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有人再来搜严清歌房子,严清歌和炎修羽离开前,在炎王府喊来四个家将,把青星苑看管起来。
出门上了马车,严清歌道:“谢谢炎小王爷。你送我去舅舅那里吧。”
炎修羽啊了一声,失望道:“你去炎王府做客不好么?”
“不啦。我等着舅舅回来,看时间他也差不多该考完了。”严清歌叹气:“今天叫你看笑话了。”
“有什么好笑话的,是你受了委屈,我去的晚了。”炎修羽认真道。
严清歌被他一说,竟有些想哭,最后生生的忍住眼泪。
下车到了乐毅住处,炎修羽陪她坐着,严清歌离开严府,心里委屈难受的感觉好多了,索性拿了一本书,给炎修羽讲起来。炎修羽听得认真极了,不知不觉,就等到乐毅回来。
谁料一看见乐毅,严清歌不知哪儿来那么多的委屈,喊了声舅舅,一下子扑到乐毅怀里,放声大哭,吓得乐毅和炎修羽两个全都手足无措。
最后,还是如意和炎修羽你一嘴我一嘴,把整件事说清楚。
乐毅今天殿上对答不错,心情很是畅快。但等他听完如意和炎修羽的描述,一张脸已经黑的和锅底有一拼了。
连他身边的老仆乐忠都忍不住道:“严家欺人太甚,少爷,我们这就去找严家,把小姐的嫁妆都讨回来,把小小姐带回鹤山,咱们乐家自己养。”
乐毅压抑着心中怒气,道:“现在天色已晚,我明天再上门。今天叫清歌先好好休息一晚上。”
严清歌哭的直打嗝,抱着乐毅身子,觉得找到了最后的依靠。
乐毅亲自哄着严清歌,看她不哭了,给她洗脸洗手,让人端上来热饭菜,吃完看着她睡着,才走到外室。
炎修羽还没走,鬼头鬼脑道:“师父,清歌妹妹好点了么?”
“好多了,已经睡下了。你也快回去吧。”乐毅淡淡说道。
炎修羽本想说今晚也住下来,可是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口,嗯了一声,闷着头坐马车回去,一路上都在骂自己胆小鬼。
第二天早上,乐毅拉着严清歌,回到严家。他叫如意带着严清歌先回青星苑,自己去见严松年。
严清歌不放心道:“舅舅,你行么?”
“有什么不行的。你父亲能打得过我,还是能说得过我?”乐毅笑着安慰她道。
严清歌一步三回头,跟着如意回去青星苑。那四名炎王府的家将一夜没睡,守在门边,看见她,纷纷给她行礼。严清歌赶忙回礼,叫厨房做了热饭热菜,给他们端过去,好吃好喝一顿,又奉上银子,送他们回炎王府。
一直到中午时分,乐毅才大步流星的走进青星苑,脸上隐约还有些怒气。见了严清歌,他强颜欢笑,道:“清歌,你在家好好住下。我已和你父亲说妥,他不会再为难您了。”
严清歌伸手摸了摸乐毅眉心,道:“舅舅,你不要不高兴。”
“恩,舅舅没事儿的。”乐毅表情松动不少,对她笑道:“你去白鹿书院好好念书,等放了冬假,我带你回鹤山过年。”
乐毅陪着严清歌,到晚上才离开,中间炎修羽又叫人来送了好几趟东西,有的是吃食,有的是小玩意儿,全是拿来哄严清歌开心的。
乐毅忍不住笑:“这小子倒是挺尽心,知道巴结你就是巴结我。”
严清歌嗔道:“舅舅,叫我看看,你脸多大,能说出这样的话。”
被乐毅陪了一天,严清歌心情好多了。
眨眼间,就到了宁敏芝大婚的日子。
这日清早,严清歌穿了一身粉色红梅锦缎裙,外罩镶边儿银红比甲,头上手上的首饰,也以珊瑚和红宝石等红色饰品为主,收拾的喜庆无比,又不夺新娘子风头,笑呵呵去庆贺婚礼了。
她是宁敏芝小姐妹,不用给卫家送礼物,只要给宁敏芝添妆就好。宁敏芝和她亲厚,当场就打开礼物看了,见到里面精美无匹的帐子,爱不释手,知道是严清歌亲手做的以后,更是保证成婚后立刻换上这帐子用。
婚礼热闹非凡,卫家和宁家,都是源远流长的贵族世家,连带来的亲戚朋友,也都非富即贵。和新郎官卫渔一起来迎亲的少年郎们,更是一个个英俊非凡,人才斐然。其中最夺人耳目的,正是卫樵。
卫樵身为催妆诗主力,一个人就在窗户底下作了九首诗。
严清歌和其他女孩儿一起,挤在宁敏芝化妆的闺房里,笑着刁难外面的迎亲团。
看着卫樵白玉一样的脸庞,听着他悠扬婉转的吟诗声,严清歌跟别的女孩儿一样痴痴发呆。直到她看见一个穿着紫色骚包袍子的身影挤开人堆到了卫樵旁边,才醒过神,那个不是炎修羽么,他又不会作诗,怎么也跑到人家的迎亲队伍里来了。
幸好,炎修羽晓得今天是办喜事,还知道分寸,没有捣乱,肚子里没多少墨水的他,跟着热热闹闹的迎亲队伍跑了一天。
因为没有乱发脾气,他那张俊脸为他赢得不少加分,很多没见过他的人都在打听这个好看的少年是谁。
只有严清歌知道,炎修羽一直在人群里寻找她的影子,看到她了,就对她笑笑。过一会儿发现她被人群挤到了旁处,就赶紧再找,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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