次追问道。
“虽只是皮外伤,但伤口深及骨,若要恢复需些时日。”女大夫顿了顿,补充道:“如此之深的伤口肯定是会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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