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一点,他是吴浩明的大哥!”
陈友军愣了一瞬,片刻之后,他又全明白了。是啊,以吴浩民的性格,若赚了钱,未必愿意把大头分与他人,那人还是自己的准弟媳。
他极有可能名正言顺得占为己有,美其名曰,替他们经营投资。然后指不定把钱花到什么地方,朱珠得到了只能是吴浩民口中夸大其词的宏伟经济帝国。
五百万白白被忽悠去不说,还有可能闹得两方翻脸,而夹在当中的吴浩明不仅左右为难,还有可能被逼着在两方间站立场,要么与亲人绝裂,要么与女友分手……
若换成他,也不会投资五百万,却要冒人财两失的风险。
朱珠摇头苦笑,“投资是为了求财,不是求气。没有合适的合伙人,我宁可把钱存进银行吃利息。陈哥,对外,你只说是替南方客户收机床就好。”
陈友军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如此,我也省了许多的麻烦。”
“另外,我还有件事要拜托陈哥,如果方便有机会,让吴浩明也跟陈哥跑一跑,长一长见识。总是跟在他大哥后面,永远看不到前路,跟井底之蛙没什么区别。他将来也是要成家立业,养活家小的,总不能一辈子跟在别人身后!靠人人老,靠山山倒。最后还得自食其力!”这也是朱珠找陈友军合作的重要原因,她不缺钱,缺吴浩明雨化成龙的机会。“当然付给他的钱由我出,咱们之间的合作也对他保密。”
陈友军知道朱珠不只要锻炼吴浩明,另一方面何尝不是在提防他。不过转念一想,若他投资五百万,也会在关键位置安插自己的人。“我还正愁一个人跑不过来,不知去哪儿找帮手,如今加上浩明,我可就省心多的了。”
“严师出高徒,可不能讲情面,娇惯徒弟。”朱珠很满意陈友军的识趣,找到聪明人,相信以后的合作也会很愉快。
第二天,朱珠便和陈友军签了一份简单的合同,又去银行把五百万转到陈友军的银行帐户上。有了充裕的现金,陈友军也不敢耽误,直接坐当天下午的出国大巴去了俄罗斯。一是为了和吴浩民终止合作,再一个也是为了尽早开展机床业务。
接到陈友军的邀请,吴浩明不能不激动。多年来,他一直跟在大哥背后打杂、跑腿,说难听一点他就是个支枪,大哥装上子弹、指明方向,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放枪。
从前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可同朱珠认识之后,看她待人接物的方式、态度,再反观自己,他看到了自己的错误与不足。他不想永远被朱珠落在身后,他想追赶上去。陈友军的邀请让他心动,可让他不顾大哥,奔自己的前程,他又有些犹豫。
“这有什么难的?”听到他的顾虑,朱珠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一个星期最多装三次再生板,若你放心,我替你干,而且还是义务工,赚得工资还算你的。我觉得陈友军讲的机会,实在难得,出去多看一看,长一长见识。多条路、多个选择,也不错。”
要说俄罗斯,吴浩明并不陌生,他的俄语也讲得很好。二十刚初头时,他独自一人替大哥在国外卖菜。他们家起家全凭一车烂苹果,后来才慢慢发展起来的。他白天地仓库里卖菜,晚上就住在里面,冬天没有热水,他就用冷水洗澡。晚上睡觉抱着一管猎枪,随时防备暴徒抢劫。每天晚上另一件重要的事就是藏钱,把身上所有现金藏到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那时他年轻气盛,遇到挤兑他的商户,他也毫不客气的反击。也因为护照超期东躲西藏,被警察扣下时,塞给警察现钞……
回想过往,他一直都是凭年轻、鲁莽,甚至是拳头在混,立足社会的真本事,一点没学到。在被人当枪使了多年之后,他终于开始转动快要锈化的大脑了。
也许是时候改变了……
吴家在俄罗斯经营的业务开始还是比较多的,除了出口装饰板材,进口废金属、松子,还投资开发了两座矿山,一座是金矿、一座是铁矿,可惜因为种种原因,都未能收回成本。吴家业务虽然庞杂,却不有正经的主营业务,几乎就是人云亦云地做着对俄贸易。大环境好时,倒也没什么,只要大环境一旦恶化,他就会陷入泥潭无力自救。
做为吴家撑舵人的吴浩民根本就是个善于开拓的人,只不过是他做对俄贸易要早一些,通过亲朋好友积累了一部分客户。可十几年过去了,他还是那些客户,甚至在不断萎缩。和他同时期的商人,不是成了亿万富翁,就是赚了一桶金回国内发展,当然也有破产消失在人们视线之中的。只有他依旧顽强地、半死不活的吊着,可走到哪里都要摆出一副儒商大老板的范儿。既使到了最后快破产的边缘,他也倒台不倒架,逼着自己亲人出钱给他做生意、充面子。
典型得眼高手低!志大才疏!
吴浩明却跟其兄恰恰相反,他不怕丢面子,只要能赚钱,再脏、再累、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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