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轻轻的响声从敞开的大门里传出来,我从门口向里看去,只能看到堆满了木材的院落,却无法看到人,犹豫了一下,慢慢走了进去。 那叩叩的木材撞击声,在常人耳里,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声音,但是我听在耳中,却是如此的怀念,如此的亲切。 眼前似乎渐渐模糊,这农家的小院落渐渐和记忆中的院落重合,我似乎又搬着小板凳,默默的坐在爸爸的身边,看着他忙来忙去,锯料,刨平,打墨线,凿孔…… 满地的刨花踩上去很舒服,更有一种特殊的木材的清香,而这清香的气味,总会在我最深的梦境里缭绕。 这就是我儿时的梦啊……我的第一个理想,就是做一个可以做出最漂亮的东西的木匠。 微风吹过我的面颊,似乎把我的魂儿带回了那已经永远不可能回去的过去…… “小鹏,去拿小线刨过来!”一声吆喝声响起来,我下意识的应了一声,走到摆放在木料旁边的工具相前,找到了一个扁只有一指半的小小刨子,走了回去。 所谓线刨,是哪种专门刨斜面的刨子,刨身细长,可以把四方的材料刨出圆弧来,也可以修葺材料的棱角,以前我喜欢帮爸爸刨东西了,唯有线刨爸爸不让我用。不知道多少次偷偷的拿起来线刨,把找来的废料刨成圆圆的棍子。 一边回忆,一边带着微笑向回走,不过我一转身,就碰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上面,随着“砰咚”一声响,我不由哎哟一声,捧住了自己的额头。 抬起头,才发现一个比我高出一头有余的机关人正站在我面前,他身上穿着已经有些旧了的粗布衣服,面容雕刻的很亲切,嘴巴正一张一合,发出卡卡的声音,眼睛里似乎有些疑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然后他抓住了我的手,好像把我当小偷了! 这个……我只是情不自禁而已……不是想要头线刨啊! 现在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人应该不是在叫“小鹏”,而是叫的其他比较相近的名字,很显然,那个很像小鹏的名字,就是眼前这机关人的名字了。 “小哥儿……你是……”听到我的惊叫,木匠抬起头来,这才发现我。 我看到他的面孔,心里一震,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在现实的生活中,身边有年龄相近的同学,或者学富五车的教授,但是不论是同学还是教授,却从来没有一个人会给我“纯粹”的感觉,在和他们交往的时候,总会提心吊胆的揣摩对方的心思,想着自己是否有什么地方失礼了,有什么地方做的过分了,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让人不顺眼的地方。 毕竟,社会是人情的社会,而和人交往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妈妈总会对我说,就算你不想理的人,也要对他们笑嘻嘻的,说不定有一天,你会用到他们。 有时候,我会想,为什么社会总会这么复杂,为什么总无法和人贴心的说话? 好朋友或者死党这个词,我只在高中之前用过,到了高中之后,就再也不认为人与人之间,会有那么纯粹的,不带有一点私利的感情了。 人长大了,就没有五毛钱也会分你一半的狐朋,更没有了你一口我一口分享一根冰棍的狗友了。 更有时候,我会想,为什么我总碰不上小说里那些一眼看上去,就是慈祥长者的人? 或者一见如故的好朋友,好兄弟? 就算在游戏里,我都没有遇到过,就连师傅都没有给过我那种一见就想要交心的感觉。 但是,眼前的人却给了我这种感觉……他的年龄还无法用长者来形容,但是我却产生了一种慕孺的感觉。 我呆呆的看着他,慢慢的发现我有这种感觉的原因,原来他长的酷似年轻十岁的爸爸…… 原来如此,大概那些一眼看上去就好像慈祥长者的人,其实都是长得好像自己身边的人吧。 “小哥儿,你是谁?”见我呆呆的看着他,木匠大叔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又问了一句。 “你好……”我莫名的局促起来,打了个招呼,却不知道怎么说,木匠笑道:“小柽,干吗抓着小哥儿?” 小柽放开了手,我下意识的打量了他几眼,觉得刚刚他抓我的时候,感觉并不甚坚硬,反而好像是有皮肉的一般。 果然,他的身上全包着皮革。 我抓抓脑袋,把手里的小线刨递了过去,面红道:“对不起……我刚才还以为您在叫我帮您拿,所以就去帮你拿了……没有拿错吧?” “你知道什么是线刨?”木匠大叔有些惊奇的瞪大眼睛,然后笑道:“我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见到的人里,你还是第一个知道线刨是什么的人。” 他所说的见到的人,应该是指见到的玩家吧。 会吗?不过想来现在都是使用各种专业的木工机床了,这些可以说是古老的工具,早就已经被人抛弃了吧…… 我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在师傅面前都胆大包天的我,第一次觉得局促起来,难道真的是一物降一物? “小哥儿对木工感兴趣?”木匠大叔笑眯眯的看着我,5555,感动啊,我小时候爸爸总对我很严肃,上了大学后才对我有说有笑的了,看到酷似年轻的爸爸的木匠大叔对我笑眯眯的,真感动啊! 我已经把剩下的头盔寄回了家里,等我和姐姐游说爸爸妈妈几次,让他们也进入游戏里来! 爸爸肯定很喜欢和这个大叔交流一下木匠的技艺吧! “是啊!我想学!”我连连点头,小时候就很喜欢做这些手工类的东西,可惜当时力量太小,很多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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