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最后一位头蒙素纱的女子,双手托着一描花镶金的锦盘婷婷袅袅走上前来,鱼伯笑着走下大殿来到女子身边,亲自将盘托到贝王面前笑道:“贝王——,请看——”只见鱼伯将那蒙在盘上的红绸掀起,盘中两方各长五寸一方一圆的羊脂白玉,在大红盘底的丝绸衬托下,愈发显得温润可爱,贝王大喜,拿起一方玉细细打量,立于一旁的鱼伯看到贝王爱不释手的模样接着说道:“贝王,这两枚羊脂白玉可是昆仑山上西王母瑶池之物,是小王鱼国镇国之宝,您手中的那块方玉称虎玉,据说用虎毛拂拭着,便可见紫光四射,百兽俱避,而盘中的这块圆玉称龙玉,浸在水中,便现彩虹,倾刻便可致雨,若将两玉并肩齐放,此玉光如白昼,任多厉害之妖魔鬼怪,沾到此光者便魂飞魄散,化为尘烟”
贝王闻之大喜,起身对着鱼伯说道:“兄送弟如此重礼,弟怎好夺兄所爱——”说完顺手将两玉放入盘内,没曾想正好两玉并齐,李文章只觉得周身突如针扎似的疼痛,忍不住‘啊——’地一声大叫出来,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仍复坐于书房那张宽大的老板椅上,不同的是不知何时身上被盖了一件羊毛毯,李文章转头看看毯子,正是自己卧室里盖的,他翻身坐起,茫然地环顾左右,沉浸于梦境中的他一时还没有彻底地清醒过来,刚才那一幕幕有血有肉的画面仍浮在眼前,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虽是做梦,却如此真实到象是自已身临其境一般,那随着鱼伯餐风宿露日夜兼程赶往贝国的尘烟,那儿元璐身上的脂粉香,似乎还在空中荡漾。他甩了甩压麻了的胳膊,看看手上腕表,针指正指向零晨二点,他环顾桌上,想要重新拿起那段红色的绸缎,却惊讶地发现,那条绸缎没了。李文章一惊,忙朝地下张望,心想也许是睡着了掉在地下也未尝不可,结果当他把那沙发桌底犄角旮旯地毯似地细细梳理了一翻之后,才彻底绝望,他的目光盯着那条毛毯沉思了一下,抱着一线希望来到于小凤卧室门前,犹豫了一会儿,轻轻地敲了几下门便推门而入。
零晨两点,于小凤躺在床上仍未入睡,香烟头的红光在黑暗中若隐若现,这段时间以来,李文章忽隐忽现,好象把家当成了旅馆,多年说不清道不明的积怨沉甸甸地压在心里,尤其现在更加变本加厉地不吱一声便失踪两三个月,将孩子丢在家中不管不顾,每次打来电话如果是她接的,从不多说一句,只是冷冷地问道:“儿子呢,喊儿子接电话”,然后便沉默不语,时间长了,只要看到来电显示上他的电话,她从不去接了。
婚姻象一块磐石,冰冷而又沉重,压抑着她快要疯了,自从那新招的汽车司机李本亮走入她的生活之后,一切都变了,他远离故乡无依无靠,她孤独寂寞独守空房,也不知道怎么的,一开始不出车的时候,无聊的李本亮总是到她办公室里坐坐,跟着她们这些娘子军们说说笑笑,直到有一天她上班时突然肚子痛得厉害,头上大汗小汗是冒出来,口中呕吐不止,李本亮二话没说不顾那令人作哎的污物,背着她跑到楼下立码开车送到医院,医院说是食物中毒挂了两天盐水,李本亮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两天,旁边的小护羡慕地说道:“大姐,你老公真好!”,她听了之后看着李本亮,没想到李本亮正深情地看着她,她那苍白的脸上顿时飞起两朵红云,从那以后两个人走到了一起,在一次于小凤醉酒后,两个人有了第一次,以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于小凤象一根火柴,全身的热情被李本亮点燃,刚开始于小凤对李文章还有些内疚,到最后,情和欲战胜了理智道德,她找了一保姆照顾文觊,然后帮李本亮在离自家不远的地方租了间房子,她象一只勤劳的蜜蜂,来回穿梭在两个家之间。被李本亮宠爱着的幸福感觉使她迅速容光焕发。平时对衣着不怎么注重的她,每天擦脂抹粉装扮得光鲜亮丽,连公司里的同事都开玩笑地问她:“于姐,您一天比一天漂亮噢,难道有第二春了?!”
没想到李文章说都没说一声,突然回来了,慌得她连忙发短信告诉李本亮,然后早早地躺在床上,没想到大脑却象上了发条似地却久久地睡不着,李文章若不在眼前,眼不见心不烦,但看到他风尘仆仆一脸疲惫地回到家中,她的心仍然忍不住会痛,一丝内疚从心底升腾上来,于是干脆早早地躺在床上了。
她听到李文章的书房门一响,知道他又回书屋工作了,心下又是哀伤怨恨起来,但怨恨之中又夹杂着一丝愧疚,于是躺在床上捱了一会儿,看看时针已指向夜半,而他卧室的房门依未响起,便悄悄地下了床来到书房推门而入,她看到李文章趴在书桌上睡得正香,于是悄然回到他的卧室里抱了一条毛毯轻轻的盖在他身上,睡得正沉地李文章动也未动,灯光下,于小凤看到李文章的脸清瘦了好多,久未梳理的头发连着嘴巴上的络腮胡,显得格外苍老憔悴,于小凤心头一紧,眼泪差点从眼睛里滑落。这时她突然看到地下有一红色绸缎,便好奇地捡起,只见上面写了一串蝌蚪字,她看不懂,拿起放在鼻下闻了闻,一股似槐树花的清香迎面扑鼻,她恨恨地拿着绸缎,转身回到房中。
看着敲门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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