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是三月尾,还没有到四月,算得上春日正浓。春三月,此为发陈。天地俱生,万物以荣,夜卧早起,广步于庭,被发缓形,以使志生,生而勿杀,予而勿夺,赏而勿罚,此春气之应,养生之道也。
温长歌素来注意养生,每日夜卧早起,所以从没有什么春乏之感。
翌日一早,温长歌起身,待洗漱完毕,用过早膳,方出了门,沿着石子道儿慢慢去了正房处。温长歌到了的时候,就看见父亲立在门前,像是要出门,陈氏站在他面前,替他整理衣裳。
温父再过一年便是知天命的年岁,但是看上去还是一如既往的儒雅,想来她大哥那通身的气质便是传自父亲。温父穿着一身青衫,即使是私底下站着时脊背也挺得笔直,浑然没有岁月流失的痕迹。
两个相对,没有多少言语,只是一个整理衣衫的动作,却做得异常温馨。
这便是她的父母了,几十年如一日的恩爱与默契。温长歌站在不远处,没有急着上去打扰,等他们两个将话说完了才上去。
温实初看见小女儿,素来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几分柔和,笑着提醒陈氏,“长歌来了。”
陈氏回过头,赶紧过去将温长歌拉过来,一面问道,“昨儿闹得那么累,今日怎么也不多睡一会儿,这么早就过来了。”
温长歌笑笑,“每日早上醒的早,想多睡也睡不成。”
三人进屋,温长歌想起方才看到的,问道,“爹爹方才是要出门吗?”
“你章伯父相邀,让我去他府上替他鉴赏一副古画。”
温长歌一听也来了兴趣,“章伯父也是个鉴赏的行家,连他都不能确定,恐怕也古画真有些故事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画。爹爹你今日可要好好看,回头再和我说说。”
温父笑道,“长歌想看,为父找章伯父借过来不久好了。”
“那怎么行?”
“你章伯父早就相看我们家里的那副《秋日山居图》,大不了换着看一天便是,他定是乐意之极的。”
“如此,长歌先谢过爹爹了。”温长歌欣喜,若是这样再好不过了。她自幼是由温父启蒙,爱好上面也随了温父。以前温父收藏书画的时候,也会让她陪着一起鉴赏,久而久之,也成了一项嗜好。
温实初既然这样说,肯定就会给温长歌带回来,所以揭过不提,又问道,“对了,你昨日去太子府可有人为难你?”
温长歌立马想起十四阿哥的事。不过,这件事实在不好和父母说,且那十四阿哥,已经被打成那样了。若是她现在说了,不知还会怎么样,爹爹肯定会气坏的。所以温长歌避重就轻,没有提出来。“有是有,不过女儿都没有放在心上,若是因为这些事情闹得心情不好,才叫得不偿失呢。”
温实初听她这样说,以为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便放下心来,陪着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见时辰不早,才出了门。
屋子里只有陈氏和温长歌母女两个,温长歌赖在陈氏怀里,颇有些不想出来的意思。爱娇的模样,让陈氏慈母之心一下子被溢地满满的。
三个儿子大了,也都娶了媳妇了,幸好还有小女儿能让操心。只是,小女儿也在家中待不了不久了,想到这儿,陈氏就一阵心酸。强打起精神,陈氏抚着温长歌的头发好笑道,“都及笄了,还赖在娘亲怀里,若是给人看见了,像什么话。”
“别人也看不到。”
她不想起身,陈氏也不再说了,问道,“长歌,你那嫁衣绣的怎么样了?”
“前几日才开了头,这两日绣了一些,虽然不快,但夏末应该是绣的完的。”
温长歌的婚期实在秋后。
她们这里婚嫁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姑娘出嫁,嫁衣需得新娘自己来绣。倘若你绣艺差了,出嫁那日别人一眼就能瞧地出来,到时候名声肯定会不好听。温长歌是个大家闺秀,不仅和温父学习诗书,还和陈氏学习规矩礼仪,德容言功都是出众的。
陈氏对小女儿的女工极了解,只在她开始绣嫁衣的时候指点了几句,其余时候就任由温长歌自己来做。
在她心里,长歌心灵手巧,做什么都好看。
“嫁衣绣好后,你就要出嫁了,唉,日子过得可真快。倘若不是太后赐婚,定不会让你这么早就嫁出去。”
温长歌细声细语地安慰她,“娘,我以后还可以经常回来看你的。”
陈氏笑她天真,做媳妇的,哪能过得这样自在,不说八阿哥是不是个疼媳妇的,八阿哥府那样的情况,绝对不会像女儿想的那样简单。她愁道,“长歌,虽说现在和你说这个还早,但是你也要有个心理准备。”
她将八阿哥府的事情细细道来,为的就是女儿以后能不看错人,“八阿哥的生母良妃一向不得皇上疼爱,如今在宫里也没什么地位,八阿哥又生性顽劣,只是太后一力喜爱这个孙儿所以皇上也不敢多加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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