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半月不曾踏入合欢殿,不是不想,只是碍于帝王的颜面,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秋娘,近在咫尺,若是不见,只吃便是天涯,内心深处李纯已宽恕了那一晚秋娘的欺骗,若自己在没有台阶的情况下去合欢殿岂不是纵容了秋娘,那自己的皇帝的威严何在?正当李纯苦与找不到和秋娘和好的台阶时,机会来了。
散朝后李纯在御膳房召见即将接任灵盐节度使的王佖,原先的灵盐节度使范希朝为太原尹,北都留守。李纯一直想削弱地方节度使的势力,若直接硬碰硬反而不好,于是他采取调离本部的方法,若你对朝廷一片丹心则会毫无顾忌的接受朝廷的调令,若不从其中必然包藏祸心,当初李錡便是个例子,皇帝在招李錡入朝为官时他便扯旗造反,而灵盐节度使范希朝在接到皇帝调令后乖乖去太原上任,李纯便派自己的心腹右卫上将军王佖去界范希朝的位置,李纯想把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取代地方手握兵权的节度使,这样一来中央对地方就可直接控制,就不会发生德宗一朝的节度使佣兵叛乱。
李纯在接见完了王佖后刚想继续处理奏章,太监王守澄小心翼翼的来到面前禀报道;“奴才听说杜昭仪病了,皇上可是要去看她?”王守澄早就看出了皇帝对杜秋的思念,,虽他不知皇帝因何冷落杜秋,但却知这其中的事不想一般人想的那么简单。
闻得此言李纯的脸色顿时一惊,忙把手里的朱笔搁下,“杜昭仪病了?”
见皇帝如此焦急王守澄忙如实道;“奴才碰到了王忠诚御医,他正好从合欢殿出来,说昭仪昨夜因淋雨而染了风寒,不过已无大碍,皇上莫担心。”
“摆驾合欢殿。”李纯顾不得多想恨不能一步就跨到了他心爱的秋儿面前。
此时秋娘正安静的躺在床上,珠帘轻放,帘外墨竹伺候着。
“墨竹,你说皇上会来吗?”秋娘喃喃的问。
墨竹思量片刻回道;“若皇上不来娘娘也该对他死心了。”
秋娘苍白的面上露出一丝浅浅的苦笑,朱唇微动,轻声呢喃,“是啊,他若不来我也该死心了,昨日的雨也拜淋了。”
秋娘这一场风寒绝非偶然,而是一场人为,
原来为了挽回皇帝的心,让自己重获恩宠秋娘便利用昨日那一场大雨,她知道自己体质不好,只要淋雨定会生病,若自己生了病皇帝依然不来,也许自己真没有指望了,这是一场以牺牲自己健康为代价的赌,输了秋娘便继续忍受寂寞开无主的日子,反之则是风光无限好。
就在主仆二人说话的间隙忽听到外头传来了太监王守澄响亮的声音,“皇上驾到。”
一句皇上驾到要秋娘沉下去的心立刻浮了起来,一朵欣然的笑意陡然间绽开,“她来了。”秋娘说着就想坐起来,墨竹忙拦住她,“娘娘病了,没法去接驾。”秋娘会意便重新躺下。
此时李纯已走到了正殿,墨竹带着诸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李纯冲众人一挥手,犀利的目光从着碧色衣裙的瑞珠身上一扫而过,“你家昭仪可好?”,瑞珠赶忙盈盈下拜,怯怯的回答,“回皇上,昭仪刚服了药,已经好多了。”李纯冷冷的应了一声,不在理会郑瑞珠,直接大步流星的超内殿走去。
来到内殿李纯见珠帘落,他几步奔到床前伸手将莲子轻轻卷起,但看床上之人容颜憔悴,桃花目微闭,仿佛在睡梦中,亦如一朵含苞欲放的白色睡莲,刹那间李纯的心陷入在了一团柔软里,他慢慢坐在床沿上,手轻轻在女子脸上抚过,只是半月光景她消瘦了几分。
突然间秋娘缓缓把眼睁开,她看到出现在眼前的皇帝又惊又喜,“皇上——”秋娘喃喃的呼唤了一声,那声音柔软婉转的统帅带着几许哀怨,几许缠绵。
只是轻声一唤李纯便心醉不已,“秋儿,几日不见你憔了。”
秋娘微微抬眼掐掐对上了皇帝那深邃含满关切的眼眸,顷刻间秋娘情不自禁的泪水盈盈,“看朱成碧泪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只是那么一望秋娘便知皇帝对自己绝非无情,而是浓情依旧。
李纯爱怜的为秋娘拭去眼角流出的泪,柔声道;。”朕不会在要你枝头空寂寞了,答应朕快些好起来。“
秋娘慢慢挣扎着从床上坐起,然后想要下地,李纯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你不好,朕会心疼。“说着李纯将秋娘的小手放在自己心的位置,透过衣衫秋娘仿佛感觉到了男人强有力的心跳。
此时窗外的知了又不停的名叫起来,吵的人心烦意乱,墨竹忙吩咐几个小太监把知了黏走,少顷,安静又重新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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