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合着,‘到了,要到了’
继而,王乔才道,“姑娘,请随我来。”
她扶着王乔的手,一步一步,很小心的向前,从他身边走过,看见了天羽的脸。
擦肩而过的瞬间,若馨的心脏抽|动了一下,因为她看见了他伸过来的手,就在她的面前,就在她身边,他可以拉住她、只要他想,但是他没有。
她也假装自己眼盲,什么都看不见。
出了殿门,他才缓步跟了上来,提着一盏灯,踩着她的影子。可他是什么人?他是天凤王朝最最尊贵的人,没有人可以走在他的前面,可他却甘愿落在她的身后。
在他看来,她是看不见人、说不得话的。
可是她听的见,她就是知道他一直跟在后面。
她突然停下脚步,再不肯走了,这样,他就被迫停在了她的身后,很近很近的距离,近到她甚至能听到他虚弱的心跳声音。
她是故意的,用唇语问王乔,‘还有谁’
王乔看懂了,却是不敢胡乱说话,自当她是看不见的,朝他投去询问的目光。
他略微颔首,王乔会意,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打发着若馨,道,“回姑娘的话,是掌灯的小太监。”
她点点头,嘴型一连发出好几个‘好’字。只是,脸色更白了一些。他,是不是打算永远骗她下去,永远也不会承认凤麟天就是天羽。
她加快了步伐,再也等不及了想要和他见面。
她走的急,他也加快了脚步。她虽知他虚弱,可却不曾想过,已经膏肓到这种地步。
他手里的灯盏落在了地上,他撑着一颗大树,忽然用帕子捂住了嘴,他再将那帕子丢下去的时候,上面早已染上了朵朵红梅。
她顿住,不再走。
他却苍白着脸,朝着王乔使眼色。
王乔千万分不愿意,握着若馨的手紧了紧,却只能服从命令,道,“姑娘,快些走吧。”
若馨点头,早已掌握不好脚下的速度。只是因为,还有他在身后,亦步亦趋,步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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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已经在回国的路上了。”面具男子隔着层层帐幔,向里面的那个金发男子报告。
“叫他回去。传孤的亲笔信给他。”说罢,一只羽箭穿透层层帐幔飞了出去,却在落在面具男子手上时变成了一方柔软的帕子,染着血迹。
面具男子声音微颤,“王上,毒又发了吗?”
金发男子眯着眼睛,捂着心口咬牙切齿,“她肯定是拿不到了血泪了,那东西孤也不能碰,否则灰飞烟灭。”
“那王上为何还要霜留在那里?”
金发男子撩起一缕长发,“他命不久矣,恐左相篡位,他不能死,她既然不肯取他性命拿那血泪,定会舍身相救,孤失去了宿命良药,只得用他的血来换了,叫霜留在那里,带凤麟天回来见孤。”
面具男子应下来了,却又转身,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孰料,那金发男子却从帐幔中走出,金发束在脑后,面容白皙精致,若不是喉间的那一粒突起,定分不出雌雄。
抬起面具男子的脸,他有些不悦,“想说什么便说。”
面具男子终是下定了决心,才问,“她会死吗?”
金发男子没有立时回答,只是扬起了眉梢,他挑眉看人的样子很狡猾,像是在算计着什么,他阴险、他狡诈、他贪玩,他说,“孤怎么会知道!”
金发男子转身回自己的帐幔,继续运功疗伤。
戴着面具的男子却还是不走,良久,他去了脸上面具,有些纠结、更多的是痛苦,“王上为何要替冉选这样的一张脸,为何对冉如此之好?”
金发男子体内真气瞬间紊乱,噗的吐出一口黑血,他睁开眼睛,双眸空洞茫然还有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缓缓的擦着唇边的血迹,敛起眉毛,眼底突迸狠光,一字一句的从嘴蹦出来,“是她欠我的,我恨她,我要她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金发男子如是的说着,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哭,原来,他错了。
他在轮回中等了她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抓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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