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长夜漫漫,躺在被窝里的孟东风盯着媳妇的背影,心头一阵无力。
说好的洞房花烛夜呢!还真应了杜黎川那乌鸦嘴的话了,不过想想方才媳妇的语气,似乎还有些凶啊。
满腹哀怨,惆怅不已,心底甚至还有几分委屈,无奈媳妇不理他,孟东风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强迫着自己睡下。
明晚,明晚再说!
第二日一早,孟东风眼睛一睁开,就向旁边看过去,一见身边的被子是空的,才惊觉不对,立马坐起身,四处打量着。
直到见了人,才心中大定。
那边温长歌早已经起了身,衣裳也穿好了,正坐在铜镜前描眉。
孟东风定定地看着,也没有出声。新婚三日,总要穿的喜庆一些,温长歌身上依旧是正红的衣裳,不过做工细致,极显腰身。
莫怪男人都爱柳腰,如此不盈一握,只一眼就叫人无限遐思。孟东风也不过是个普通人,面对自己喜欢的,还是自己媳妇,多看两眼也觉得心安理得。
一个心无旁骛地描着眉,一个目不转睛地瞅着看,场面意外的和谐。
待温长歌画好,转过身,才突然发现chuang上的人已经醒了。温长歌浅笑着走过去,一边道:“八阿哥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出声?”
孟东风随口就道:“才醒的,见你在描眉,便没有打扰。”
因温长歌没有叫人,屋中只有她和孟东风两人,温长歌叫她要起身,拿过一边的衣裳就要服侍他穿衣。
孟东风倒是拒绝了,“有下人,让他们进来就行,如何要你来做。”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妾身的本分,怎好让别人代考,只是妾身手艺不精,若是侍候的不好,还要请八阿哥见谅了。”
温长歌不让别人来,是因为陈氏就是这样教导她的。为人妻者,可以在后院独当一面,令行禁止,可是该对丈夫有的尊重还是一点都不能少。而往往越是从小处着眼,越能体现出尊重。
不论温长歌之前怎么想,如今婚已经成了,她同眼前这个人就注定了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总好过冷冰冰的毫无了解。
温长歌确实没有帮人穿过衣裳,不过应该怎么穿心中也是有成算的。虽说时间用的长了些,但好在结果也差强人意。
孟东风今儿穿的这一身,同她衣裳也很配。温长歌看着,不自觉地露出满意的神色。
“八阿哥,您看这样穿还行吗?”
衣裳很合身,可是媳妇说话不太顺耳。孟东风认真道:“长歌,以后说话只用你我就行了,无需用敬词,这般显得太生疏了。”
温长歌笑了笑:“我知道了,八阿哥。”
“也不用叫我八阿哥,如今我们都成婚了,合该叫我一声夫君。”
温长歌愣了愣,虽不习惯,不过她昨儿晚间才冲他不客气了一句,今儿晚上兴许还要冲他不客气几句,便想着先同他缓和缓和关系,所以遂了他的意,轻声唤了一句:“夫君!”
声音甜甜的,听在某人耳中却好似天籁之音。
孟东风看着媳妇乖乖巧巧的样子,只觉得满心舒畅。他的媳妇果真是天底下最温柔最善良的。至于昨晚的事,孟东风只当那硬生生的语气是他的错觉,又或许媳妇昨儿是累了。
穿好了衣裳,温长歌才出声,叫来丫鬟端水。
昨晚上不清楚,今日温长歌才看了清楚,孟东风的院子里面基本上都是小厮,极少有丫鬟,如今房里有了她,那些小厮再不好进来,因此伺^候的几个竟然都是温长歌从温家带来的丫鬟。
孟东风也看出了她在打量,跟着解释道:“我平日用小厮用的顺手,身边都是赵六,全德他们服侍的,院子里没有多少丫鬟,若是你嫌少了,晚些时候再去挑一点来。”
温长歌摇摇头:“不必了,如今这人手已经够用了,不用再添了。”
她如今在府里跟基不稳,贸然添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孟东风见她不愿意,也就放下了这话。
一时早膳被呈上了桌,两人沿着小桌子坐下,八阿哥府的早膳和温府的不同,温家注重养生,早上饮食多清淡,不沾荤腥。而八阿哥则是荤素皆有,大大小小的碟子有十几盘,显得很是奢华。
温长歌由着自己的喜好用了一点粥,几块点心,便有七分饱了。她用膳的时候,还分出了一点儿心思在孟东风身上,等她吃完了,终于确认了一件事儿,孟东风不爱用早膳。
桌上这么多东西,他竟然都没动几筷子,碗里的粥也没有动,看着不像是食欲不振的模样,倒像是纯粹地不想吃。
温长歌蹙了蹙眉头,对他的做法不大赞同,顺手夹了一个饺子到他碗中,道:“夫君多少用一些,午膳还有些时候。”
孟东风对上媳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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