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歌和凌霄吃完饭没一会儿,有个中年妇人找过来,看见她们已经起来并收拾停当了,露出个温和欣赏的微笑,道:“你们便是严清歌和凌霄吧。我是赵先生,今天带你们选课。”
凌霄笑道:“我想学武功。”
“武功也有很多种,有射箭骑马的,也有练拳舞剑的,还有什么鞭子枪法,兵法大刀,不知道你喜欢哪个。”赵先生说道。
凌霄一下子不吱声了,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学什么好。
赵先生又道:“而且,你也不能只练武功,一旬里,总有两日要学诗词文章的,还有两日学琴棋书画,再有一日学礼仪规矩,一日学女红厨艺,一日休沐,剩余的三日,才是你想学什么学什么的时候。”
凌霄啊了一声,然后道:“这也不错,总不用天天背书,和我在家也差不多,倒是挺有意思的。”
赵先生从怀里摸出一张时间表,细细和她们说了学诗词文章的时间,和琴棋书画的时间,以及学礼仪规矩、女红厨艺和休沐的日子,这些时间,都是固定了的。剩下的时间你选了什么,自己去上就是,不爱学想在屋里歇着也行,没人管的。
严清歌和赵先生逛了一圈儿,发现这里果然教什么的都有,除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技艺,这儿都有教授,夫子竟是比学生还多。
严清歌的绣艺已经非常棒了,该学的重生前已经学完了,于是额外加选了一门琴艺。乐毅弹琴那么好,她也想学好了,不给舅舅丢人。
凌霄则是一门心思盯紧那些学武艺的,哪怕严清歌在她耳边念叨着贪多嚼不烂,她还是恋恋不舍的报了兵法、弓马、暗器和鞭法四样,抱弓马的时候,死活拉着严清歌也报了名字,叫严清歌一阵的无奈。
回去以后,凌霄拿着自己往后的时间安排,看了半天,大惊失色,道:“哇,我的这些课三门都排在早上,岂不是我再也不能睡懒觉了?”
“你以为呢?”严清歌无奈道:“我当时劝你,你脑门发热,根本听不进去,现在知道难了吧。”
凌霄嘻嘻一笑,抱着严清歌脖子道:“清歌妹妹,反正你肯定会叫我的,我才不怕迟到呢。”
第二天就有一节琴艺课。早上,习惯了睡懒觉的水英也早早的起来了。严清歌和凌霄抱着琴,跟水英一起去上课。
到了地方,只见上课的地方,是在一处小树林中。林子里的树木种的不密,初冬催叶落,地上铺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厚厚树叶毯子,走上去软绵绵的,发出沙沙的声响,让人忍不住轻手轻脚,连心跳都安静几分。
林中,有些女孩儿已经早到了,年纪在八九岁到十四五不等,约莫有三十余人。她们看到严清歌和凌霄这陌生面孔,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最前面,坐着一位教导琴艺的老师,她青瀑样的头发自然披散下来,身穿一件青色袍子,盘腿坐着,腿上放了一架古琴,眉目间带着一股自然清幽,叫人见之忘俗。
严清歌才带着凌霄找了位置坐下,那琴艺老师便开口说话,道:“今次来了两个新同学,一个会弹《广陵散》,一个惯用铁琴,我闻《广陵散》之名久矣,不知严同学能否给大家弹奏一曲。”
严清歌没想到一开始就被点名,她点点头,站起身给琴艺老师行礼,道:“诺!”
她落落大方坐下,调好位置和琴弦,便开始弹奏了。
不知是今天环境的关系还是为何,严清歌的这曲《广陵散》不如上次在赏荷宴上那般充满杀伐,而是更加偏冷清一些。
一曲奏完,那琴艺老师先拊掌笑道:“好!好!好!你的琴艺已经很不错了,今日,我来教大家奏《良宵吟》……”
琴艺老师不多废话,说起《良宵吟》的指法和要注意的地方,先粗略讲了一遍儿,再弹奏一番,然后给各人分发了琴谱,叫她们照着练习,而她则在学生间缓步转悠,看到谁实在错的离谱,会上前纠正。
《良宵吟》是入门级别的琴艺,严清歌自认为重生前练过多次,闭着眼也能弹出来。可是,在听过刚才这琴艺老师的弹奏后,她不敢大意,仔细的回忆一遍儿她教导的各种技巧,慢慢的《良宵吟》弹奏出来。
但是,她弹了好几遍,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却总是不得要领。
那琴艺老师几次路过严清歌,终于停下来,道:“痴儿!你已经报了我的琴艺课,明晚就有一课,今日之惑,到时我给你解开。”
严清歌恭敬道:“多谢夫子。”
那夫子留下一朵清莲一样的笑容,移步走开。
上午的课上完,下午还有书法课。中午回院子里吃饭,凌霄大呼小叫:“上午授琴艺的夫子,仙气飘飘,好像天上的白云彩一样。不知道下午的书法课老师是什么样子的。清歌,你说要是我也好好地学琴棋书画,会不会有一天也变得跟她们一样美?”
严清歌被她逗笑了,抱着她的脸左看右看,最后点头道:“你本来就很美啊。”
两小中午歇了一会儿,带着笔墨纸砚去了学书法的教室。她们路上叽叽喳喳的讨论着,猜测一会儿的书法老师会是什么样的美人儿,结果一进门,她们就彻底呆掉了。
只见台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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