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重新发动起来,在公路上疾驰,李文章疲惫地靠在车座上,虚弱地闭上眼睛,泥鳅紧张的摸着方向盘,手心里攥出了汗,心里暗骂:“他奶奶地,饿瞎了一只眼还叫饿开车,天理何在啊——!”
李文章虽闭着眼睛,但大脑象风车般高速旋转着,他要去的地方,是子琪和刘姨去过不久的法门寺,那串三璜串饰一直盘桓于李文章的胸间,可是随后子琪出事,而他又被那玉梳篦中的女鬼催到孙老伯家中,一连串的偶然叫他一直没有机会好好问过子琪此事,一个陌生的男人,将如此珍贵的三璜串饰和玉壁赠予素昧平生的女人,不知为何,李文章心里有些酸涩,他回头看了一眼仍在后座上酣睡未醒的子琪,微微地叹了口气,转过头盍上眼,他想到娘娘的那席话,同归于尽,魂飞魄散……,嘴唇不知不觉中紧绷起来。
娘娘井妃最终听信了他的话,加之嫣儿的劝说,在今年的阴历七月半之前,将事情妥善解决,娘娘离去了,留下嫣儿陪着他,说是随时听从他的差遣,其实李文章明白,留下嫣儿,一是为他时时监视他的动向,二来也是为了万一他们与妇好决战失利时,万一他们有活口逃出时,嫣儿就是负责将他们全部灭绝干净之鬼,井妃,对他们做事已越来越不信任,不仅是对他们,现在井妃就连对自己,也愈来愈灰心,此时距阴历的七月半还有半年多的时间,这段时间,李文章不信,就找不出克敌之法,他想到了子琪身上的奇遇,或许从那里可以寻出那方龙虎玉的下落,不管怎么,有目标才有希望,他想起那似梦似幻中,鱼伯说的话:“贝王,这两枚羊脂白玉可是昆仑山上西王母瑶池之物,是小王鱼国镇国之宝,您手中的那块方玉称虎玉,据说用虎毛拂拭着,便可见紫光四射,百兽俱避,而盘中的这块圆玉称龙玉,浸在水中,便现彩虹,倾刻便可致雨,若将两玉并肩齐放,此玉光如白昼,任多厉害之妖魔鬼怪,沾到此光者便魂飞魄散,化为尘烟——”李文章轻轻用手揉搓着太阳穴,那针扎的疼痛仿佛还在隐隐作痛,‘不管怎样,要先找到送子琪三璜串饰的隐身高人,看看是否有别的方法!能找到龙虎玉更好,但不知此玉对身为鬼童的好好,是不是也会有伤害’他在心里轻叹一声,看看旁边的泥鳅,看到泥鳅正挥汗如雨神色紧张地盯着前方,“咋啦?!”李文章一边问一边朝前望去,泥鳅惨白着脸哭丧着说:“师傅,前面条子临检!”
‘条子’这个对警察不敬的称呼,是泥鳅在港台片里学的,他觉得很时尚,后来只要提到警察时就以‘条子’一词替代,结果愈说愈觉顺溜,一次醉酒违章被扣车时,他仗着酒胆手指着一脸稚气的小警察的鼻尖,口沫四溅当街骂了不知多少次死条子,结果被气得两眼晕眩眼含泪花的小警察用对讲机喊来同伴,硬是把他拘了几天,放出来哥们给他摆酒压惊时,他居然还振振有词地在酒桌放言:“饿骂他条子算是尊重他咧,没跟着别人骂他尿尿算好地咧!”
瞎了一只的眼的泥鳅开车,被警察查出来,扣车是小,耽误时间是大,那妇好掠去好好,万一有什么好歹,怎么对他那双亡的父母和离魂的子琪交待?!阴历7月15出生的孩子,男属离,女属堪,属全阴命。他们能感觉到灵体的波动。但只有开天心眼才可见鬼。而好好才一岁多点,没有任何人的指点,竟无师自通见鬼神,这恐怕与他那鬼母灵珍和好好生辰有关,一个在中元节出生的人并不稀奇,但如果母亲本身为鬼,死时已怀胎,而胎儿若将保全生出,交媾之人必需生在阴气极重的中元节子时,所以说鬼节出生的人本身就不多,尤其是现在有了剖腹产手术,迷信的人在产妇临近鬼节前择日生子,况且要找之人还必需是子时出生,这两点都占之人更是少之又少,更何况在茫茫人海中也要巧遇上,灵珍熬了数也数不清的漫漫长夜,盼了一年又一年,直到有一天,灵珍无独有偶住店,正巧碰到那贝尔特开车门,一下车,那贝尔特身上特殊的味道引起灵珍的注意,她强压住心头的狂喜在睡梦中勾出贝尔特,一夜的疯狂交媾让灵珍知道眼前帅气的男人,就是她苦苦等了千年的情郎,是她那腹中的孩子之父,其实一夜也就够了,可是此情绵绵无绝期,贝尔特的阳刚和孩童般的稚气,深深打动了灵珍那久已干枯的心田,她没有听那妇好之命吃了眼前的男人,而是如那久旱逢甘雨的麦苗,贪婪而又任性地把贝尔特带回了青山湾别墅,随着好好出生的临近,灵珍一边想象着一家三口之间的温情甜蜜一边又对妇好那可怕的要挟提心吊胆,她暗求上苍保佑腹中的孩子不要在中元节出生,但事与愿为,偏偏好好就是在中元节子时出生,刚产下孩子她不得不听从妇好之命,带着孩子和李婶离开了家,来到鱼黾。幸亏孩子实在太小,不足以药引子,妇好无可奈何地放弃马上练药的打算,让灵珍养养肥再说,可那灵珍偏偏不顾身体虚弱竟然连夜抱着孩子逃出鱼黾,被巧珍和张叔看到,张叔拿下灵巧汇告给妇好,一向跟灵珍感情颇深的素珍认为巧珍见死不救,对这个姐姐恨之入骨,灵珍被妇好极为残忍地练化成无痛无知无觉的杀人武器‘魙’,灵珍是第一个被妇好试练为‘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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