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是能听出几分意思来。小喜从花丛里穿过去,就着抱厦围墙上的镂花小窗往内看,只见院子里木槿树下站着个高壮婆子,手拿鞭笞抽打着跪在地上的一个小丫环。那丫环压根反抗不了,只顾着抬起一双手遮挡着头面,身子不住后退,压低了声音不停告饶:“……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可那婆子还是不停,一边咒骂一边抽打。
小喜管不来这闲事,只琢磨着婆子刚才说的话。既是连下人们捎消息回家都不准,可见这里头当真有鬼了。
“……这两日你甭想吃饭!小贱蹄子!……”
院里的声音渐渐远去,想必是那婆子发泄得差不多,已经揪着丫环走了。
小喜直起腰,打量起四周。此时她大约身处宅院的偏东南角,正是外院连接内院的交接处。如果赵福安当真藏在府内,他会呆在哪儿呢?如果呆在外院,那人来人往的,行藏很容易泄露出去。那要是藏在内院……都是女眷住的地儿,塞个陌生男的进来多不合适。
正背抵着墙根想琢磨着,忽然廊子那头走来一杂役,与院内喊道:“老爷回来了!快备酒食!”便听抱厦对面的跨院门一开,站出个管事模样的人来,看了一眼,然后便唤来几个婆子,吩咐完毕,忙又匆匆整理衣襟,赶往前院。
小喜没再多想,跟着他也去往前院去。
不敢去前面,便隐在后窗之下,拿芭蕉叶挡了半边脸。抬头一望,便见正院厅堂外阔步走进来三四人,却是几名长随伴着一年约四旬的锦衣男人。小喜不敢确定男人是不是就是徐启胜,但应就是这宅子里的“老爷”。作为这偌大宅院的当家人,他却不像别的人家那样一进门便有女眷上前侍候,而且先前赶过来侍候的那名管事,此刻站在他面前,即使身姿挺正,神情却并没有面对当家人该有的恭谨。
——难道是这老爷平日太跋扈,不得人心?
“徐大爷今儿辛苦,这是大总管特地吩咐小的备下的参茸茶。”一人手捧茶盘进来,满脸堆笑将茶碗放下,这一抬头,却被小喜认出正是方才责打丫环的那名婆子。
这下人直呼当家老爷叫“徐大爷”?这也太奇怪了吧?一个跋扈惯了的人会容许他的家仆这么跟他说话吗?——还有还有,他居然也姓徐,难道真的就是徐启胜本人?!
只见徐大爷嗯了声,接过茶碗说:“后院今儿个没出什么岔子吧?”
站着的那管事想了想,说道:“只是晌午的时候让刘嬷嬷吩咐厨房烙了三张大饼,然后又让青榆轩的小厮小虎子去状元楼买酒,没徐大爷您的示下,周嬷嬷不敢放他出去,他便在房里嚷嚷了起来。”说完他看了眼端茶的婆子,那婆子略为涌上几分心虚。
方才被打那丫环多半是厨房的,趁着烙饼的机会塞了纸条进去,只怕正是让这小虎子带出门,哪想到却被管事的那位周嬷嬷拦下了,没去成,这刘嬷嬷知道后,便不肯放过那丫头。
那么由此可见,后院的确住着个身份不一般的人!这个人既然连让小厮出门买酒的权力都没有,又吃起平民百姓才吃的烙饼,这要不是赵福安又会是谁呢?
小喜心念顿闪,只恨不得立马飞到后院去看个究竟,可就在她把腰刚直起时,那头幽黑树影里就突然传来“刷啦”一声轻响,就像是吓到一般带着点惊叹而动的味道!当即她心跳加快,立刻顿住身子侧耳倾听,然而那声音却又消失不再,再等了半刻,那一块乌黑与黑沉的天空连成一块,就像一片黑幕一样再也没有动静。
——难不成只是只惊鸟?
她狐疑地再望了眼,抚抚胸口镇定下来。
屋里的人并没有发觉外头的声响,而接下来却是管事们说起府内一些琐事。
不管怎么样,现在既有了这发现,那就总得先去后院瞧瞧再说!
她猫了腰,于一线光影之下抬脚离开花丛。
当她两脚微不可闻地从泥泞地离开之后,正厅里这时忽然急匆匆走来个人,弯腰冲徐大爷禀道:“回禀爷,东侧角门不知被何人弄开了!”
“有这事?!”徐大爷立刻拍案而起……
小喜上了游廊便遁着后院方向而去,因沿途时有人走动,自然不敢选走大路。终于摸索到三进门穿堂,这姓徐的果然有名堂,不但把个吃烙饼喝老酒的男人藏在后院,而且还在院门口设了许多看守,——这可麻烦了,要怎么样才能进得去?
这些人每隔三五步便有一个,相互之间话也不说,有什么要招呼也只点点头打个手势,显见是有过特别交待。这若是说院里头没鬼,就是三岁孩子也不会相信了!
小喜躲在暗处看了半日,也没想出个准主意。这时却听外头忽然涌起一阵脚步声,又是一长溜灯笼移了过来,定睛一看,却是先前那徐大爷跟前立着的管事,领着一队人马阴沉着脸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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