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歌一时怒从心起,一是气他这般不学无术,连字都写不好,二是气他神经大条,送给别人的礼物都会出差错,简直没眼看!
她愤愤的起身,研墨,执笔,挥毫,不消片刻,一封行云流水的大作就完成了。
温长歌可没有笔下留情,言辞犀利,该骂的一点都没有藏着掖着,她平生最不喜不严谨之人,也没有管他看到之后心里会怎么想。说她矫情也好,说她清高也罢,孟东风这回,可算是碰上了她的死穴。
明儿就叫人将信给他送回去,让他知道自己写的是多么的狗屁不通!温长歌咬着牙恨恨地想到。
他既然已经成为她的未婚夫了,那么也应该改一改以往的做派。温长歌自认为她写下来的话还是比较中肯的,倘若这回他能虚心接受,证明她这个纨绔未婚夫还有调教的余地。
温长歌看过那副画卷之后,一晚上心情都没有平复,连睡觉的时候都还在想着,怎么想怎么觉得膈应。
至于成功膈应了孟东风,哼,且等着吧!
第二日醒来,温长歌迷迷糊糊,脑子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时,就看到了chuang头的书信。
温长歌早些年生了一场大病,醒来以后人就有些不正常。白日里温婉乖顺,不折不扣的大家闺秀。晚上却不同白日里放在心里的、不好说的,仿佛都没有了JinJi,还喜欢嘲讽,行事又没有拘束,最是偏激不过了。
最开始的时候,这样的性格差异还并不明显,别人也看不出来,毕竟她晚上极少出门。等到温长歌终于意识到的时候,却吓得几夜没有睡好觉。这世上容不下什么怪异之人,她怕自己终有一日会变成异类,变成妖孽。
好在她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多久,便被家人发现了,及时开导,也没有做出什么后悔的事。
即使如此,她心中还是藏有一份不安,只是未免家人担忧,不好表现出来而已。
如今温长歌醒过来,情绪也不像昨日晚间那般愤懑。她看着自己这封锋芒毕露的信,颇有些哭笑不得。
这信确实是她写的,可是她当时的状态太过激动了,即使知道自己这样写可能不对,还是忍不了下手写了,还说着要给人家送过去。现在回过头想想,除了好笑,也只剩下好笑了。
她也好奇,自己怎么会对孟东风的事有这么大的反应。这可一点儿也不像她的作风,以后还是低调一点吧。
温长歌将信团成一团,直接丢进香炉里。
温长歌朝外面唤了一声,明月几人听到后赶紧推门进来,穿衣的穿衣,打水的打水,铺chuang的铺chuang,有条不紊,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早晨了。
洗漱完,温长歌将装画的盒子交给明月,“好生放起来吧,暂时都不用拿出来了。”
“姑娘,里面可是昨儿剪秋姑姑赠的?”
温长歌眼睛都不眨一下,轻轻地应了一声。
明月将盒子放在姑娘平常放书画的地方,也就没有再管了。
这时,兰香一脸笑意地抱着个东西过来,还没有等她开口说话呢,她怀里的小东西就已经不得消停了,一边叫着一边挣扎着要下来。
那小模样,别提有多急切。兰香没有办法,哄又不行,只好抱的更紧些。
明言凑上去,看它长得实在可爱,问道:“这是哪里来的小狗呀,生的这样精巧。”
兰香道:“这本来是三公子送给三夫人的,三夫人嫌它闹腾,不想养,这便让奴婢抱过来,瞧瞧姑娘有没有看上眼。三夫人说,倘若姑娘看上了,她正好可以不养了;倘若看不上,随便送出去吧,反正她是不想养的。”
温长歌不厚道地拆台,“她哪里是不想养,分明是不会养。”
但凡是活物,在她手上是不会活到三个月的。
她将目光移到小狗身上。毛茸茸的一团,通体雪白,身上圆滚滚的,显然是再这之前被养的极好。两只耳朵长长的垂在两侧,眼睛水汪汪的,鼻子只有一小点,翘翘的,十分讨喜。
小狗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玉牌,上面刻着“宫廷狮子狗”五个字。
这还是一条名贵的狗呢!
那狮子狗被温长歌看的很是兴奋,激动地想要扑上去了,却被兰香眼疾手快地镇压下去了。狮子狗反抗,无效,耳朵似乎拉拢地更厉害了。
明言问道:“姑娘,咱们要不要把这个小狗留下来啊?它看上去还ting通人性的。”
温长歌也只是想逗一逗,真叫她养,肯定是不愿意的。这狮子狗一看就知道是个活泼的,她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来应付它。遂道:“不用了,放在咱们这里也不是个事儿,还是不要养了。”
兰香犹豫道:“可是,这狗看着就不普通,要是随便送出去太可惜了。毕竟是三公子带回来的,指不定费了一番功夫呢。”
“谁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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