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李文章站在子琪的的卧室内,看到子琪用一红色纱巾把头包着严严实实地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发呆,他心中莫名其妙,开口问道:“子琪,大晚上的,你用纱巾包着脸干什么?!”子琪充耳不闻,仍看着镜中那裹着鲜红纱巾的自己呆坐着,整个头颅象个血葫芦显得异常诡异,李文章走向前,伸手搂住子琪的双肩,没想到手却穿过子琪的肩膀,他心内一惊,难道自己就这样死了吗?!
子琪没动,感到一阵凉风从背后透过来,但她懒得回头,仍痴呆地坐了一会儿,伸手将缠绕在脖下的纱巾缓缓地解开,露出下巴和嘴唇,李文章心内惊叫一声,腹内忽一阵剧痛,他猛在睁开双眼,看到自己仍复躺在椁室,冰冷阴寒之气从地上阵阵袭来,幸好此时不知为何,腹中暖意融融,犹如冰冻三尺之日喝上两口老白干般,浑身上下通体舒坦,他翻身坐起,无视面前儿氏惊喜的目光,手指儿氏愤然问道:“你把子琪怎么了!?”
儿氏欣喜狂热的目光黯淡下来,犹一堆正在熊熊燃烧的大火忽被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所浇灭,她的脸瞬间雪白,白中透出一丝青气。她惶惑地转过头求助般地看着娘娘,而此时娘娘正好奇地盯着李文章,就算她死了三千年,也猜不透为何眼前这躺在地上的普通凡人,怎么刚从鬼门关里转过一圈之后,好象知道她们对子琪动了手脚似的,她咬咬无法闭合的牙若无其事地转过脸去,没有开口。
儿氏看到娘娘转过头避开她的目光,心知道娘娘不想开这个口,不由得狠狠地咒骂着面前这个女人,可是现在不能得罪面前这个女人,而又不想失去自已在李文章心目中建立的好感,她犹豫了一下,心内闪过千百个念头,对着李文章娇软地低下头,柔声说道:“奴家知子琪姑娘是先生所爱,故而将子琪姑娘的脸暂借一用,先生助娘娘事成之后,奴家定当还之——”她委婉地将此事暗暗引申到娘娘身上。
“你们太卑鄙!我要求你们将脸还与子琪,我答应你们要求便是!”李文章气愤难平,若不是对着轻言细语的儿氏,他早就粗口秽语地骂出来了。
“可是——”儿氏面露为难之色,她怯怯地看了一眼李文章“奴家现在就是想换回去,恐怕也无法办到!”
“为什么!”李文章气得头发都快要竖起来,圆睁怒目。
“人与鬼换脸之术不象先生现代面部移植整容手术,所以再换回来对奴家虽没什么受损,但对生人子琪,一个月内两次换脸,会元气大损,重则危殆生命”
“那你说什么时候可以换回来!”李文章焦躁地盯着儿氏,现在儿氏在他的眼里犹如一株曼陀罗。
“最好等到来年中元节——”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李文章暴怒的面庞,转口说道:“不过子琪姑娘有好好帮助,等到一个月后再换,可能也无大碍——”
“那就一个月后换过来!”李文章略微放下心来,一想到子琪那如干尸般枯瘪的下巴,虽只看了一眼,但就是那惊魄的一瞥,足以让他痛彻心菲!刚才似梦似幻让他不能确定自己所看到了,所以一醒便先声夺人,儿氏的话语让他肯定自己刚才不是梦境,他的心痛楚地纠织在一起。恨不能立马背生双翅飞到子琪的身边!听到一个月后便可换回来,他略有些放下心来,忽略了儿氏那句‘有好好帮助’的潜语,最终事后虽换回却成为他一生的隐痛。
泥鳅看到李文章服下药后,身体如胎儿般卷缩抽搐在一起,浑身上下连发丝里都渗出腥臭异常的黑色粘液来,粘液一粘到椁底便迅速渗入下去,千年柏树打造而成的椁底仿佛上了一层油脂,透着暗红色的亮光,旋即黑色液体流尽后,李文章突然睁开眼睛手指儿氏说出那段令他不解的话语,虽听不太懂但也能猜测个十之**,重要的是李文章恢复正常,以无大碍,逐放下心来,拍拍李文章的肩头:“师傅,不管怎么说,那两个女人也算救你一命,古人尚且知思徒报,你老人家就别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啦!”其实他心里再嘀咕:“饿说你别把那女鬼惹毛咧——,咱们见好就收,赶快找个借口鸣金收兵打道回府吧——”
李文章的脸色缓和下来,其实他也知道当他被那老妖抓伤时,伤口奇痒难捱,他仗着自己用护身符护身和一贴各方面都适用的太上老君万用符在身,从而没把抓伤当回事,没想到刚一入椁室不久就觉得口中发甜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至于自己怎会飘悠到子琪那里,他也不知道,象做梦似的。他站起身来,突感到后背不对,扭头看到自己后背严重暴光,当着两个女人的面不觉老脸一红,虽心中明知面前的两个女人不算女人,但心中依难免不了有些情为情。
“饿地衣服你穿不了,你别看饿!”,看到李文章如狼似虎地盯着他的衣服,泥鳅忍不住将身上的衣服裹裹紧,这个椁室里实在太冷了,象一脚踏进北极,骨子里外都透着冷气,给李文章衣服,没门,自己还恨不能再找两件穿穿抵寒呢!
李文章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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