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汪!”
热闹的狗叫声,打破了宁静的黑暗,回荡在素来平静的青星苑上空。
严清歌立刻坐起身,喊道:“如意?”
这些狗的叫声非常急躁响亮,它们虽然最大的才三个月,最小的才两个月,但是它们被炎修羽送来的姑姑训练的极好,是绝对不会无的放矢乱叫的,肯定是青星苑里出事儿了。
如意急匆匆跑进来,道:“大小姐别怕。”
严清歌拉过床边的衣服,急匆匆的往身上披,道:“你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严清歌穿好了衣服,也出去了,正好和要进来的如意打个照面。
“院子里进贼了。”如意惊魂未定:“可惜没抓住,咱们养的小狗咬住了贼的衣裳不放,扯下来一块布,那人却是逃了。有两个丫鬟去得早,看见了那人翻墙出去的背影,那贼人很高大,一定是男子。已经有人追出去喊抓贼了,不知道能不能抓到。”
“我瞧瞧去。”严清歌急急的跑去。
一出门,严清歌就瞧见她书房门前聚了一堆衣冠不整的丫鬟婆子,正打了灯笼,围着门口嗡嗡的讨论。
严清歌上前扒开人群一看,见她书房的门大开着,门口一只小狗凄惨的卧着,身子不停抽搐,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小声鸣叫,嘴里还叼着一块不小的灰色布片。它身边,蹲了一地的小狗,有几只正舔着它身上的毛。
养狗的姑姑正安抚的摸着那小狗的背,见了严清歌,姑姑略焦急道:“那贼子好狠,我刚摸了摸,他将这只小狗的骨头踢断了好几根。”
这头被踢的小狗是松狮犬,浑身上下作纯白色,毛发又长又蓬松,跑动起来像只圆圆的毛球,非常活泼,爱在院子里蹦蹦哒哒,极惹丫鬟们喜爱,谁见了都要逗它玩。没想到它今天竟然这么英勇,被踢断了骨头,还咬着贼人不放。
严清歌看着它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惨样,心里一黯,忍不住眼圈红了红。
她温声道:“可怜的小东西,将它抱下去好好治伤,叫厨房多给它炖些骨头汤喝。”
待丫鬟婆子们带着那些小狗散了,严清歌才走进了书房。
书房被那贼人扒的乱七八糟,书架上的书扔了一地,装饰品也掉了好些,严清歌暗恨不已:“小贼,别让我抓住你。”
如意最清楚严清歌屋里的布置,随便收拾几下就知道丢了什么。
她吃惊道:“大小姐,你放信的匣子不见了。”
严清歌脸色大变,重复道:“我放信的匣子不见了?”
这下她可以肯定,来的那个贼人,绝对是针对她而来的。
这屋里贵重的瓷器和玉器不少,甚至有几个纯金的摆件,那贼人若是为了钱财而来,绝不会把那只普通的放信木匣子偷走。
匣子里放着的,是她和好友们的通信。里面多是和炎修羽互相来往的信件,次之是凌霄,再次之是水英,最底下,还有十几封已经逝世的宁敏芝和她的通信。
那里面倒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就算炎修羽近日来送的信里多有些儿女情长的话语,可是他们是未婚夫妻,写那个又没什么。
可是严清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她的脸色严肃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如意又收拾了一会儿,忽然道:“不对,瓮里的画也少了一副。”
严清歌一愣,看向放在花凳上的半人高广口瓷瓮,里面扔了不少没挂起来的画卷,里面到底有多少画,她还真是不清楚。
如意点了半天,道:“的确少了一副。”
画卷合着,她们也不知道丢的是哪副画,两人将二十多个画卷取出来,一张张打开看。到最后,严清歌惊了一惊,她已经知道丢的是哪幅画了——是几年前过年时,宁敏芝送给她的那副卫樵的画。
当时卫樵正当选京城四大才子之一,又是前一年科举的探花郎,风头正健,京里面的少女们求卫樵一幅画而不得,宁敏芝是卫樵嫂嫂,拿到卫樵的画自然容易的多,就拿了一副送给严清歌玩儿。
这幅画本来挂在严清歌墙上。但卫家出事儿后,严清歌睹画思人,总想起宁敏芝,才收起来放在瓷瓮中。
那贼人进屋的时间不长,不用打开看,就能一下子就摸走卫樵的画,可见卫樵那副画一定有特殊的暗记。严清歌得到画这么久,都不知道那画有标记,她越想越觉得后怕。
况且,这贼偷什么不好,只偷严清歌的信匣和卫樵的画,若说他没有什么特殊的目的,严清歌绝对不信。
就连如意也明白这件事不正常,她脸色惨白,对严清歌道:“大小姐,这件事……这件事会不会就是卫公子做的?”
严清歌去参加春猎遇险回家后,曾将一切事情都告诉过如意。如意本来挺喜欢卫樵的,但因为那件事,卫樵在她心中,变成了恶魔一样的存在。
严清歌摇摇头,道:“不太可能。卫樵那张脸太显眼,他怎么敢回京城。”但这件事,八成和卫樵离不了干系。
想到此处,严清歌对元芊芊恨得牙痒痒的。若不是元芊芊从中作梗,卫樵哪里逃得掉,她就不会遇到现在的危险了。
如意吓得不轻,严清歌拍着她肩膀,宽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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