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端:“收起你资本主义的腐朽想法,别给公务人员招黑!”
闫思弦:“好的老大,我错了老大。”
吴端继续道:“继续吧,你刚说到哪儿来着……哦,对了,第二种恐惧……那什么……”
吴端回忆着被打散了的想法。
几秒钟后,还真让他想起来了。
“时间跨度!”吴端道:“八个月的时间跨度也太久了……或许吧,或许在凶手看来这是个十分保险的处理尸体的办法,毕竟,在物质极度繁荣,到处都是浪费现象的城市里,没人会在意被丢弃的小块肉片。
可是,这也意味着,凶手要跟尸体长时间相处。
一个人的冰箱里或者冰柜吧,总之,他得有冷藏设备长年累月地塞着一具尸体,怎么想都是一件无法忍受的事。”
闫思弦微笑点头,露出孺子可教的欣慰眼神。
“就像我一开始问你的问题,凶手杀完人,在处理尸体的时候,有什么共同特点。
我想说的是,快就是一个共同特点。
往往白天杀了人,晚上就出去埋尸,因为出于对尸体和死者的恐惧,凶手一秒钟都不愿跟尸体多待。
我记得以前有个自首的案例,凶手杀完人,没过多久就自首了,纯粹因为体力和心理素质不行。
想把人运到屋外埋了,弄不动,想把人肢解了,一块块弄出去,拿着刀又下不去手。
在屋里跟尸体大眼瞪小眼,没多会儿就受不了了。
打电话自首,被警察带走的时候,抱着刑警不撒手,说什么看见鬼了,鬼围着他问为啥要杀死自己……
反正吧,心理压力大着呢。”
“可是咱们这位凶手一点不怕的,跟尸体已经相处8个月了,而且可能还要继续相处下去。”吴端道。
“是啊,这说明什么?”
“喂喂,把你循循善诱的表情收一下,我不是小学生!”吴端抗议。
“我忘了,你是小吴老师。”闫思弦露出一个揶揄的笑,还吹了下口哨。
“啧啧,街头小混混那套你也会。”
闫思弦挑了下眉,“谁小时候还没叛逆过呢。”
“我错了,我就不该跟你扯淡,继续说案子吧。”吴端正色道:“……其实原因已经明了了。凶手和被害人关系特殊,特殊到……”
吴端想了好几个形容词,都觉得不满意,只好选了一个最实在的说法。
“……特殊到,即便看着对方的尸体,也不会觉得恐惧,就像……像是……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亲人去世,操办丧事,近亲属看着尸体,往往不会害怕,因为太熟悉,悲痛远大过了恐惧。
还有特别亲密的夫妻、恋人之间。扑到尸体上哭的,想要随对方而去的。
我们要找的凶手,对死者应该也怀有这样的感情吧。
当然了,那种根本不知道恐惧为何物的反社会型人格,暂时先不考虑吧。万一真是那样,就需要考虑陌生人无差别作案,方向截然相反。”
闫思弦点头,“我赞同,把亲密对象或者近亲属作案的可能性查到黑,查无可查了,再考虑那个吧。”
讨论有了结果,吴端原本高涨的情绪却又低沉了下来。
“可是,这推测,又笼统,眼下又派不上用场。”
“有所准备总是好的。”闫思弦道:“老大,你也太心急了。”
一路再没什么话了,两人回家,匆匆吃了饭,各自看了一会儿案宗,早早睡去。
临回房间,闫思弦还跟吴端开玩笑:“吴队,你不会又要彻夜不眠了吧,咱可有点出息,拿出点泰山崩于前……”
吴端打了个哈欠,“少废话,早点儿睡,明天和老魏他们一块儿走访去。”
说完,他便回屋,关了房门。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的吴端左等右等,不见闫思弦起来。
在他卧室门口徘徊了几圈儿,终究没敲门,只轻轻推开门看了一眼。
闫思弦还在熟睡,只露出个后脑勺。
床上堆放着案宗、心理学书籍,以及一些应该是笔记的单页纸。
叮嘱吴端早睡的人,自己倒是熬了个大夜。
吴端想了想,决定不去教他,自己先去走访。
就在他准备关门的时候,闫思弦的后脑勺动了。紧接着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在床上摸索着。很快便摸到了手机。
应该是看了一眼时间,看过,停了几秒钟,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被窝里的人一鼓作气坐了起来。
紧接着,聚焦的目光看到了门口的吴端。
“卧槽!”闫思弦下意识地搂紧了被子:“你要干啥?”
吴端:“……”
不过,眼前荒诞的画面让吴端生起了捉弄一下闫思弦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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