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朱珠有膀胱想到解放的生理信号中清醒,晕晕糊糊得想要去洗手间。
“该死!又回到了解放前……”看了眼床下红色的塑料桶,她一时还不能习惯。赶忙穿好衣服,裹上棉服冲出房间,直奔三分钟路程的公厕而去。
解决完体内的垃圾,回去时自然悠闲自在,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朱珠的脑子也完全清醒了。穿行在狭窄的胡同里,她重新欣赏这一砖一瓦,寻找老城的古朴的一面。只可惜过不了几年,这里都将被高楼大厦代替,一切变得整齐、崭新,却毫无生气与个性。
年轻时总是行色匆匆,觉得日子还长;一味得向前冲,美景悄悄地从身边溜走,等再回头看时,已是物是人非。
“多美好的早晨,干嘛唉声叹气的?”朱珠清笑着摇了摇头,既来之,则安之。回忆过去,还是不如细细体味现在的每分每秒,注定相遇的两个人跑不了。
轻轻推开四合院的门,再次轻轻的锁上,住在正房东头两大间里的房东和西厢房的女房客都还睡着。穿过不大的院子,回到正房西头的那间平房里带上房门拉好帘子,朱珠呆坐床上,回想房东和那个女房客的八卦。
房东是老两口,房子是阎晶晶租的,直到离开,朱珠都不知道老人的姓氏,每次进出院子,也只是大爷、大妈的叫着。老两口把西边的一间正房、东厢、西厢都租出去了,每月的房租一千多块。老爷子夜里在厂子打更,白天回来补觉。若白天谁的声音大了,吵到他,就会极为不满地站在门口吼两声,吓得众人都只能踮脚走路。
老太太看着有些智利障碍,没生养过孩子,听过收养了一个女儿。如今也长大的,在城里上班,住在男友家,极少回来。朱珠在小院住了近一年,只见她家来四、五次,每次也只是吃顿饭就走。
东厢住着阎晶晶的男友王学成和另一位绰号“馒头男”的大学学长任峰。任峰绝对算是位牛人,他比朱珠早一年毕业,在一家广告公司作业务。初出校门,又无经验,业绩残淡,最后落得每日啃剩馒头、喝白开水的地步。
谁曾想翻过年,正赶上建国五十年大庆,电视台开播农业频道,他们公司承接什么星火科技的广告,短短二个月就让他脱贫致富。业务提成就拿了近两万块,买了台摩托罗拉手机,在众人面前一通臭显摆。他把那台手机看得比命都重要,极少把手机借给别人,手机话费又高,一般也没人借,朱珠倒是记得有一回急事,借用了一回。
西厢住着一位湘妹子,长得很俏丽,只可惜皮肤有些黑。听说是在一家什么演艺公司作文员,找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本地男友。那男的夜里时常会住在西厢房,不过都很幸运,没遇到查夜的。
在平房住了近一年,朱珠有幸遇到一回查夜。夜静更深时,薄薄得铁皮门被踹得巨响,惊恐万状的朱珠去开门,门外站着一陌生男人,冷冷地说:“查暂住证!”
等朱珠把暂住证交给他,他还有些不死心的往另一张床上的阎晶晶看去,眼睛甚至还在她们有些高的床底瞄了瞄,看了一眼暂住证,便交还给她,面带着几分失望走了。
重新躺回床上的朱珠捂住快到蹦出来的心脏,“这都什么人?怎么跟活土匪似的?要是有心脏病,还不吓死?”
“街道的……借查暂住证之名,抓非法****的!”阎晶晶打着哈欠翻着身,“西厢的算捡着了,不然非得被抓、被罚!丢脸丢大了!”
难怪他只查了一人的暂住证,还不停地瞄床上,原来如此……
朱珠长了回见识,头一次听说了非法****,第二日早上,还额外获一对大大的黑眼圈。自此朱珠下决心要租楼房住,房租虽贵些,起码不会有人在夜半时分踹门。若不是存款太少,她恨不能现在就搬家,依现在的情况,只能再忍上几个月。
要等到四月上旬,她换了第二份工作,她的财务状况才出现好换。还有两个月,不论多讨厌她现在的老板,她都得坚持下去。
不知是她幸运,还是她不幸,第一份工作竟遇到骗子老板,算是给她这个初入社会的新人上了一堂生动的教育课。
赵平阳,四十多岁,鲁省z城人,自诩是人人皆读书古城名士。也不知读了几年书,写了小说无人出,就自己掏腰包出书。那本小说的名字,她不记得了,不过小说的第一句话,她现在还记得。
——妈了个巴子的!
朱珠被雷得外焦里内,原来小说也可以写成这样滴?只一句就完全颠覆她的认知,也没了读下去的意愿。据说是根据他自己的****韵事改骗,而对他泛着恶臭的绯闻,她可是一点也不感兴趣。
本质上他就是一个学了点食用菌皮毛的“文人”,刚刚进京时,在效区种植食用菌赚了一桶金。利用笔头替自己吹嘘,硬是套上了儒商的神秘色彩,成立的食用菌公司最终沦为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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