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得郝春天家在离省城不远的农村,莫不是婆婆想儿子,住到l市来了?
“我婆婆去世了。”
“啊——”朱珠惊讶地捂嘴,自觉失言。“什么时候的事儿?”
“你结婚以后,没几天的事儿。”刘海英侧头回忆,“我结婚一年多,跟婆婆没相处几天,可听说她去世,心里还挺不是滋味儿的,到底叫她妈不是?”
“你忙着办丧事,病了?”朱珠很担心她的面色,“检查了吗?看你的气色不大好。”
“也算是病了吧?”刘海英的眼圈红了,探身从车前的纸抽里,抽出面纸擦拭眼角。“前些日子忙得根本没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头痛犯了之后,我又打了吊瓶,结果……后来才发现怀孕了……没法子,一个多月以前,才做了人流……你说,我真是猪脑子。自己的医生,竟然怀孕都没发现……真是该死……”
听她说起人流,朱珠不觉想起前世自己做人流时的情境,额头上冒出一身细汗,甚至感觉下腹部一阵阵地搅痛。
“算了,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只能说他与你缘浅……等你们准备好了,你们还会成会母子的。”朱珠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无论什么借口,人流总是女人心底抹不去的痛。会不自觉得联想,若生下来,他会是什么样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现在都讲求优生优育,咱们可不能冒风险,若有万一,对你、对他都是不负责任的。”
前世没听说刘海英流产过,不过他们夫妻,还要再等几年才能抱上可爱的小女儿。
“我也是这么劝自己的,春天也是说以后会有,可是……”必竟是自己的骨血,她如何能不心疼。
朱珠抱住刘海英,“想哭就哭,哭完祈求他再来做咱们的儿女……”
“呜呜……”压抑在心底的泪水,终于找到了渲泻的出口。
哭了许久,刘海英才慢慢收住泪水,朱珠也偷偷抹了抹眼角。四目相对,两人都淡淡一笑。
“你公公现在老家,他不过来跟你们一起住?”朱珠试着转移话题。
刘海英听了,直摇头摆手。“别提了,丢死人了”
“怎么了?”
“说起来我公公也才五十多岁,我婆婆去世之后,春天也跟他谈过。已经说了让他找老伴,找个知根知底,踏实过日子的。可谁也没想到,唉……”刘海英长叹,“我婆婆去世还未过百天,他自己就偷偷地进省城的婚姻介绍所,一声不响得领了个老太太回来。他也太急了点吧?”
朱珠一怔,她也被震住了。“说明你公公人老心不老,算是好事儿,你们不会担心他的身体了。”
“去”刘海英气乐了,抬手拍了她一下。“具体的什么情况,我们离得远,也不是很清楚。听我小姑子讲,他给了老太太五千块钱,还有三金。老太太的儿子不孝,她来时连衣服都没几件,找我公公可算是掉到福窝里了。
原本我婆婆是个省吃俭用的人,两口子在市场里摆摊卖日杂,货底子就有几万块,还有新盖没几年的大瓦房。才结婚那会儿,我婆婆就念叨着,她再攒一年,就替我们把房贷交了。她可真是不敢吃、不敢穿,如今她省下得都进了那老太太的口袋。把我小姑气得不轻,几乎隔一、二天就来电话。
上次她回去,看见家里水果、鱼、肉、蛋成箱的买,还把老太太的大姐、大姐夫,就是我公公如今的大姨子两口子请到家里,大吃二喝。
我小姑子之前也嘱咐过老头,告诉他千万别登记结婚。可咱们又不能天天去盯着,就是两人偷偷登记了,我们也不知道。
倒是不差那点儿钱,就是替我婆婆不值,生我公公的气。别人两、三句好话,钱就都进了别人的兜里。干着急,没法子
我们离着远,倒不好些,我小姑子住得不远,看着、听着能不生气?又气、又恨、又没法子”
“想开些,就当花钱逗你公公一乐,不然怎么样?”遇到这种事情,做小辈的还真就没辙,也只能认了。
“也只能如此。最坏就是老了被骗光钱财,由我们养老。我和春天已经做好接受最坏状况的心理准备了。”遇到这种极品公公,刘海英也是无语。
“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父母,遇到了,也只能学会妥协的艺术。”朱珠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拍了拍刘海英的肩膀。
“现在只能能认了,如今他们兄妹已经结为同盟,绝不借钱给我公公。”刘海英无奈地笑了,“如今单身老太太的行市见涨呀。”
“周瑜打黄盖的事,你还真管不着。现在我有些明白,曾经听说过,升官、发财、死老婆,三大喜。看一看,男人心多黑,想换老婆,又不想分家财,其心可诛”
刘海英听了嘿嘿直乐,又想到自己公公寻得第二春时的模样,赞成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不管多大年纪的男人一换老婆,乐得眉眼都不见。有时我想一想,都替过世的婆婆不值,这辈子嫁给这种男人,真是太不值了。”
两人坐在车里,吹着空调,你一言、我一语,开了半天的控诉大会。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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